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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听闻妻子出轨,深夜回家见有陌生男子,妻子冷问:你睡哪?

 风声之家 2021-11-29

冷冻的历史

 2021-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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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

2770.6公里,是北京到乌鲁木齐的距离,如今乘坐火车,最快只需要30个小时,而这条路,王洛宾整整走了83年。

4段感情、16年牢狱之灾、1000余首歌曲民谣,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拼凑出了这位老艺术家多姿多彩的一生。

从小,王洛宾就知道,“音乐”二字必会跟随他一生。

可他不知道,它为他带来的,还有一生的疾苦与奔波。

年代的守旧让艺术家们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限制,那时人人都言之凿凿:

“唉,搞音乐,没前途的”。

音乐人?整日咿咿呀呀,哪里如路边耀武扬威的宪兵来的威风。

可或许是天意作祟,王洛宾的家庭,偏偏和吹拉弹唱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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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

“穷不过三代”的老话一语成谶,导致其曾祖父的茶叶蛋事业并没有很好地延续下来,王洛宾的爷爷、父亲几乎都成长为了京城中颇具盛名的艺术家。

彼时“王家家庭乐队”在圈子里可谓是风靡一时。

家中还算殷实的背景,让他在军阀割裂的冷战年代也能受到良好的教育,王洛宾从小学到大学,不知受到了多少艺术的熏陶。

没有经历过正统教育,谁也不敢说自己是专业人员,王洛宾也不例外。

曾经一个领唱让年幼的他得意很久,那是他首次了解音符的魅力。

可是,天分卓越的他真正初识艺术,却是来源于一个男人——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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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陈秉钧),著名表演艺术家

1928年,15岁的王洛宾第一次出了远门。

听着老式汽笛响亮悠远的鸣笛声,随着咣当咣当的火车摇摆着身体,这个笨重的大家伙带着他头冲东北,直奔第一站——哈尔滨而去。

他的姐姐在此处安家,热情接站的女人却得到了弟弟带来的惊天噩耗:

“姐,爹生病去世了。”

姐姐愣住,身体被打击得有些站不稳,少年的脸上尚存悲伤,更多的是无措。

哈尔滨是一座颇有异域风格的城市,上世纪20年代的老城,更是随处可见“俄式风格”。

这座城市似乎天性热情,还未准备好迎接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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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军装照

可木已成舟,先人已去,望着年幼的弟弟还稚嫩懵懂的面容,女人终于抽出一丝理智,将他暂时安顿下来。

刚满15岁的孩子在当时看来已然成年,自然不属于童工范畴。

暑假期间,王洛宾在哈尔滨中东铁路线上的横道河子车站寻了一个小工作。

就在此时,他认识了塞克。

这位日后名满中华大地的诗作家,此时还是“南国社”一个小话剧演员,但是并不耽误其将“吉他”介绍给对其颇感兴趣的王洛宾。

这是王洛宾第一次正式接触乐器,在他之后的音乐创作中,此乐器的出镜频率也相当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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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

塞克欣赏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甚至愿意让这个都算不上初出茅庐的“菜鸟新人”插手自己的诗歌创作。

后期,塞克与王洛宾接近一生的亲密友情,皆逃不脱此时这位前辈对晚辈的音乐启蒙。

而如果说塞克是王洛宾音乐上的领路人,那么北京师范学院音乐系就是他人生路上的开辟者。

在这里,他接受了最完整的艺术熏陶,创造出了鲜明特色的艺术风格,还以此为契机,认识了他漫漫人生中的第一位红颜知己——杜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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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第三位王洛宾,第四位杜明远

求学期间,在北平大学生合唱团联欢会上,一对男女眉目交错间,少年情犊初开。

彼时的杜明远在艺术学院中攻读西洋画专业,自小练习芭蕾舞的她体态优美,气质优雅,被迷了眼的,不止王洛宾一人。

我们不知道打着年代的烙印如何开启一段自由的爱情,只知道在一场他唱、她跳的舞台上,二人似乎许下了无人得知的诺言。

爱情的种子刚刚种下时浇灌的,是双方全部热情的二分之一,一对志同道合的男女,刚刚结婚时,过的也是蜜里调油的小日子。

可谁人不知,民国意味着爱情的悲哀,战争意味着婚姻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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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在作曲

