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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奇幻森林》（Jungle Book）最近热映，影片中的真实故事引人入胜，同时也向我们抛出了一个问题。 1848年八月的某个早上，一名英国骑兵正在北印度孟加拉的河边巡逻。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头毛发为淡茶色的大狼，它大步从巢穴里走出，身后跟着三头狼崽。 这一场景再平常不过了。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跟在三头狼崽后的是一个四肢爬行的小男孩。 “母狼似乎对它们同等爱护。”另一名英国士兵——陆军上校威廉·斯利曼（William Sleeman）几年后在一小册子里写道，“它们去到河边喝水，丝毫没注意到那名骑兵，他一直坐在马背上看着它们。”
打开WiFi万能钥匙，查看更多图片 这孩子跟其它狼一样在水边舔水喝。看到这一怪异的景象，骑兵诧异了好一会儿。这奇怪的一群出现得快，走得也快，紧接着，它就开始往巢穴回了。 这名骑兵在马背上看得一头雾水，决意救出那名男孩。地面多石又高低不平，即使骑马也难走，他没能跟上狼群和那个孩子。几秒内，它们就消失无踪了。 但骑兵没有放弃，几小时后，他带着一群人回到此处，每人手上拿着鹰嘴锄，想要挖出巢穴。在他们挖了八英尺深后，狼群和男孩突然跳出，但这次，骑兵抓住了男孩。
“人们把男孩带到村庄，但不得不把他绑起来，因为他非常焦躁，一有人靠近，他就会拼命挣扎，想要钻进每个洞口或小房子里。”斯利曼写道。
“人们尝试让他说话，但得到的只有怒吼和咆哮。当一个成年人靠近他时，他会惊慌，想要溜走。但当一个小孩靠近时，他则会怒吼着扑过去，跟狗一样，想要咬那个小孩。” 在接下来的两年，男孩依然表现得像一头狼，吃生肉，不管天气多冷都不穿衣服。他排斥人类，更愿意与流浪狗交朋友，吃流浪狗的食物。 后来，在男孩被骑兵发现的两年后，他病得很重。没人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据村民称，他唯一一次说话就是他指着自己的头，说“痛”。那天他就死了。 19世纪，印度涌现了许多狼孩的故事，这个故事只是其中之一。许多狼养小孩的故事都说，小孩被“救出来”后，无法跟人交流。 这种现象引起了极大的关注。1888年，权威学术期刊《动物学家》（The Zoologist）就此话题采访了斯利曼，并发表了一篇文章。 意识到这些故事价值的其中一人就是作家迪拉亚德·吉卜林。毫无疑问，在吉卜林深受欢迎的《奇幻森林》中，人物毛克利（Mowgli）就是根据“狼孩”的故事塑造的。 《奇幻森林》最新电影的主配音是比尔·默里（Bill Murray），伊德瑞斯·艾尔巴（Idris Elba），克里斯托弗·沃肯（Christopher Walken）和斯嘉丽·约翰逊（Scarlett Johansson）。显然，动物养小孩的故事对人们具有持久的吸引力。
事实上，此类故事的报道已持续了几个世纪。其中一个故事被载入了罗马神话——传说，双胞胎罗穆卢（Romulus）和雷穆斯（Remus）不仅吃狼奶，还由啄木鸟喂养。 但这些故事是真实的吗？现实中是否有被狼或其它动物养大的毛克利？动物养人类有可能吗? 有很多故事表明这是有可能的，养育人类的动物不仅有狼和狗，还有绵羊、熊、美洲豹、猴子甚至鸵鸟（鸵鸟是出了名的不称职父母）。 在这些动物中，狼和狗倒像是会养人类小孩。以奥克萨娜·马来亚（Oxana Malaya）为例，她是一个七岁的乌克兰女孩。1991年，人们发现她和几只狗一起住在个破旧的农场里。五年前，她的父母抛弃了她。 当奥克萨娜被送进孤儿院时，她不会说话，四肢着地到处跑，发出吠声。更让人不安的是，她像狗一样清洗自己。 在小小的电影院里，能看到500个世界顶级的音乐家、舞蹈家和演员共聚一堂的几率很小，但是现在机会来了。 来自电影《阿凡达》（Avatar）和《地心引力》（Gravity）的特效专家将他们变成了三维全息图，致力于为大家带来一场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戏剧性的现场演出，演出被称为《交响乐：致迷失的一代》（Symphony To A Lost Generation）。 