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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观众遭活焚:美国芝加哥大剧院失火,600名死难者演出的悲剧

 人之意 2021-11-26

美国的芝加哥她位于加拿大和美国之间的密执安湖的南端,她是全国的交通枢纽,又是全国的谷物、牲畜市场和中西部的商业、金融与工业中心。似乎为了使这座城市的豪奢与繁华更名副其实,1903年11月下旬,一座高雅而豪华的大型剧院——艾罗果伊斯剧院——宣告落成了。

艾罗果伊斯剧院矗立于兰德夫和迪尔波恩街区之间,剧院容许座席在1622个,富丽堂皇,光彩迷人。剧院院长兼总经理威尔・J・戴维斯或许太理解人们的这一心情,因而对光临主顾不加限制,以至一次对日场售票数的检查表明,剧场观众为1838人,剧院中的走廊和出口处都被那无一席之座的200多观众挤占得水泄不通。

新剧院加上大明星更是撩逗得人们按捺不住,趋之若鹜。

新剧院和喜剧家领衔主演

1903年12月30日辞旧迎新之际,票房售票数水银般直线上升,“客满”告示早已周知,但直到500张无座票售完告罄,排队求票的一长溜肥女瘦男还迟迟不散,心存侥幸。

下午2点45分,2105名观众纷至沓来,前推后涌,艾罗果伊斯剧院座无虚席,空前爆满。

快要开演了,露露・班纳特夫人又一次展开节目单。虽说已经40多岁了,但她就是崇拜流行歌舞喜剧家伊迪・弗伊。快了,马上就要看到这位表演明星主演的音乐喜剧《蓝胡子先生》了。

在非常漂亮而精致的节目单的左上角又有用大号粗体字印上的“绝对防火!”一句。班纳特夫人觉得剧院经理真是婆婆妈妈,豪华大剧院理所当然是“绝对防火”的,这还用得着令人担忧什么,华美节目单上印上这样的字句岂不有失和谐,实在多此一举。

其实,班纳特夫人过于“理所当然”了,而艾罗果伊斯“绝对防火”的保证未免不是夸张之词。虽说剧院建筑用的花岗岩、贝尔福德石和玻璃是防火的,但剧院的一切,比如演员演出所用的笨重布景道具、布帘,整个剧院的地毯和长毛绒盖着麻纤维的座位等等,莫不是易燃之物。剧院落成至今也才38天,通风条件不良,电路未作严格复检,舞台和礼堂又没有灭火水管以及轻便水泵或切割钩,而精心设计的喷水系统还没有完工,除了发挥不上作用的一堆动力装置,连灭火器都未及配备。尽管据说剧院舞台上准备安装防火幕,但剧院生意红火已一月有余了,这种石棉幕仍然无暇安装。更有甚者,剧院至今没有做过一次防火教育或是进行过一次防火训练,虽说街下面有个消防所,但艾罗果伊斯剧院把安装直拨电话的事也拋置于脑后了。

剧院主楼厅座位出口伸出一条走廊和一段楼梯,一串串的人群为抵御芝加哥刺骨的寒风和大雨,穿着长大衣和风衣,戴着厚手套和大皮帽,高兴而来,往礼堂,往各层楼面拾级而上。堂皇的门厅,印度红和青绿色的内景色彩设计和漂亮的大理石台阶,使他们对这一“美国最完美的剧院”惊叹不已,赞不绝口。

灯光渐渐转暗,开演时间已到。依照惯例,整个剧院都挂着厚厚的华丽的窗帘,三十个安全出口也封得不见天日。

“没有危险!别紧张!”