二人互通心意之时,“七七事变”已发生一年之久,全国的抗日情绪高涨,四处都在张贴积极献身革命的小报。

这些年轻的艺术新秀受到了影响,脑子里本就存着抗日救亡的心思,加入革命组织许久的王洛宾更是一腔热血,亟待挥洒。

就在这个背景下,刚刚成婚不久的夫妻二人辗转坐上了去西宁的列车。

西宁隶属于青海省,这个省份即便在如今,也低调的犹如含羞的新娘,更别提战乱之时了。

少水断电、物资稀缺、环境凄苦、气候恶劣、高原反应,从小便养尊处优的杜明远逐渐承受不住。

而王洛宾正沉浸在他如浩瀚云海的艺术世界中,他不怕苦,自从到了西北,他似乎找到了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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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人之中的王洛宾

他每日早出晚归,只为求得西北大平原上那几声来处不定的缥缈民歌。

对妻子暗含不满的要求,王洛宾并非充耳不闻,相反,正因为对妻子的爱恋与愧疚,让他在距离西宁不远的兰州给她安了一个家。

尽管心中依旧热情难掩,尽管对丈夫不舍至极,实在难以适应环境的杜明远还是孤身回到了兰州。

彼时的夫妻二人都相信,距离产生美,200多公里的路程,并不足以抵挡两颗炙热的心脏。

他们都憧憬着不久后的某一天,两人亲密相拥,来一场小别胜新婚的亲昵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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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王洛宾自己都曾说过“爱钻牛角尖”,对待自己喜爱的事物怎会不拼尽全力。

婚姻?爱情?哪里阻挡得了一颗求知的艺术之心。

日复一日的分隔两地,让杜明远的心渐渐冷却,丈夫的信件带着西北的凛冽寒风似乎也刮进了她的心里。

在西北平原上的王洛宾,内心同样不平静。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

“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

《在那遥远的地方》,由王洛宾亲口认证,书写的是藏族姑娘——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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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耶卓玛

1939年的盛夏,与卓玛朝夕相处三日的王洛宾,在与其告别的回程之路上,迸发出了这首歌曲最初的形态。

或许这只是一场正常的电影拍摄,一位年轻的藏族演员与剧组工作人员的露水相逢,可随着歌曲的广为流传,让人们对它背后的故事,了解的相当深刻。

那是爱国影片《祖国万岁》的拍摄现场,摄制组带着简陋的拍摄工具,走进了一位千户长的家里。

千户长家中美丽开朗的女儿被导演一眼相中,本色出演了电影中的一位牧羊女。

作为助手,王洛宾与这个姑娘交集甚多,在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这对男女总会有一些难以言表的暧昧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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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

他抽了她的马屁股,她就拿鞭子打了他的脊背,笑闹间,不知哪个人的心,悄然动了一下。

夜晚,得天独厚的条件让乡民与摄制组开启了两天晚上的观影活动。

两人同骑在一匹马上,一个说汉语,一个说藏语,也许,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安静地过了两个晚上。

剧组取景完成,在离开的那日,卓玛送了他好远好远。

这个故事本该有个后续,可惜,到这里就已经结尾了。

或者说,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为这段不明言说的感情书写了一段没有结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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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右)在朗读作品

而此时,婚内矛盾,对王洛宾来说更为严重,他早就听说,自己的妻子有些不当之举。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甚至有点想笑。

杜明远对他的感情他从未质疑过,即便妻子给予他的回信越来越冷淡,字数也越来越短。

可若是一人这样说便也罢了,越来越多的人向他暗示妻子出轨,似乎那人已经再不掩饰自己结束上一段感情的决心。

半信半疑的王洛宾深夜赶回到了那个久违的家中,家中的陈设让他觉得陌生,里面的男人更让他陌生。

杜明远冷冷说:

“你回来了,晚上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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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在西北教学

眼前冷淡的面容一如往昔,只是眼中不复曾经的羞涩爱意让他如坠冰窖。

1941年,兰州的一家报纸登了一对刚刚结婚三年的年轻夫妻离婚的消息,他们的爱情,来得快,走得也快。

同年,王洛宾被关进兰州监狱,一待就是三年。

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让王洛宾情绪难以转换成功,而随之而来的牢狱之灾,把这个曾经完全沉浸在艺术世界中的年轻人带回了现实。

1944年,经过多方斡旋,王洛宾成功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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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

牢狱之灾不会对任何人有怜悯之情,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从那时起,沧桑不已。

为了重新让其振作起来,朋友们提出要给他开启一段新感情,他不忍辜负一番好意,只说:

“一切听由你们操办,按旧式,不见面,结婚时再见。”

