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为了一条价值上万的裙子，她出卖了自己

这个世界充斥着污秽之物，所以我只留心看漂亮的东西。

我是一名lo娘，也就是把洛丽塔服饰，当成日常服穿的女孩。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很差，我只能穿堂哥堂姐的旧衣服。

 

那些衣服，基本都洗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我经常看村里的小姑娘，穿着崭新的蓬蓬纱裙，像个骄傲的小公主，心中羡慕得不得了。

 

也是从那时起，拥有一件漂亮的小裙子，成为我心中最大的愿望。

后来，家里的情况慢慢变好。

 

我们搬到了镇上，住进了商品房，家虽然不大，但也足够温馨。

 

我渐渐买了几条裙子，但那时已经是高中生，裙子的样式都是以简洁大方为主。我看着衣柜里的那些裙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暑假闲在家的时候，无意在网上看见了一组图。

 

那是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头上带着蝴蝶结发箍，身穿了一条极其复杂，但华丽无比的连衣裙。

 

女孩举了一把小洋伞，站在光影斑驳的树林里，活像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

 

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是洛丽塔，只觉得心里被什么击中一般，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我去搜了女孩很多照片，或站或坐，或在阳光下，或在小屋里，都美得令我震撼。

 

图片底下，有很多人的评论，从那些评论中，我才知道，她穿的是洛丽塔服饰。

 

那天，我在网上看了很多，与洛丽塔相关的资料，发现有很大一批人，都会穿着洛丽塔服饰上街。

 

她们，被简称为lo娘。

 

也是那天，我萌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可lo裙价格不菲，我去淘宝上搜洛丽塔的裙子，上面标的价格，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所以这一愿望，直到我上大学后实现。

 

上大学后，我靠做兼职，买了人生中第一条lo裙。

那条裙子叫安妮的早餐，粉粉嫩嫩的，腰间还有两个丝带蝴蝶结，可爱极了。

 

我站在寝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美好得如同纯情漫画中的少女，甜美、可爱、一尘不染。

 

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我终于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不过那时，大家对“lo娘”存在着较大的误解，基本把我们，与脑残划为同一级别。

 

遇见我穿lo裙的人，总是认为我们没有公主的命，却得了公主的病。

 

不过也并非人人如此，比如我的室友莹莹，就不反感我穿成这样。

 

她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裙子，一脸的惊讶和艳羡，嘴里还不停说着“好好看呀”。

 

莹莹和我一样，来自于一个贫瘠的小镇，家庭条件不太好，学费还是申请的助学贷。

 

她长得很清秀又甜美，眼睛圆圆的，皮肤很白，一看就很适合洛丽塔装扮。

 

于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把裙子脱下来，借给她试穿。

 

她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在我极力邀请下，才勉强同意。

 

结果与我料想的一样，她的确非常合适，裙子甚至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莹莹大概也没见过自己，这么漂亮的时刻。

她看着镜子里的时候，眼神里放着光，与我当时一摸一样。

 

那时，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沦陷了。

 

和所有迷上洛丽塔服饰的姑娘一样，我和莹莹穿过lo裙之后，觉得任何衣服，都是平淡无味的。只有lo裙，才能让我们浑身散发光彩。

 

可一条lo裙子最低五六百，加上内衬、发箍、皮鞋、打底袜，一套下来，基本要上千。

 

那时贴吧流行一句话：“十个lo娘九个富，还有一个海边住。”

 

可我和莹莹，都不在这“十个”以内，因为我们家里的条件都不好。

 

我们去校外的餐馆里当服务员，扫地、刷碗、上菜，整整做了一个月，才能买一条“占星猫”。

 

打工虽然辛苦，但是lo裙带给我们的幸福，是无与伦比的，所以倒也值得。

 

我和莹莹就这样，一边打工，一边用挣来的钱买裙子，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的“lo娘”。

 

进入lo圈，是半年以后了。

 

在那之前，我能和莹莹一起，偷偷品尝这份快乐，就很满足了。

 

我们偶尔会在周末，穿上lo裙去逛街，去景区拍照。

 

虽然经常有路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但有她作陪，我也不觉得那么害羞了。

 

后来一次逛街，另一个穿着lo裙的陌生姑娘，要了我们的联系方式，说大家爱好相同，可以多交流交流。

 

我们和姑娘聊得挺投缘，就都同意了。

 