沉静。微暗。乐池中,管弦乐音渐起渐高,舞台上,泛光灯,聚光灯渐明渐亮,鲜艳的台幕渐次拉开。时而柔和时而激荡的乐曲与歌舞将专注的观众逐渐弓I到了一个充满遐想的艺术境界之中。

第一幕演完后是八重唱,八个男的和八个女将演唱抒情歌曲《白色的月光》。灯光师为这首曲子设计的是淡蓝色的灯光,蓝光从泛光灯打到伸在舞台外的高杆上。高杆微伸向礼堂,几根铁丝从高杆拉到舞台后面。

歌曲唱了才几段,泛光灯突然打出火花,火花很快将附近的笨重布幕点燃。立刻,有两个舞台管理人员爬上高杆。一个试图用手扑灭微小的火焰,另一个抓住一根棍子,乱舞乱打,结果火焰被他鼓捣得更大更高。这时,一个负责处理异常火光的人,带着6瓦特的微型灭火器冲上高杆,喷向那着火区域,但正如后来一位演员所说得那样,“这种东西没有用。本来一小桶水就可以将火全部浇灭。”

舞台上,唱歌跳舞并未中断。演员们注意到了火光,但他们没有畏惧惊慌或是大惊小怪,因为在舞台的两侧,舞台工作人员满有把握地向他们保证,这点火很快就会被控制和消灭的。

礼堂中也有观众看到了火花和小火焰,但没有立即引起注意。一个小男孩看见火光后,从座位上站起来轻轻地喊道:“看,火!”后排一个男人有趣地拍拍小男孩头上的圆顶便礼帽:“孩子,别吵!你想引起惊慌吗?坐下来,像个小孩那样看戏。”

小男孩回头瞟一眼拍他礼帽的人,疑惑不解地坐下了。

随着火光的增强,观众席上的人不安起来。领衔主演的喜剧明星伊迪·弗伊听见了这一最初的躁动和骚乱,他幽默而不无自嘲地做出一副滑稽相。他以为又是一场殴斗。就在几天前,由于后台职责问题的争执,监督工和舞台工作人员还曾经舞拳弄脚,大闹过一场。当台下嘘叫惊呼声越来越大时,喜剧家害怕了,只穿了件单衣薄衫就从后台房间里跑了出来。此刻,他6岁的儿子布莱恩·弗伊正坐在侧厅里看歌舞表演。

舞台上,表演《白色的月光》的八重唱男、女演员们开始发抖,唱得结结巴巴。他们的嘴在自动地、机械地张合着,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越来越高的火焰。喜剧家从后台跑出来时目睹了这一情景,他似乎想鼓励大家几句,于是穿过台上演员的行列站在泛光灯旁。然而,他还未及开腔,女舞蹈演员艾蒂斯·威廉已昏倒在地。艾蒂斯起初一直在和杰克·史多斯跳舞,看到火光后,她一头大汗,两腿如筛糠:

“我受不了了,”她低声对史多斯说,“我要昏倒了。”

史多斯把瘫软的艾蒂斯抱得更紧了,他要她打起精神来:“天呐,打起精神,舞台外面还有1000多儿童观众呢!”

然而,艾蒂斯还是支撑不住,她终于昏倒了。史多斯立即把她扶起,从剧院舞台将她带出。

舞台上,八重唱的演员们把行伍缩紧,喜剧家弗伊则用洪亮的声调高喊:“不要激动!没有危险!别紧张!”

他让大家恢复安静和秩序。只是剧院的观众几乎惊慌失措了,正厅中的多数观众开始排起队伍冷静地往主要出口处移动。走廊里,楼座上,成百上千的观众身体前倾,睁大眼睛,死盯着剧院屋顶和舞台后面的火焰。

喜剧家发现,乐池中管弦乐队已经停止了演奏,他对着乐队指挥迪雷喊:“奏乐,从头来!”

管弦乐队曲音再起。

火光中,喜剧家叫住一个舞台工作人员把他儿子带出去。他的儿子布莱恩·弗伊从后台侧门被带到了安全地点。舞台上,八重唱的演员和275个演员及工作人员的多数已经陆续退出,而喜剧家仍没有离开。烈火中,他朝着两侧喊道:“石棉幕布!天啦,谁也不懂得怎样卸幕!”

