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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岚月 在高坪区进修学校学习教学课程的我，晚上一人躺在租住房间里，玩弄手机的同时，喜欢阅读杂志，往往沉浸在作品的意境中，向往别人的生活方式。憧憬生活的柔美、诗情画意的爽意或者羡慕那些成功人士，渴望结识有缘人。但学习教学课程只能一门心思地钻研技巧，想让自己生活过得充实却难有攀升机会或者说难有机遇。教学我功课的老师姓肖，全名肖再航，年龄三十六岁，他的知识在区域行业得到公认，为人谦逊，不摆架子，只要他教学之人大部分会成为行业先进个人。只要有人请教不懂指出，他会毫不保留地指教对方，我申请在他名下求学，他很爽快地就同意了，而且给我安排了住宿，还多次辅导我教学过程中面对孩子们提问的各种回答技巧，促使我最快速度地学习到最容易被学生问窘迫的沟通方式，嘱托我以后如有不懂之处随时可以请教他，不方便前往时，发小视频即可。为了感谢他的真情帮助，我请他去“光大足浴”洗脚。 那天，我们到达“光大足浴”城时，是下午三点多。大厅里有四位女子在玩手机，另外两人在电脑前说笑，其中一位女子引导我们到大厅一边的沙发就坐。我和肖老师换鞋之后去到足浴房间，躺在足浴床里玩手机。不一会两位女子敲门进来，其中一位年长点的女子问我室内温度适宜不，说想吹空调，讲一声就行。我见那女子一张可人的俊俏脸蛋，面容清秀，年龄大约二十六七岁，窈窕的身材，于是多看了几眼。姑娘问我喝什么茶水，水汪汪的眼神令人着迷。我回答花茶、苦荞都行，随后问肖老师喝什么茶。 当那女子将茶放在我足浴的床头柜上时，我问她贵姓。她回答：免贵姓李。没想到肖老师（肖再航）说木、子李，你中有我的意思，对不对！ 女子羞涩地回答：大哥想象真丰富......你来足浴城消费便是我最大的荣幸。 一句话拉近了距离。 足浴过程中，我和肖再航谈教学程序里辅导学生知识竞赛时，如果学生有第三种答题该怎样纠正思路，是否应该鼓励学生。肖再航说只能鼓励，但最终结果得以答题为准。后来竟然聊到足浴。李姓女子搭话说：你两第一次来这里消费吧，如果你们满意我俩的手法，以后常来，我保证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最优质的服务。 肖再航问：最优质的服务，是什么服务。 李姓女子回答：让你们满意的足浴技术，你们需要足浴就点我的工号。 肖再航再说，你名字都没有告诉我，我咋找你，叫你的工号，来的人不是你，咋办？ 我搭话说，你不是本地人吧？ 李姓女子回答是长乐人。 原来是家乡人，彼此相处不远，真是不了解不相识。 李姓女子说加个微信吧，说完真的掏出手机加肖再航与我的微信。这时我知道了女子的全名：李岚月。 足浴城生意清淡，或许因为那时大部分人在上班的缘故，洗脚的人不多。李岚月和另外一位女子给我和肖老师足浴后，陪我们闲聊一小时，居然没问我们要小费，我感慨老乡相处就是不一样。走出足浴城，时间接近傍晚六点，我请肖再航吃饭。途中，我试着给李岚月发微信，邀请她一块进餐，没想到她居然同意前往。哇塞，有戏。暗自庆幸会有愉快聊天场面的我，哼着小调在餐厅雅间等待。 李岚月与一同给我和肖再航足浴的那位女子一同来到餐厅，肖再航有点意外的看着我，啥意思？ 大家吃饭时彼此敬酒、寒暄，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似的，聊上班话题，聊足浴趣事甚至时下新闻。饭后，我怂恿李岚月与陪她一起来的女子，去了一家歌城唱歌。我想的是有求于肖再航，让他开心他才会教我更多的教学知识，我刚进入教育行业，许多地方需要充电，我得让他感到我是真心请教他才行。他除正常教习还给我特意辅导，我理应表示感谢才行。况且，有李岚月作陪，他应该会懂得我的心意。 当歌城服务员为我们推开一间房间门，端来一件啤酒、拿来酒杯之后，递上瓜子、饮料。李岚月打开啤酒逐一为酒杯斟满酒，首先端起一杯酒，笑嘻嘻地说认识我俩真荣幸，还特意让杯子与我的酒杯碰了碰，说：王哥，知道我为什么接受你的邀请吗。我不清楚她想说啥。在此，我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全名王强，三十一岁，在高坪区东观镇初中班教学，因为刚刚分配到东观镇，很多方面没有进入状态，因此到区进修校充电相关知识，希望快速进入教学状态，认识肖再航倍感荣幸。由此有了此文，成为我一生难忘的记忆。 歌厅的灯光柔和而浪漫且富于视觉冲击，李岚月靠近我耳边说，我男友的名字和你的名一模一样，可他目前不在身边。 这么巧的事？真是缘分。那我肯定要做你的男朋友，一千年都修不来的机缘，得好好珍惜。 李岚月说，我们不是已经相处了吗，来，喝酒。她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只好端杯，一口喝下。 肖再航找李岚月连喝三杯酒，满满的大杯子，说：以前没认识真是遗憾，如今，你男朋友和我兄弟一个名字，这就是缘分，今晚不醉不休都不行。 嗯，嗯，嗯。