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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法严苛,嫪毐真能封侯?吕不韦选择自杀,​真是因为秦始皇的一句话吗?

 先秦考古杂谈 2021-11-30

秦法严苛,因功封赏,因此秦国历史上能封侯的人极少,比如,秦昭王时有穰侯魏冉、应侯范雎,庄襄王时有文信侯吕不韦,秦始皇时期有文信侯吕不韦、武城侯王翦、通武侯王贲,此外还有就是长信侯嫪毐,嫪毐与这些人比明显不是一个量级的,更何况嫪毐的身份还是一位遭受了宫刑的宦官,他如何能封侯?


秦法严苛,宦官身份的嫪毐真能封侯吗?

《大秦赋》中,当赵姬提出给嫪毐封侯时,大臣们一致反对,老臣隗状质疑:“秦国历来凭耕战之功,封爵赐邑,嫪毐何人?嫪毐何功之有啊!

帝太后赵姬于是搬出了秦法:告奸者与斩敌首同功。叛国逆贼成蟜之事,可是嫪毐最先检举的。

秦法中真有这条吗?还真有。这条法令自商鞅变法时制定,此后一直沿用,甚至汉朝也承袭了这条秦法。

《史记·商君列传》:“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

“告奸法”以连坐法为基础,又分什伍告奸法、亲属告奸法、官吏高奸法。告奸者可以得到一定的钱财或官爵,具有连带责任的告奸者甚至可以因此而免受责罚。赐爵封侯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发现了有人谋反并告发,告奸者即可赐爵封侯。但秦代这样的案例似乎并不多见,到了汉朝就很稀松平常了,如“慎阳侯(乐说),为淮阴舍人,告淮阴侯信反侯,二千户。”秦汉时,从舍人到封侯,就是如此简单。

在秦法的这个前提之下,以《大秦赋》中嫪毐告发成蟜的剧情设定,嫪毐封侯也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了,但这都是建立在嫪毐告发公子成蟜的前提之下,历史上公子成蟜的确曾在攻赵途中反叛,但反叛原因不明,也无法确定其中的经过。

按照主流的观点,嫪毐的发迹完全是由于帝太后赵姬对他的宠爱,但是,秦国的朝堂可不是如此腐败无人的,身后无人的帝太后赵姬根本不可能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相邦吕不韦也不会准许有人和他在秦庭上分庭抗礼,因此,嫪毐能封侯必定有着史书上无法书写的内情。成蟜之事,或许真是嫪毐告发的也未可知。

公元前238年,22岁的嬴政在雍城蕲年宫行冠礼,嫪毐发动叛乱,但是嫪毐为何会发动叛乱?《史记》中的描述就有点前后矛盾。比较确定的是嬴政已经事先得知了嫪毐与帝太后赵姬的私情,但是并未立刻采取任何行动。而是在得知嫪毐即将发动叛乱之后,嬴政才采取行动。

在嫪毐之乱之后,嫪毐这个“假父”被车裂。赵姬被幽禁于雍城,她与嫪毐的两个孩子也被杀。直到齐人茅焦劝谏,赵姬才被接回咸阳宫。个人认为,赵姬并没有参与嫪毐之乱,赵姬的头号敌人应是华阳太后,华阳太后本是个极有权势的女人,来自宣太后的楚系,子楚能当上太子功劳全在华阳太后。按照当时的后宫传统,都会扶持本族的女人当皇后,至少也会扶持一个听话的女子,但是赵姬显然不是华阳太后的亲信。孤立无援的赵姬想要在后宫立足就只能找一个靠山,他和老情人吕不韦的结盟顺理成章。吕不韦虽曾利用华阳太后使子楚当上太子,但是他们的结盟在他当上丞相之时就瓦解了。但是,在赵姬扶持了嫪毐之后,吕不韦与华阳太后又形成了天然的结盟。因此,吕不韦也站在了赵姬的对立面。但是赵姬没有理由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嬴政下手,况且,在得知了自己的母亲另有私生子之后,嬴政并未采取任何行动,赵姬母子都是安全的,有危机感的只会是嫪毐。赵姬属于受牵连而获罪。


吕不韦因何自杀?

此外,还有一个人受到了嫪毐之乱的牵连,即“仲父”吕不韦。嫪毐之乱最无奈的人就是吕不韦了,吕不韦将嫪毐进献给赵姬,原本是为了拉拢赵姬,谁曾想给自己搞出了个政敌。但是,这里有个争议,根据《史记》里的记载:“秦王命令相邦昌平君、昌文君发兵攻打嫪毐。”

但是由于《史记》原文中没有标点,标点为后人所加,因此相邦、昌平君、昌文君这里该如何断句?

《大秦赋》里的剧情设置是吕不韦参与了嫪毐之乱的平叛,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吕不韦身为一国相邦,必定亲往雍城参与嬴政加冠的仪式。昌平君后来担任秦国丞相,《史记》中称其为相邦也是合情合理的。

嫪毐说到底是吕不韦举荐给赵姬的,赵姬与吕不韦的私情也彻底暴露了,所以,无论如何吕不韦是很难在当丞相了。但是,直到嫪毐之乱之后的第二年,吕不韦才被罢相,嬴政保留了他十万封户的文信侯爵位,命其前往靠近其故乡的河南封地。之后,嬴政又下令吕不韦迁往蜀地,但是,有人说吕不韦自杀是因为秦始皇的一封信,信中秦始皇质问吕不韦:“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

个人认为秦始皇是不可能这样说的,对于吕不韦,嬴政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仁慈。吕不韦之所以自杀而是出于一个聪明人的自觉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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