其实,石棉防火幕根本就没有安装到位。这时,一个舞台工作人员开始把绘有夜景的幕布卸下来。画家埃马施·韦兹勤在开演前研究过这块幕布。后来,他生气地说:“这幅夏景是用深红色画的,为了达到某种效果,艺术家用了粗画笔,使幕布有些地方颜料很厚。我敢肯定,幕布是带衬底的普通帆布,在上色之前必须用蜡涂盖。这块幕布在第一幕结束后卸下。'夏景’幕布带着易燃颜料落下,扑向人们脸上就像火一样。这是桩蠢事——假如没把幕布卸下来,反倒好得多。”

画家说对了,因为当蜂涌的演员和几个音乐师从附近的出口逃出时,一阵大风吹进剧院,吹起了卸了一半的幕布下面的舞台大火。舞台的一端,火焰高达5英尺,而另一端则更高更旺。舞台出口成了一个巨大的进风口,一个大火球忽地窜进了大礼堂。乐池中的大提琴、小提琴、低音小提琴随之燃了起来,连喜剧家弗伊的假发也在燃烧。据一位音乐师说,音乐指挥安东尼奥·弗洛叟诺被团团烈火包围,他呼地一下冲出火圈,瞥了一眼演奏台,返身跑到舞台下面。

从舞台出口吹进的气流将卸了一半的幕布似气球般地向前鼓起。所有的舞台布景道具都着火燃烧了,凶猛的火舌如长蛇毒龙一样舔着礼堂中的窗帘、座椅、观众……又一阵风来,一团团旋风似的火焰跟着冲到剧院后部唯一完工的通风口上方挤满人群的楼座。顷刻之间,楼座上的一群群观众犹如被穷追猛打的困兽疯了似地奔涌逃窜,他们的呼救声、嚎哭声、呻吟声、手脚和身躯扭打在一起的嘈杂声,汇合成了人类从未曾听过的最可怕的凄惨的声音。

烈焰蒸腾的舞台上,伊迪·弗伊的衣服在冒烟,领衔主演的喜剧演员跪在地上。他在痛苦地哭泣……

挤……,踩……,跳……

艾罗果伊斯剧院陷入了一片恐怖。所有的窗帘、座席、地毯都在燃烧,舞台完全像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炉。伊迪・弗伊终于从这里爬到了安全的地方。礼堂1800多人中唯有管弦乐池的几百人设法从底层的出口处逃出。

从第二层向上的楼座情形简直糟透了,在那里,几百个儿童被挤成一堆堆,一团团,呼爹叫娘,惨不忍睹。楼座上的妇女们表现了从未曾有过的勇气和毅力,他们设法一次把四五个孩子拖出去,可是很快就在奋力爬出的人群中失掉他们。混乱的人流和人堆之中,小的孩子被挤倒、被踩死。慌不择路的人们到处乱跑,不辨西东,也找不到出口,有60多人从楼厅沿着没有任何指路标记的过道误入女休息室和被拴锁住的出口处,浓烟烈火紧随而至,结果他们失去了退路。清理火场时发现,这一群人或者被烧成了糊糊,或者被烟呛窒息而死。 ’

在所有的楼座与楼座之间的过道上,楼座通往底层礼堂的过道上,以及通往各层楼厅的过道上,到处是蜂拥逃命的人群。没有指挥,没有秩序,唯有一片混乱和惨叫。人流如潮,人倒成堆。查尔斯・B・杰布森夫人从座位上站起,随着人流被挤进通道,然而有人踩着了她的衣衫。她跌倒时,男人,女人和儿童都踩在她的身上。幸好的是,杰布森夫人竟然连滚带爬地逃脱生还。她说:“我从跌倒的地方爬到尽头,我走到后面时,幕布都烧光了。”