演出由维也纳爱乐合唱团、立陶宛交响乐团、著名的芭蕾搭档塞奇·波露宁（Sergei Polunin）和娜塔莉亚·奥西波娃（Natalia Osipova）主演。 网址为Symphonytoalostgeneration.com，五月份开始在全国影院巡回演出。 奥克萨娜的故事公开后，大家把她称为“犬妹”。报道称，狗照顾了她，不仅给她保暖，还实实在在地养大了她。 七年后，莫斯科警察在城市街头救援了一名六岁的小男孩，名叫伊凡·米修科夫（Ivan Mishukov），他已经在那乞讨了两年，有着与奥克萨娜相似的经历。 伊凡的同伴只有一群狗，他用捡到的食物喂它们。作为回报，在伊凡睡觉时，动物们为他取暖，并赶走袭击者。 奥克萨娜身上似乎有许多犬类的特性，然而伊凡还保持着他的人性，尽管他几乎不说话，更经常咆哮。 但是，跟奥克萨娜一样，伊凡不久就学会了俄语，并成为了一个正常成年人。伊凡去了参军，奥克萨娜呆在农场里与动物打交道。 对于其他野孩子来说，多年在野外生活，同伴只有动物，要适应人类社会是很困难的。 1988年，在乌干达（Uganda），一个名叫约翰·斯塞班亚（John Ssebunya）的三岁男孩亲眼目睹他父亲杀害他母亲。他逃进丛林，跟一群黑长尾猴成为朋友，一起生活了三年。 1991年，人们发现了约翰。他的故事读起来就像是现实版的毛克利，或是泰山（Tarzan）。据记录，猴子给他食物，他和猴子们在丛林高树滑行。
“它们都很保护我。”约翰后来回忆道。“猴子们过去很爱我——我们总是在一起玩耍。” 在约翰的故事中，更令人吃惊的是，尽管他很年轻，他身上却长满毛，使得他看起来更像类人猿而非人类。 约翰花了多年时间成为“人”，他曾因有学习障碍而受到挫折。现在，约翰已经32岁了，并且完全恢复正常生活，他歌声美妙动人，这使得他能与享有盛誉的非洲珍珠合唱团（Pearl of Africa choir）一同演出。 他那覆盖全身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事实上，那是多毛症的一种症状。 另一个声称被猴子养大的人是布拉德福德（Bradford）的一名家庭主妇，玛丽娜·查普曼（Marina Chapman）。 2013年，她公开了一个特别的事件。在绑匪绑架她失败后，他们把她抛弃在雨林里，卷尾猴们则帮助她存活了下来。 玛丽娜称，她已经会模仿猴子们的饮食习惯和尖厉的叫声——并且，跟约翰一样——已学会丛林高树滑行。 “我非常激动。”她回忆说，“这是它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我完全融入到了它们的世界里。” 但这些故事真与表面一致吗？找位科学家来一一印证很困难。 “许多野孩子的故事都是恶作剧——大都是详细阐述的夸张故事。”玛丽-安·奥乔亚（Mary-Ann Ochota）说。奥乔亚是一名人类学家、电视主持人和皇家地理协会的成员。 “动物养人类孩子的故事出现在许多文化里，并且已经持续了好长时间。但我恐怕我们得把这些故事看作是传说。”奥乔亚说道。 此类推测的“现实毛克利”故事中，野孩子和动物间的关系常被夸大，变成养育关系，其中的动物代替了人类的父母角色。
奥乔亚女士就野孩子做了个电视栏目，为此采访了约翰。她发现，黑长尾猴对身边的人类戒备心不严。 “黑长尾猴进食时也会有掉落。”她说。有可能是约翰捡到它们的掉落的食物，不知怎么地，就认为是猴子们在给他食物。 “实际上，猴子不会把食物分出去，人们之所以认为猴子会这么做仅仅是想美化抛弃孩子这一行为的残忍。” 正如奥乔亚女士指出，野孩子的故事事实上不是关注动物，更多的是关注虐待和忽视孩童的问题。 “这些野孩子的命运揭示了令人不安的真相，即我们如何对待与我们不同的人。”她说。 那么我们为什么一直叙述——并真的相信——这些关于野孩子的荒诞不经的故事呢？ “我认为，人们创造这些故事是想要知道半人半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说。 因此，野孩子的故事在我们与动物界中充当桥梁的角色，故事里，动物变得人性化，人类变得更加动物化。 这些故事很吸引人，只要我们仍着迷于野生动物与我们的关系，这些故事就将永远存在。 可惜的是，或许这些故事更像是吉卜林式的小说，而非现实。 原文选自：《每日邮报》 译者：谢思敏 编辑：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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