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摄影家多米尼克·纳博科夫1979年拍摄。她的丈夫是俄国作家纳博科夫的亲戚。)(《胡桃夹子》唱片。阿什贝利说,大概十五岁时,他收藏了第一张唱片,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组曲。) ![图片](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1/11/3016/235064564_3_20211130040920177) (1978年发行的唱片《摇滚入侵 1956-1969》)
| 翻译札记 1. 阿什贝利翻译了大量法国诗人,在兰波那里用力甚勤。他多次提到兰波的两个观点:“我是另一个”和“要绝对现代”。还有一位法国诗人在更早的时候已经开始在诗歌中实践“我是另一个”的创作理念。杰拉德·德·奈瓦尔(1808—1855)用神秘主义,用隐晦的写法,启迪了后来的超现实主义。《亡命之徒》里直接把奈瓦尔《不幸者》第一句“我是幽暗的,一个鳏夫,不可慰藉”据为己有。2. The Desperado(《亡命之徒》)是一部1954年的电影。二战后,学院派和自白派之后,美国诗歌到了阿什贝利这里,又产生了一种包罗的气象,也就是布鲁姆所说的传承惠特曼的那部分。我以为,他仍然是在追求“绝对的现代”。3. 1978年发行的《摇滚入侵》(1956–1969),收录“摇滚公鸡”Rod Steward、The Fortunes乐队、Lonnie Donegan等。阿什贝利随手拿来,放进《亡命之徒》。4. 1975年,斯皮尔伯格的惊悚片《大白鲨》创下票房纪录,成为第一部现代“大片”。在《鲨鱼的形象对抗卖火柴的小女孩形象》里,电影、童话、滑稽的头顶圆凳的形象、鲍罗丁弦乐四重奏和圣经中的大洪水,成为“一个罗曼史的集体观念”。除了“我知道”,诗人的自我形象和自我意识再次“让开”(“你让开”,《亡命之徒》)。5. 《无词歌》标题来自于门德尔松创作的48首钢琴独奏曲。阿什贝利渴望在诗歌中达到“音乐的状态”,并抱怨,文字有时妨碍了他的诗歌。评论家杰夫·布维尔说,音乐贯穿了阿什贝利一生的诗歌创作。他的诗歌,没有惯常的主题,没有抒情内容和抒情的“我”,但在时间里展开,如音乐。6. Indelible, Inedible,一直困扰着我的标题突然找到了语言上几乎对称的译法:《不可蚀,不可食》。deli, 美食;Indelible,不可蚀;Inedible, 不可食。文字声音上的俏皮是最难译的,这个不译,等于白译。我等了。时间是最大的空间。期待未来有更好的译法。7. 先不去考虑意义,搁置理解,试图从意象上接近阿什贝利,或以自己的阅读体验接近一种创造: “mitered flashing”(斜接的闪烁),应该是太阳的光线。想象它是一个巨大的轮子,轻松转动,但它同时是不抱希望的。日复一日的相同动作,所以获得的一线意义即是恐惧。不直接描述,而是用隐晦的意象,让读者参与进来。8. 《速度学派》:Coleridge-Taylor or hare-shaped person(柯勒律治—泰勒或一个野兔形状的人),是十九世纪末英国作曲家,可能是第一位有黑人血统的作曲家。父亲来自塞拉利昂,母亲是白人,叫爱丽丝·黑尔·马丁(Alice Hare Martin),名字中间一个是“野兔”的意思,所以hare-shaped是在玩文字游戏,需要读者自己去想,去查询为什么是“野兔形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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