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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牟墨林有位来自海阳行村的车姓女婿,后来中举当了知县

 胶东故事会 2021-12-03

清同治元年(1862年),新皇登基改元。按照惯例,朝廷下令各省举办恩科乡试。在山东,此前一年因“捻军入境”而临时取消的咸丰辛酉科乡试,也与这次恩科乡试一起并考,史称“同治壬戌恩科并咸丰辛酉正科山东乡试”。

在此次乡试的众多应考者当中,有一位叫作“车翘”的“增广生”(生员的一种),他是登州府海阳县人,家住城西七十里的行村。

车翘生于道光丙戌年(1826年),此时虚岁三十有七,膝下还有三个儿子。按照当时的观念,这个年纪显然已经不能算是“年轻”了。

对于这一点,车翘自己应该也是心知肚明。“倘若不抓住这次机会,待到下次乡试就将近四旬,届时不但精力大不如前,恐怕即便考中,也没有太多的上进空间了。”因此,在乡试之前,他准备得相当用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考试过后,红榜贴出,车翘的名字赫然在列。当报喜人将此消息送到海阳行村的车宅时,他们一家的欢喜程度,可想而知。

而为此感到高兴的,不仅仅是海阳行村的车家人,远在两百里之外的栖霞牟氏庄园,也与有荣焉。

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新科举人车翘,正是牟氏庄园时任主人牟墨林(生于乾隆五十四年,当年七十四岁)的女婿。

关于两者之间的这种翁婿关系,车翘的朱卷当中有清晰记载。卷中称:车翘妻牟氏,貤赠文林郎、直隶肥乡县知县讳之仪公曾孙女,监生讳綧公孙女,监生名墨林公女,贡生、即选直隶州知州名振胞姊。

牟墨林生平共娶一妻四妾,育有五子六女,那么,车翘的妻子到底是前者的哪个女儿呢?从朱卷中“胞姊”的字样来看,这位牟氏应该与牟墨林的第三子牟振为同胞姐弟,他们的母亲都是王氏。

由于笔者所查到的资料有限,牟氏是何时由何人做媒而嫁到海阳车家?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牟氏是车翘的继妻,系在原配赵氏之后所娶的续弦。

去过牟氏庄园的朋友,应该对牟墨林故居有所印象。与其后世子孙富丽堂皇的楼堂亭榭相比,牟墨林本人的住所要显得“寒酸”不少,这多少能体现出其“低调务实”的处世原则。而在联姻方面,牟墨林也大体遵循着这一点,并不追求高攀其他更为显贵的人家,而是差不多即可。从《牟氏庄园三百年》等资料的记载来看,牟墨林的儿女亲家,也并不是个个都家财万贯或功名等身。

以车翘为例。车家虽然也是海阳行村的大族,且祖上也有若干功名,但远谈不上“显贵”,在当时的地位恐怕并不如牟家。况且,车翘本人的直系三代并未做官,他在迎娶牟氏的时候,身份也不过是个生员。在这种背景下,牟墨林愿意将女儿嫁过来,也算识人有方了。

而车翘后来的表现,亦证明了牟墨林的眼光。根据《海阳县志》的记载,他在考中举人之后,得到了入仕做官的机会,曾署任河南省临漳县知县,加同知衔,补缺后以直隶州用。

在牟墨林的六位女婿当中,就官职来说,车翘应该算是最有实权的一个。还有一位女婿虽然考上了进士(莱阳人周坊),但只担任过府学教授和翰林院典籍,属清水衙门,发挥空间就显然不能跟知县相比了。

可惜史料有限,关于车翘生平的其他事迹,暂时没有查到。现海阳市行村镇驻地附近仍有很多车姓人,或许当地老人,会有所知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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