姑娘不仅添加我们为好友，还把我们拉进了本地lo娘群。

 

群里一共三百多人，大多数都是十五到二十岁的女孩，不过也有三四十岁的家庭主妇，甚至还有不少男性同胞。

 

男性，称为“lo汉”，因为群体比较少，所以也会加入我们“lo娘”的集体。

 

不过洛丽塔服饰的爱好者，从不会歧视年龄或者性别，他们眼里只有lo裙，只会对lo裙产生歧视。

 

群里有一条完整的歧视链，日牌的歧视国牌的，国牌的歧视无牌的，也就是山寨的。

 

如果有谁穿了山寨裙，一定会被群里的人，骂的狗血淋头。

 

群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网名叫“沫沫”，家里似乎很有钱的样子，一般穿的都是日牌。

 

有一次，她晒了一件很梦幻的粉色纱裙，据说是BABY家的和平之春，售价在1.3w左右，引得底下一群人惊呼。

 

但这个姑娘个性张扬，是个十级lo娘，也就是比较多管闲事的人。

 

她经常吐槽别人“痛lo”，说别人穿的都是白菜裙，要是群里有人穿山寨，她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骂的。

 

为此，群里很多人，都不喜欢这个傲慢无礼的姑娘。

 

我和莹莹平时本就内向，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兼职，很少在群里发言，只当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所以倒也没惹到过沫沫。

 

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但一场风波，打破了我和莹莹波澜不惊的生活。

 

群里每个月，都会举办聚会，大家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彼此交流感情。

 

我和莹莹因为不太热衷于交际，所以入群半年多了，每次都没有去。

 

当时拉我们进群的姑娘说，这次聚会的地点，是在群主的家里，机会很难得。

 

群主，是一个很神秘的女生。平时除了维持下秩序，几乎不会出来闲聊，也不怎么晒衣服，但据说也是个富二代。

 

十个lo娘九个富，还有一个海边住。

 

群主就是那个“海边住”的女生，家里在海边有套私人别墅，也就是我们这次聚会的地点。

 

我和莹莹商量了一晚上，觉得去长长见识也好，就决定赴约了。

 

那天，我和莹莹都精心打扮了一番，画上美美的妆，穿上最喜欢的裙子。

 

我穿的是甜美又简约的“提拉米苏”。

 

莹莹穿的，是更为华丽复古的红色“人型梦”。

 

出发前，我隐隐觉得，莹莹的裙子看起来有点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问莹莹：“你这条裙子在哪儿买的？”

 

莹莹一脸骄傲地说：“我在二手交易平台买的，别人就穿过一次，半价就卖给我了。”

 

我围着她转了一圈：“你这裙子，好像有点不对啊？会不会买到假货了？”

 

“不可能，卖家说了，绝对是正品，假一赔十！”

 

我看着莹莹这么笃定，觉得自己应该是多心了，还问了平台的名称，打算下次自己也来淘淘。

 

可我们刚到别墅，还没进门，就被几个女生拦了下来。

 

为首的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个子矮矮的，扎着长长的双马尾，看起来还算清纯。

 

可她看我们的表情，却是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女生打量了我两眼，冷笑了一声：“又是廉价的国牌。”

 

从语气，我也能听出，她就是群里经常乱怼人的“沫沫”。

 

我性格虽然比较内向，但也不能莫名其妙受到欺负，于是回应道：“国货怎么了，你这个人还是国货的呢！凭什么穿国货，就不让进门！”

 

沫沫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扬地说：“穿国牌能进，但是穿山寨，不能进。”

 

说完，便把眼神钉在莹莹身上：“你这件裙子，印花这么糊，一看就是山寨。哼，穿山甲！”

 

莹莹满脸通红，瘪了瘪嘴，低声说：“不会的，我没有穿山寨，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是不是山寨，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沫沫掀起莹莹的裙角：“看看你的内标，做的这么简陋，还敢说不是山寨？”

 

莹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一语不发，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哭什么？真是丢人！回去换套衣服再来吧！”

 

沫沫丢下这句话，扭头就准备和自己的姐妹们离开。

 

我上前一把拉住她：“站住！她又不是故意穿的，只是被骗了，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哼，又是被骗了。她不贪便宜，会被骗吗？”沫沫白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缓缓说道：“怪只能怪她，又穷又蠢。”

 