不过,有许多人对自己的幸存都感到困惑不解,W・F・翰逊夫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她记得她当时被困在楼厅里蜂拥的人群中,所以她说:“我不知道怎么走出剧院。我记得惊慌达到高潮时,我向一过道走去。我的朋友被隔开了。我们在第二楼厅有一排座位。突然有人抓住我,我被人沿着过道拖着,我失去了知觉。我苏醒时,我在街对面的商店里。”

11岁的文莱・盖拉格小姑娘的经历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大火烧进礼堂时,她和姑妈呆在管弦乐池中,但逃命时,姑妈与她被挤散了。文莱姑娘先被人撞倒,又被人踩伤,连衣服都拉扯撕烂了,然而,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地,她竟然能设法从人堆里站了起来,翻过座位,找到通向大街的路。后来,有一位邮差向她跑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包裹起来,带她到中心车站。在那里,邮差给了她50美分,送她回到了密执安大街4925号文莱的家。

剧院中的条条通道,回环往复,有如迷宫一般,漫长的过道成了死亡之路。狭窄的过道是这样,而宽敞的各层楼厅,楼梯平台以及底层门厅,甚至出口台阶的情形也都是这样。

失火那天,艾罗果伊斯剧院的安全道口几乎很少是敞开着的,就连正门大厅通往剧院外大街的进出口的门也只开了一小部分。

当烟与火从剧院中冒出时,约翰・C・加尔文正好从剧院门外经过,他看见在大理石台阶上,几十个人开始堆垒积压在一起,危在顷刻,而门厅里拥挤人群的数量却在急剧增加,辗转奔突,无路可逃。加尔文立即从门外冲向大厅,拚命逃跑的人们则发狂地从他身边挤过,冲向半开的门。加尔文试图打开另一部分镶有玻璃的门,但那些门都是锁着的。一个胖女人被后面的人流撞倒,她刚站起又被自己的拖地长裙绊倒,跌伏在加尔文面前。后面的人又不断被胖女人绊倒,压在她的身上。胖女人失去了知觉,奄奄一息。好不容易从出口处逃出的几十个人,忽然想起他们丢下和离开了孩子,又返身奋力往剧院里冲,狭窄的门厅进出口更加拥挤不堪了。

火的热浪和浓烈的烟幕扑向门厅。这时加尔文看见一条门杠栓锁住了西区进口门。他企图把门栓松开,但又毫无办法。危急之中,他用力把周围的人群推开一点间隙,一脚把门上的6块玻璃踹得粉碎。前推后涌的人群都往这新打开的缺口处挤撞,冲向门外安全之地,把约翰・C・加尔文也顺带着推了出去。熊熊大火使许多还在剧院中的人呆若木鸡。

然而,有一位妇女很不幸。大火冲上楼座的时候,她的头发烧起来了,她朝下跳去,结果跌死了。楼上另外几十名妇女望着楼下也想背水一战,跃跃欲试。这时,在楼下冒烟的安全口处,一个名叫莫里斯·埃克斯托姆的剧院雇员对着楼上的那群妇女大声喊:“一个一个地跳,我们接住你们!”他和另一个剧院雇员拉着一条长毯接住从楼上跳下的20多名惶恐不已的妇女。但是,大火很快封死了能逃脱的路口,埃克斯托姆提起那时的情景就难以抑止住悲伤:“我从安全口敞开的门看见几十名妇女,儿童和男人被烈火淹没,哭嚎的声浪直钻我的心肺。”

第一和第二楼厅里900多人因恐惧,受阻,恼怒而变得异常狂暴。他们在设法逃跑时,把铁栏杆从楼厅拔掉,以便能把人丢到楼下。但许多人在跳下或被丢下时都摔死了。更可悲的是,原来拥挤在楼下的和刚从楼上跳下受伤的,半死不活的人,又被接着从楼上纷纷跳下的人撞倒,堆压,重达数吨的,已经死了和快要死的人体相互堆积,叠床架屋,如山一般,许许多多活的生命在瞬间被压死,被窒息而死。