李岚月连声回答，再度与我碰杯。 半小时后，我走出房间接听了个电话，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才回到房间，见陪李岚月来的那女子正与肖再航跳舞，那舞姿优美，配合的默契。令人羡慕肖再航工作顺心如意的间隙，舞技居然令人着迷，不愧在行（谐音）二字。 李岚月说她男朋友名字与我名字完全一样，而且是同乡，真是巧了，如果相见一定得以兄弟相称。我问她男友在何处谋事。想不到她回答说，来歌城的目的是为了开心，不谈不开心的话题，好吗。面若桃红，似醉非醉的样子。真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离开歌城时，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过。我担心李岚月回足浴城太晚不安全，于是招呼的士送她。李岚月执意自己回去，说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都早点休息。想到歌城她离上班地不远，我没多坚持，只好看着她们钻进了的士车里。 那天我心情非常好，肖再航的心情比我更爽，他提议去吃夜宵。我同意他的提议，心里想的是我在教学过程中肯定会遇到吃瘪的场面，他会教我巧妙的处理办法，只要他帮助我，吃夜宵，小事一桩。 吃夜宵，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又喝了不少酒，有点醉眼蒙眬的我，无意中点击了李岚月的微信，给她发了定位，问她是否愿意前来。 没想到李岚月和那女子很快到来，不过，只喝了两杯酒就离去。她说足浴城生意正忙，得赶回去，要不老板会扣工资。我执意送她回足浴城。当她与那女子到达足浴城门口时，我居然呕吐起来，可能是吹了风的缘故。的士司机递给我纸巾，然后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在我模糊的视线里，感觉始终有人在跟随我似的。 我和肖再航醉鬼似的在江东大道外的音乐广场外滩闲逛，迷恋江边的花草与树影婆娑的景致，甚至江对岸璀璨的灯光。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那些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生怕打劫她们似的，远离了我们的视线。 一路上碰见几对男女，搂搂抱抱地依偎、亲热地令人眼热心跳。不知何故，肖再航从一对男女中间穿过去，吓得那女的惊叫：干什么你！那男的突然横挡在我面前，问：你干啥？！肖再航反手一把捏住那男人的手，吼：想打架吗！ 女人马上挡在肖再航与那男人之间，问，你干什么你！走！ 肖再航说，这大夜的不回家，在江边闲逛，滚一边去！ 肖再航早有防备似的，脑袋一偏，顺手一推，那男人被推出几米远，险些摔倒。 女人大吼：流氓，流氓！拉起那男人，迅速地离开。 肖再航真有些醉意，走路偏偏倒到，我扶他在椅子上坐下，我知道他刚才不是故意所为，可我担心由此惹出麻烦，这大夜的，回家睡觉该有多好！ 遗憾的是，那天晚上天气闷热，我和肖再航在音乐广场外滩靠近江边的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或许是酒精的缘故，睡的挺香，醒来时却在派出所里。 从警察的口里我得知，我们遇到了案件，必须配合警察调查。原来，昨夜被肖再航拦阻的那女人，不知何故脸上挂了彩，她报警后，警察在江边椅子上发现了我和肖再航。我们被带到派出所盘问。因为喝多了酒，很多细节不能自圆其说。讲不清楚睡着之后发生事情经过的我们，自然成为重大嫌疑，警察反复让我们陈诉事件经过。我们只能说你们调阅监控记录不就知道了吗，如果是我两所为，我们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没想到的是，李岚月来到了派出所为我两作证，让我大吃一惊。我与她相处不到一天时间，她为何会出面作证？后来才知道，那晚送她回足浴城，她担心我呕吐后会犯风寒亦可能滋事，于是招了的士紧随后面，怪不得我总感觉有人跟随似的。她见我和肖再航在江边逗留，不忍打搅，因为她知道肖再航是我的辅导老师。于是远远地在一边闲逛。她来到派出所，是警察从我的通话记录里查到了与她的电话号码，让她协助调查。 报案的女人说，昨晚她离开我和肖再航后，不一会被人打劫：男人被人蒙了眼睛，搜走了钱财，她被人强迫在树荫里蹲下，她的脸不知何故就被划伤了，反正有几条伤痕。她描述了我与肖再航的模样，警察很快找到了我与肖再航，之后被带到派出所里。 李岚月的证词救了我和肖再航，她一五一十的讲了事情经过，唯一隐瞒了跟随我的目的。警察问她：昨晚怎么没有看见你？ 李岚月回答：当时你们带走了他俩，我赶紧打电话问他们缘由，却已经关机，想必那时，你们收了他俩的手机。 警察问，你怎么认识他两的？ 李岚月回答：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事关案件，我们得理清思路，不冤枉好人，但绝不放过犯案之人。 