而这段似乎被其自暴自弃的婚姻,竟成为了他人生中唯一顺畅的一段感情。

他的第二任妻子——黄玉兰,是位土生土长的西宁本地人,为人温柔,娴静美丽,两人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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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的妻子黄玉兰与孩子合照

黄玉英似乎更适合王洛宾,她在家安心养育子女,看着自己的丈夫明明有家有业,却如同漂泊不定的浪子般四处游走。

“家”更像一根引线,时刻攥着那张想自由翱翔的风筝。

可风筝,也有不小心挂在树上的时候。

1951年,王洛宾被北京市公安局逮捕,其后经过审理,又是两年的牢狱之灾。

而仅仅就在他被逮捕一个月之后,妻子黄玉英就因病去世了。

丧妻之痛何其残酷,更何况他戴罪之身,连身后事都不能为之操办。

三个孩子的抚养及日后的生活,更是成为悬在王洛宾心上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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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和儿子王海成的最后一张合影

幸好,在左齐将军的帮助下,王洛宾两年之后暂时摆脱了那间狭小的屋子,他松了口气,也可能古井无波,毕竟,他已被压弯了腰。

但是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曾经的经历就像身上沾了洗不掉的污渍,注定谁看了都要上手“洗一洗”。

1960年,他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一年后假释出狱。

1965年,以戴罪之身再度入狱,这次,他被整整关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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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在狱中作品

在狱中,王洛宾不知何时会迎来平反,他只能将全部的委屈、凄苦、无奈杂糅着眼泪,谱成一曲曲可能会永远不见天日的作品。

平反、平反,他做梦都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1979年,终于平静下来的中华大地开始有计划地解除了一批批的不当罪行,王洛宾幸运的位列其中。

“西北歌王”、“民歌之父”“中国民歌之王”,随着一本本《王洛宾歌集》的正式发行,曾经的苦难做曲竟然成为了一笔笔惊人的财富和无上的荣光。

他的脸上又焕发了生机,他的眸中又出现了光彩,可这时的他,已经66岁了。

“没关系”,他想“我还写的动”。

王洛宾

迥然常人的倔强让已经垂垂老矣的老人家爆发出了年轻人的状态,经历过重重磨难的他再次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而这一刻,已经不再有人对其指指点点,站在台下的粉丝,都看到了这位老者音乐与人格的魅力。

那个女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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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

三毛与王洛宾的一段情缘本属于二者的秘密,却总是机缘巧合之下被众人所知。

说是巧合,却也不是巧合。

三毛是个可爱的女人,她大气、粗犷,如草原上奔驰的野马般自在随风;

她感性、细腻,认真的对待自己的每一个文字;

她柔弱、天真,拥有艺术家的敏感与脆弱。

正如她远在台湾,听到了王洛宾的歌曲后,便义无反顾的背起行囊,走进了大西北。

三毛与王洛宾

在那个简陋的小屋中,王洛宾第一次见到了三毛,这位享誉中国的台湾作家。

他们互诉衷情,侃侃而谈,一位是天涯浪子,一位是西北歌王,两个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

三毛的感情表达向来热情直率,已经77岁的王洛宾却冷静而克制。

作家直接的情绪输出让他没有了逃避的机会,他每日都在苦恼,究竟如何打消她飞蛾扑火般的爱恋。

当然,这段故事,后人对二者的关系有不同的揣测。

认为三毛爱而不得的观点一度甚嚣尘上,觉得王洛宾会错了意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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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与王洛宾

可三毛的信件中饱含情意的字眼毕竟不会作假:

“一般世俗的观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尊敬与爱,并不在一个称呼上,我也不认为你的心已经老了。”

“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没有办法。”

“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的。”

单方面的一往无前怎会修成正果,王洛宾从一开始就想逃避的心思路人皆知。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在男人或无视、或装傻的情况下,不欢而散。

1991年1月4日,三毛在台北医院病房中,自缢身亡。

这个一生将柔软隐藏在不羁中的女人,终于用这种方法将自己的人生,做了结尾。

而她的死亡,谁能说与王洛宾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呢?

三毛与王洛宾

收到了三毛自缢的消息后,王洛宾沉默了许久,不明意味地对儿子王海成说:

“三毛死了,她很伟大,因为自杀是需要勇气的。”

三毛的去世的确给王洛宾造成了很沉重的打击,他喝下了几瓶烈酒,然后昏倒在了一片破碎的回忆中。

这位年近80的老艺术家并未一蹶不振,他只是用几天的时间谱了一首曲子: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他这一生,都在四处徘徊,等待又有何意义呢?

人物史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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