“你说什么？”

 

“想怎么样！”

 

我们激烈的争吵，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目光，大家都在一旁围观，并没有人上来劝架。

 

全程一语不发的莹莹，忽然拉起我的手，跑着离开了那栋别墅。

那天回去后，莹莹就把那条裙子扔在了垃圾桶里。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我用一整个月的兼职工资，给她买了一件正品，才让她恢复笑容。

 

“我真的是又穷又蠢吗？”莹莹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问我。

 

我安慰她：“当然不是啊，你一点也不蠢，否则怎么考到这个学校来呢？”

 

“可我是真的穷。”

 

“莫欺少年穷嘛，等我们毕业了，好好赚钱，买一屋子的lo裙。”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莹莹叹了一口气，沉思片刻，又对我说：“欸，你知道吗？沫沫家是开早餐店的，根本没钱，她是给人包养，才有钱买这么贵的裙子的。”

 

“真的假的？她不是高中生吗？你从哪儿听来的？”

 

“群里有人跟我说的，还有照片，你看！”

 

莹莹把手机递给我，照片中的女孩，搂着一位中年男子，笑得很开心。

 

那张脸，果然是沫沫的。

 

“真恶心。”

 

虽然经常见到有女生在群里说，要找男人帮忙付裙子的尾款。

 

但我总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真的有人，会为这些裙子，出卖自己的灵魂。

 

我把手机扔给莹莹，摇了摇头，便回床上睡觉了。

 

之后的生活，我和莹莹依然在学校，和兼职的餐厅两头跑。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忙碌，但充实地过下去。

 

可莹莹却突然从餐厅辞职了。

 

她说她恋爱了，是一个比她大5岁的男生，在这座城市上班，她周末得和男友约会。

 

男生的照片我看过，长相普通，而且有些偏胖。

 

不过莹莹告诉我，她是真心喜欢这个男孩，所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莹莹不在餐厅后，我一个人上班，总觉得无趣的很，于是也把工作辞了。

 

那段时间，我和莹莹一直没买新裙子，但是也会经常讨论喜欢的款式。

 

我说我的梦想，是买一件天国少女。

 

莹莹说，她的梦想，是拥有一件和平之春。

 

那时我竟没听出来，我说的是“买”，而莹莹说的是“拥有”。

 

两者虽然最终都是得到，但是途径却完全不同。

 

没过一个月，莹莹收到了她梦想中的“和平之春”。

 

宿舍唯一的镜子，被她霸占了一整个下午。

 

她就站在镜子前，拈这裙角，眉欢眼笑。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件裙子价值不菲，以莹莹的条件，绝不可能买得起的。

 

为了不伤害她的感情，我还是笑吟吟地凑过去：“哟，你该不是傍上富二代了吧！”

 

莹莹依旧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答反问：“这裙子漂亮吗？”

 

“漂亮，穿上像仙女下凡。”

 

莹莹听了咯咯地笑，收了笑容后，又一脸神秘地说：“你知道吗？沫沫那条和平之春，是山寨的。”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我男朋友告诉我的。那个男人骗沫沫，说是日本买回来的，其实就是在淘宝上买的，还不到三千块钱。哈哈哈...”

 

莹莹笑得有些夸张，胸前硕大的蝴蝶结，也跟着剧烈地抖动。

 

我有些疑惑，便问：“你男朋友......他怎么认识那个男人？”

 

“碰巧就认识咯。”

 

莹莹一副无所谓地样子，拍了一张自拍后，便低头玩起了手机。

 

那晚，莹莹果然把沫沫穿山寨的事，说到了群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沫沫气得不行，当场和莹莹吵了起来，还说自己要是穿山寨，就退群，永远不再穿lo裙。

 

但莹莹显然不是信口胡诌，因为沫沫没过几天，就真的从群里消失了。

 

我一直对莹莹所谓的男朋友，有些怀疑。

 

但每次，我明里暗里地提到这个人，莹莹不是转移话题，就是闭口不谈。

 

我们的关系，没有从前那般亲密了。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堵厚厚的墙，我无法穿过去，她也不愿走过来。

 

但谎言，总有被揭穿的一天。

 

而莹莹选择了一种，我最不愿意得知真相的办法。

 

那天周六，莹莹拉着我的手，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每次都是我和男友两个人玩， 已经觉得没有意思了。我们这周去海洋馆，你陪我一起去呗？”

