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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暴男后,我成了隐婚男的妻子

 昵称zWojhGnh 2021-12-02

岁月是个撕书人,把故事章节塞入每一扇窗户,开几朵微笑的,流几滴泪的,浮世如倒影。

——简媜

在经历了两年痛苦的婚姻后,我带着女儿离开了夫家,那个曾经我无比心驰神往的“高枝”。


曾经,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嫁得很风光,丈夫和公婆都是高校教师,家境优渥。

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家庭平平,只是长得漂亮而已。

可是有谁知道,撕开“高知家庭”的面纱,充斥的势利、偏见甚至是暴力,和普通的家庭无异,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丈夫把我当成了泄欲的工具,施虐成瘾,每每床事不如意的时候,就会在我身上掐出一个一个红印。

公婆更是对我这个“下只角”市井家庭长大的儿媳充满了鄙夷,更过分的是,对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不闻不问。

月子里婆婆就一脸不满,冷言冷语:“头胎是个女儿,那就不要工作了,自己带孩子吧,早点生个儿子,我和你爸也该抱孙子了。”
 

知识或许可以重谱命运的乐章,并不能改变一个家庭教养的底色。


 
抚养女儿的第一年,我向单位请了长假,白天在家带孩子,晚上还要忍受丈夫的种种令人作呕的癖好,上身流着泪,下身留着血。

每次向娘家诉苦,父母总是说:“孩子,忍一忍吧,悠悦还小。”

是啊,我的小悠悦,可爱的孩子,她是多么无辜啊!

当过母亲的女人都知道,一个人抚养孩子是多么艰辛。

可是我依然希望在一天的24小时中,有20小时是白天,因为黑夜是恶魔肆虐的时刻,是日日梦魇,是漫漫耻辱。

悠悦9个月大的时候,我和夫家商量准备出来工作,遭到一致拒绝后,丈夫竟然瞒着我,帮我办理了辞职手续。

还把我的证件都藏了起来,更是数度对我施暴。


可能是最后的反抗,我抱着女儿冲出了家门,在小区里大喊大叫,声嘶力竭地控诉夫家的种种恶行,惊动了整个小区。

公婆颜面尽失,勃然大怒,反过来指责我贪婪不足,不抚养女儿。

事情整整闹了3个月,最后夫家用尽了卑鄙的手段让我净身出户。

和我一起离开的,还有才1岁大的李悠悦,李家嫡亲的孙女。


 
离婚后,我找了一份工作,女儿让妈妈带着,日子过得清苦些,但是我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24岁生日那天,我把头发染成了栗色,剪成了俏丽的短发,换上利落的衬衫和长裤。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条顺盘正,我告诉自己苦难和不堪已经离我远去,我要好好生活,为了悠悦和父母,也为了我自己。
 
离婚的漂亮女人有一种致命的魅力,魅力不仅仅来自成熟的风韵,更来自人人可近而无需负责的特殊身份,如同寡妇一样。
 
不再青涩的我深谙此道,礼貌而坚定地拒绝了很多所谓的“追求者”。

更何况,上一段痛苦的婚姻教会了我:命运的馈赠往往早已标好价格。

 
直到我遇到了江年,一个比我大10岁的男人。

他是一个工程负责人,长得黝黑结实,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谈吐斯文得体。

由于工作原因,我经常去工地上和他核对条款,有时候也监测施工进度。


 
那一年盛夏,需要下隧道监测,江年把头盔递给我,从没有带过安全帽的我不知道怎么固定顶带和头箍锁,手忙脚乱。

江年细心地帮我整理,他靠的很近,动作很轻柔,浑身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带好头盔,还帮我整理了前额的头发。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我们两个都有些不好意思,江年尴尬一笑,说道:“小心下隧道。”

我和江年渐渐熟悉了,他知道我是一个单身母亲后,格外照顾我。

经常嘱咐我不要顶着烈日来工地,会给我准备一些降温的饮料。


那一年夏天异常炎热,我和江年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在江年眼中,我年轻漂亮,又是大学生,虽然是个单身母亲,但是正直最好的岁月。

他喜欢给我买各种漂亮的衣服,带我去各种饭店吃饭,也经常给悠悦买各种玩具。

情人节那天,他送给我一个印着我和悠悦名字缩写的挂坠,深情地对我说:

“小洁,你和悠悦都是我心中的公主。”