李岚月说，你们可以翻看附近监控，马上就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犯案之人，如果我包庇他们，你们可以定我的罪。 我们肯定会查监控，你与他俩啥关系？ 我与王强是情侣关系，肖再航是王强的朋友，我们在江边溜达而已。 真的吗？警察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岚月，想辨别真伪成分。 李岚月耸肩后说，王强是我家乡人，住地xx地方，年龄xx岁，近段时间在肖再航处补习教学知识。我们一起喝酒，然后在江边行走，违法了吗。 警察说，没人说你在江边行走违法，王强给你打了最后一个电话，这是我们请你前来问询的原因，也是为了分许他有没有作案的动机......你不能作伪证，作伪证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这个我清楚，你可以再问询他们，看是不是这样的。 警察再次盘问我与肖再航，最终没能问出个所以然，只好让我们离开。 我几次约会李岚月，想对她表示歉意，想问她为何对警察那样陈诉事件经过。她回答不说的好，以后你会明白为什么。 还有谜团呀！ 原来，她有过被警察无故盘问的经历,原因是，她男朋友与人喝酒发生抓扯她被关押一夜，心里挺不舒服。我问她男朋友现在在何处？她直摇头。我说能否告诉我他的一些情况?她一阵沉默，说伤心之事，不提也罢。 可她为何要帮助我，我不得而知，必定之前我们不是很熟悉。 谁知她回答：我听你们聊教学过程中的技巧，就知道你们是知识分子，我佩服你们对事业的敬业，佩服你们教书育人，所以就陈述了。 这个理由？成立吗？我扪心自问，我何处值得她这样做。 在进修学校补习教学知识一月余，我数次邀请李岚月吃饭、唱歌，很想成为她朋友，她说她男朋友和我同样的名字，给了我无穷的想象，主要的是向她表示歉意。但是到离开进修校那天，我也没有成为她的男朋友，很遗憾。想与她进餐一别，也没有如愿。直到那天离开肖再航处，她回请我聚餐，我很意外。更另外意外的是，她说想去我老家看看父母，问我介意不。 突然的惊喜，我有些心血澎湃，我还没有女朋友哩，她愿意前往我家乡，还说看望我父母，肯定对我有好感。我开心地说，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可两年时间过去，我没有等到李岚月到我老家去的信息，尽管期间我们通过几次电话，可仅仅聊天而已。后来知道她去了另外城市，不知是否去找那位和我名字一样的男朋友去了。疏远我，便成为必然。 直到一天，肖再航电话告诉我，说李岚月腿脚可能落下残疾，问我要不要去探望。 我心里很复杂，最后决定去探望她。见面时才知道，她这两年时间里过的非常不愉快，她男朋友因为盗窃被判刑三年，认识我时已经服刑一年。她承受家里人的指责，度过一段情绪不太稳定的时期，终于等到男朋友出狱，接受友人建议，与男友开了一间面馆。 那天，李岚月去市场采购菜品，见市场口围了一圈子人，于是挤进去，看见一位大妈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她问了围观的人后，俯下身子听大妈的心跳，然后果断地为大妈做人工呼吸。不料一位开三轮车的男子，见人员较多，错将油门当刹车，撞到几人，躺在地上的大妈当场一命呜呼，李岚月被撞伤一条腿，疼痛难忍，被送医院抢救。 李岚月露出腼腆的笑容，说不知大妈生命状况如何（她不知大妈已经停止了呼吸），她男朋友说，你自己的命都差些没了，还担心大妈，大妈的事有警察处理，你就好好养伤吧，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何会大老远地来看望李岚月。 我对那男人说：我与李岚月是同乡，我们是朋友。她说你名字与我一模一样，就为这个，我就应该来看望她。 男人问:咱两一个名字？如此巧的事情，得好好喝一杯。说完拉着我的手就去他的餐厅。 我对李岚月说，我去你餐厅帮忙，看你老公愿意给我发工资啵，对她抿嘴一笑。 李岚月说，如果你不介意，你就和男人以兄弟相称，他一定会好好款待你。 我回答，只要你当我是朋友，咱们叄一定得好好喝一杯。 作者简介 唐国强，笔名六月菡萏，汉族，四川南充人，2003年开始文学创作。2006年毕业于鲁迅文学院首届青年作家班，同年加入四川省作协会员至今。代表作有小说《欲望比天高》《洗澡》等。出版长篇小说《红颜情侣》《梦醒时分总是情》、中短篇小说集《注定遇见你》三部。曾获《梁斌文学奖》、“至尊爱情.金玉良缘”等奖项，有作品入选多种选本；小说、散文三十万字、诗歌460首散见《当代文学选粹》《鸭绿江》《牡丹》《参花》《湖北文学》《唐山文学》《北极光》《长江诗歌》《福建文学》《散文百家》《蜀本》等杂志、刊物。  本期编辑｜南郑樵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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