 

说实话，我是不愿意当电灯泡的。可我想见见莹莹的男友，若是正经男生，就好好祝福他们。

若要是我猜想的那种关系，也好早点劝莹莹放手，别再执迷不悟。

 

莹莹让我和她一起穿lo裙，我也欣然答应了。盛装打扮后，我们手挽着手出门了。

 

路上不断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们，甚至会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但那天，我没有和任何人计较。

 

因为我很久没和莹莹一起，穿着lo裙走在路上了，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

我的心情，也因此十分的愉悦。

我在海洋馆的门口，见到了莹莹口中的男友。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胖一点，也更老一点。

 

男人头发梳的油光瓦亮，人也是油嘴滑舌，很会讨女生的欢心，莹莹在路上，被他逗得笑声不断。

 

在海洋馆，男人的表现没有任何不对，而且一路上，很照顾我的感受。

 

但是逛完海洋馆后，我们去吃了晚餐。

 

莹莹接了个电话，突然说有点事，马上回来，然后就不知踪影了。

 

我和这个陌生男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切牛排，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男人脸上挂着笑，忽然开口道：“你和莹莹是好朋友？”

 

“嗯。”

 

“果然，美女只和美女做朋友。”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低头继续切牛排。

 

这时，男人探过身来，用暧昧地语气说道：“晚上要不要去我家玩？”

 

我吓了一跳，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干嘛这样看着我？”男人靠着椅背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让我满意，想要什么裙子都可以。

 

他的话，令我既恶心又愤怒，我拿起桌上一杯白开水，一滴不剩地倒在他的头上。

 

男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对他，睁着我大吼：“你干什么！有病吧！”

 

周围的顾客，都吓了一跳，目光也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在泼醒你，别天天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觉得全天下的女生，都会围着你转。”

 

说完，我拿着包就离开了。

 

餐厅音乐声很大，周围声音很嘈杂，但我还是听见男人在我背后咒骂：“呸，假清高。”

 

那晚，我在宿舍里，等了莹莹一整晚，我需要她的一个解释。

 

为什么要结识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用这种途径买裙子，为什么要把我骗到他身边。

 

但那天晚上，莹莹一直没回来。接下来的几天，我依然没能见到她。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辅导员说她家里有事，请了长假。

 

再见她，已经是一周后了，她可以不回宿舍，但她不能不来上课。

 

我站在门口，将她堵在门后，问她为什么。

 

莹莹沉默了许久后，开始落泪，最后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我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哭，等她平息下来，继续问她为什么。

 

莹莹这才断断续续地回应我，不停对我说着对不起。

 

我有些鼻酸，声音也有些哽咽，还是问，为什么。

 

莹莹说，她没办法。自从把沫沫的事捅出来了，男人很生气，除非帮他介绍新的lo娘，否则他不会原谅自己。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不甘心，单纯的想报复沫沫，可又苦于找不到办法。

 

后来，群里有人私加她。

 

那人不仅告诉她，沫沫其实家境并不好，那些奢华的裙子，都是她背后的金主买的。

 

还告诉莹莹，她认识很多有钱的单身汉，就好lo娘这一口，可以帮她介绍。

 

莹莹一时冲动，便迈出了错误的第一步，结果一步错，步步错。

 

虽然她一直求我原谅，可我知道，错误可以被原谅，但有裂痕的感情，却永远不可能恢复。

 

我告诉莹莹，我可以原谅她，但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那天之后，我找辅导员换了宿舍。

 

我和莹莹还是会经常遇见，但我们已经变成点头之交。

 

我把那个群退了，但是我还是热爱着lo裙，也会经常穿着lo裙出门，只是身边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难免觉得有些落寞。

 

因朋友介绍，我去做了网拍模特，薪酬不算很高，但是可以穿各种款式的裙子拍照，而且在店家买，会有优惠。

 

我的生活，再次变得充实起来，连衣裙也越来越多。

 

“下妻物语”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令我印象深刻。

 

“这个世界充斥着污秽之物，所以我只留心看漂亮的东西。”

 

我想，这句话大概完美阐述了，我爱洛丽塔服饰的原因。

 

在现实世界，时而阴暗，时而不堪，时而有苦难缠身，时而有恶意袭来。

 

但只要身处在洛丽塔王国里，我的心，就能永远纯真，永远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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