那一刻,我泪目了,江年,这个男人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抚平了我内心的伤痛。



 
江年虽然收入不错,但是在上海没有基础,一直是租房生活。

那晚,我来到了江年的出租房,才进屋江年就紧紧地抱着我,紧贴着墙,他喃喃道:“小洁,你真美。”

说完,俯身吻我,热烈而疯狂。

我忘情地回应着,双手仅仅抱着他的头,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头发中,摩搓着他发麻的头皮。

江年的热情彻底点燃了我,情欲和情感纵横四肢百骸。
 
幸福就这样降临了,江年浓烈的爱让我冲上云霄。

在云端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江年又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惊喜,让我置身极乐。

 
那天,江年和我说,想拜访一下我的父母,给二老送一些老家带来的山珍。

我欣然答应,晚上,我领着江年来到家里,父母对江年和客气,江年也很殷勤,又是问好又是送礼,还帮我妈洗碗。

看着一个正值壮年的男性在我家忙里忙外,我心里泛起了一阵心酸。

我的前夫,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学讲师,在我家吃饭时,是多么清高骄傲,而我的父母是多么卑微谨慎。

而江年,是多么在乎我,在乎悠悦,对我父母也周到热情。


 
晚上,江年和我父母一起喝茶聊天,突然,江年拿出一本存折,放在我父母面前,说道:

“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喜欢小洁,也很喜欢悠悦,我条件一般,现在还在创业期,没办法现在买房子,这里有五十万,是我对小洁的心意,也是给叔叔阿姨的定心丸,为了小洁和悠悦,我会努力奋斗,只要买了新房,我就把小洁风风光光地娶回去。”
 
望着眼前这个赤城的男人,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我的父母感动了,可能是想到了女儿先前不幸的婚姻,我母亲竟然在江年面前失声痛哭。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我瞬间眼泪决堤,泪水冲淡了我的伤痛,冲走了我的迟疑。

我一定要和江年在一起,用我的爱回报他的深情。
 
江年的定心丸是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内心,慢慢催化出我对未来的向往,我把搬进了江年的家,我们开始了同居的日子。


那一年,江年正式开始创业,我也成为了他第一个员工,他主外,我主内,事业慢慢开始起步了。

在江年的要求下,我留起了长发,穿上凸显女人味的连衣裙以及各种热辣的内衣。

江年迷恋我青春的身体。

在爱情的滋润下,我越发娇艳,长发垂肩,眉目如画,丰满窈窕。

我知道此刻的我就是成熟的果实摇曳在枝头,我满怀期待,等着江年娶我的那天。


 
由于公司初创期,少不了应酬,江年总是忙于应酬,他成熟而自律,几乎从不醉酒归家。

我一边照顾着江年的生活,一边应付着公司的业务,虽然忙碌,但也很充实,不忙的时候就回娘家照顾悠悦。

江年很宠我,除了生活费,每月都会给我1万零花钱,对悠悦和我父母也很大方。
 
转眼间,悠悦上幼儿园了,和江年商量后,我把她接回了我和江年的“小家”。

在外人的眼里,我们俨然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悠悦干脆叫江年爸爸,江年总是一脸宠溺地回应着。
 
一晃又三年半,江年的生意渐渐上了轨道,他也不似当年模样,和大部分商人一样,微微发福,两鬓也有了银丝。

我们搬进了大房子,市区的大平层,无论是地段和楼层都是很好的,可是房子还是租的。

江年说为了扩大公司规模,先不买房子,他需要更多的流动资金,最多2年一定买房和我结婚,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去旅游。

 
我欣然答应,但是心里略有失落。

因为这一年我30岁了,悠悦已经上小学2年级了。

我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渴望江年成为她真正的爸爸。

但是我也理解他的抱负和志气,又何必催促他呢。



这三年多里,江年一直陪伴着我,只有一次回了老家处理老人的后事。

日子虽说不如过去蜜里调油,但是也幸福安稳。

只是我心里隐隐不安,江年已经不年轻了,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呢?

我忍不住问他:

“江年,我们要一个孩子好吗?”

