《在路口，我的梦都已沦陷》

文/ 老约翰

《路口》

路口

有时形似堵哽在喉

是转弯，是直走

是扬鞭策马，奋蹄长驱

还是暂且停留，甚至退守

选择变成了一头野兽

窥眸你的眼，嘶咬你的手

内心不停地低吼

最终还是丢失了断后

路口

有时候也像一只漏斗

无论是凝望的泪水

还是被生活磨砺成的铁锈

都被岁月的流沙没收

随时间的等候化为乌有

没有一粒回流，一丝声响

不容你一刻的诉求

不堪往事，不忍回首

人在路口

是转角向左，还是转身向右

有时真的不善其谋

心脏的舒张牵系着地心的中轴

与先知进行一次倾谈

可以装上一双翅膀去蓝天畅游

与恶魔达成一纸协议

把灵魂卖个天价好尽享自由

或者浪子回头

干脆向远方顿足抚袖

路口在心头扎出一道

永难愈合的伤口

《梦 都》

梦里总是有一只风筝

不同于儿时的童趣

没有靠风的推助而飘浮起舞

像个折翼的天使

落在楚国都城的墙头

牵线的手不停地颤抖

一墙相隔，辨不出城的里外

不知道是在这头还是那头

而风筝甩了甩袖

对我不停的扭头和咒骂

不知道是怪我没有乘风顺起

还是蔑视我的稚幼

曾经的少年

梦想过一把吉他走天涯

可天涯后来被城墙割裂得血流

仿佛是古都的战火硝烟

熏结成耶路撒冷哭墙的泪痕

梦里膘肥体壮、醒来面黄肌瘦

初出茅庐的青年

也曾梦想着当一个海员

原以为大海的浩瀚、历史的重厚

足以承载寻找新大陆的方舟

可后来变成了狭长的地沟

被红海那高盐份苦涩的海水

浸泡得蜕皮、哽咽、难受

梦！随即变得残缺破旧

心中的梦都啊

早已不是功成名就

更远离了那将相王侯

熬到了暮年，虽已顺风顺耳

却要去城头拾起那破损的风筝

悬挂在三味书屋的廊檐

让百草园的蟋蟀蜗牛

去朝拜明志、去磕头翘首

《沦 陷》

秋水泛滥

一叶扁舟陷进败荷围起的栅栏

渔夫回到岸上去寻欢

鱼鹰去了南方孵卵

鱼儿窃喜地乱串

湖畔又多了几张破网

蓝天倒映于湖底成了天坑

而我的心已破碎得零散不堪

绿色的眼眶有了苍黄

一切沦为塘泥

陷入了灰色无味的哀伤

沦陷成了唯一的低吟

是绝唱也未必

一切的沦陷

也许是一切的轮回路转

你看那残荷的根依旧粗壮韧强

深陷于污泥却不染

再看那破船的龙骨仍就硬朗

虽浸泡于水平躺

却时刻能架起摇橹的肩膀

哨子一吹，号子一响

那龙陷渔渊的遗憾

必将化为飞越龙门的畅想

风吹麦浪，挂尽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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