烈火中,许多人跪下来祈祷着……

六百名死难者演出的悲剧

大火是在开演后半个小时烧起来的。13分钟以后,警察和消防人员接到火警。然而,这已经太迟了。烈火所到之处,人罹其难,物遭其殃。仅仅15分钟的时间,整个剧院被烧得空空如也,徒有焦黑的四壁。烧死、挤死、踩死的人比比皆是。在出口处,两堆死人高达近6英尺。

当一群群消防人员和警察冲进剧院时,芝加哥一些报社的一记者以及一些素描画家也接踵而至。这些人偏好追求轰动事件,但是眼前的一切使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儿有人还活着,伙计们,快!”听到这一喊声,警察、消防人员,记者以及画家一哄而上,迅速拖开死人堆上的第一层死尸,大家发现了伸出头的一名妇女。有人认出她是哈波夫人。哈波夫人呻吟不已,“看在上帝份上,快!把下面的活人救出来……”一名警察用力把她从死人堆里拖了出来。

100名警察和消防人员组成清尸队伍,他们抬着沉重的尸体迅速走下楼梯,把尸体摆放在剧院外面。

“伙计们,让开,让我出来!”从楼厅出来一名消防队员,他抱着一个不动的小孩,小孩淡黄色的头发没有烧焦,粉红色的脸没有烧伤,眼睛闭着,而嘴唇还在颤动。这是个例外,是个奇迹,因为楼座的人都死了,楼厅里的大部分人死了。现在能烧的都被烧光,一切残骸与灰烬上蒸发着灰雾,缭绕着青烟,刚刚扯起的几盏弧光灯把夜间的这一剧院焚场,照得更加阴森可怖。消防人员从尸体堆上爬过去。受难的多数是儿童。几百个小孩死在座位上,他们当时不知所措,是呆在座位上被烟呛死、被火烤死的。许多小孩身躯前跌i头搭于他们前排的座位上,似乎在祈祷上帝的保佑。 ·

“孩子们,孩子们!”一位不断搬运死尸的警察,头晕目眩,在墙边滑倒时这样喃喃呼唤道。他满手是血,他已受不了这种场面的冲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排排尸体都摆在汤姆森餐馆的墙边,一群群幸存下来的人和亲友们沿着墙壁寻找着自己的亲人,一具具死尸面目全非,样子可怖,有的被烧起水泡,有的被烧黑,有的被烧焦,短缩,卷曲,就像一块块黑炭。有个胖女人的脸被踩上了靴子的后跟印,一对夫妇在火中彼此抱得很紧,火把他们焊在了一块,有个女孩的小手中还握着玩具和她的小钱包,一个小男孩的手里仍然抓着剧院的节目单的一角残片,“绝对防火!”的粗体大字赫然在目。

“鲍尔斯,我要宰了你这个杀人犯!”一个中年男子精神恍惚地从那被烧成空壳的剧院中冲出,他不断地喊叫和咒骂着艾罗果伊斯剧院经理的名字,双手提着一把消防巨斧,满眼凶光。

近乎疯狂的露露·班纳特夫人,在大火之后找她16岁的女儿找了好多个小时。有朋友抬来了跟她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尸体,班纳特看了一眼,尖叫起来:“这不是我的女儿,抬走,抬走!”

詹姆斯・布莱克伯恩逃离火场后又跑了回来,在剧院楼梯上找到了他10多岁的女儿。女儿被烧得令人可怕。布莱克伯恩脱下大衣,轻轻地把死孩抱起来,扛到街上,他叫一辆马车把他送到西南车站,乘车把孩子送回家。

女杂工们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把脑髓血浆,打破的头颅烧烂烧焦的皮肉和头发从汤姆森餐馆的地板上清理干净。第二个礼拜日,死者亲友们长长的队列走进了梯尔波恩大街58号警察局的陈尸所。

旧年的岁末,艾罗果伊斯新剧院以喜剧开演.以悲剧终场,数以干百计的观众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而602名死难者充当主角演完了这一幕世纪初的至悲至痛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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