“我们有悠悦就可以了。”

“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你和悠悦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小洁永远那么美丽,到了60岁也是最美丽的新娘”说罢,边深情地吻了上来。

女人所谓的没有安全感,往往不是来自于对既定现实的自卑,而是来自于男人的不明朗和不确定。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江年,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女人敲开了我的家门。

这个叫莲贞的女人来自陕北农村,38岁,自称的江年的老婆。

她手里拿着然是一张残旧不堪的结婚登记申请,没有公章,没有照片,但是那熟悉的笔记让我断定就是江年写的。

那一瞬间,我觉得天旋地转,我强忍着不适,扶着门框,对门口的女人说:“我们出去说吧。”


 
我把自称江年老婆的女人带到了茶楼,眼前的女人韶华已逝,衣着甚至有些寒酸。

我给她到了一杯茶,她拿起茶杯低下头的一瞬间,就流泪了。

“妹妹,我20岁就跟着江年了,我们申请过结婚,在老家也办过酒席,按我们当地的说法就是结发夫妻啊,可是律师说我们是无效婚姻。”

“这些年我在老家伺候他的父母,两位老人一走,江年就要用钱打发我,我一直知道有你。”

说完,她抬起眼,神色凄苦地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因为激动而抽搐的脸庞早已布满泪痕,但是依然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容貌端丽的女人。

她哽咽道:“妹妹,你年轻漂亮,我不和你争,只要江年不要抛弃我就好。”

……


那一下午,莲贞和我说了很多江年和他之间的事,还说出一个惊天秘密。

原来江年患有死精症,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莲贞没有孩子,在老家一直抬不起头做人,江年虽然寄钱回家,但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顾。

她口中的江年,是另一个人,是一个冷酷自私、没有责任感的人。

可是莲贞依然爱她,爱到奉献所有的青春只求不被抛弃。

那我身边那个温柔上进,有责任有担当的江年又是谁?世界上有两个江年?



 
晚上我在客厅等江年,8点多,他回来了。

我坦然地告诉他我见到了莲贞,我知道了他俩的关系。

江年脸色大变,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小洁,我和她不是正式夫妻,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我只爱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的再也没有了怀疑,没有两个江年,只有两面的江年。

一瞬间我的心凉了,心头翻涌的热气仿佛一丝丝抽离出来。

所有的谜底都已经揭晓,江年不想和我结婚,是因为老家有没有处理好的女人,江年不要孩子是因为他无法生孩子。

我不怀疑江年对我的爱,可是这样自私的耗尽了另一个女人的青春,剥夺了本属于她未来的安稳岁月。

我苦笑地望着江年,说道:“很好。”


看到了我的反常, 江年慌张地抱住我,一个劲儿地吻我,不住地解释:

“我对不起莲贞,我会好好补偿她,可是我最爱的人是你,还有我们的女儿。”

江年边说边解开我的扣子,吻着我,我仿佛坠入了冰窖,冰冷而麻木。

那一晚,江年很疯狂,不停地求我原谅,带着悔意和慌张的激情只能让我痛苦地紧闭双眼……
 

事后,江年沉沉睡去,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我起身梳妆,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保养得宜,眼角还是有了一丝鱼尾纹,袖长的颈部也开始出现了颈纹,憔悴不堪。

我望了望身后熟睡的男人,虽然老态出现,但是沉沉睡去的样子像一个小孩子。

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少不了两样东西,性吸引和母性。

原来只要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熟睡后都会觉得他是个孩子。

江年,到了告别的时刻了。

这些年,你把对于妻子女儿的爱悉数给了我的悠悦,你有多宠爱我们,对莲贞就有多残酷。

世上的情爱没有对错,情债却该清算清楚,你欠别人的,不必还给我。
 
我约了莲贞,告诉她我会尽快离开江年,以后也不会再和他来往。

莲贞喜出望外,又有明显地不信任。

一连几天,我一边处理公司的移交业务,一边强忍着不适,带着莲贞做头发,上美容院,把做女人的一切心得都传授给她,还要忍受是她时不时冒出的醋意。

告别的那天来了,我把一本存折放在莲贞面前:

“大姐,这些年除了公司的股份,江年一共给我了200万,为了以后的生活,我要带走100万,这里的钱就给你吧,至于公司股份,我和江年之间尽快处理,今天我就会搬家。”

说完,我把一串钥匙交给她。


无力面对江年,不是离开的决心不坚定,而是我还爱着他。

我给他留下一封信,临别时刻,千情万爱,提笔泪滴,最终化成了只言片语:

江年,我无法承受你对我的爱里包含着对一个女人情感的剥夺,

江年,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再也不要见面了,

珍重。

半年后,我收到一张支票,100万元整,落款:江年。

我抚摸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想起了莲贞结婚申请上的签名,拉开抽屉,放进了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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