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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英雄之汉末群雄,孙策篇(下)——小霸王席卷江东

 金色年华554 2021-12-05

汉末群雄系列之孙策(下)

煮酒论英雄,且谈三国人物。

孙策重大事件之八——渡江占丹阳

上期讲到孙策准备妥当,即将向江东发起进攻,本期继续往下讲。

兴平二年(195),孙策从历阳渡江,先攻占横江口、当利口两个渡口,随即又攻破牛渚大营,缴获营中大批粮草军械,由此在江东站稳了脚跟。

刘繇方面,自己坐镇丹徒,以彭城相薛礼、下邳相笮融领兵在秣陵迎战孙策。可能有人要问,彭城、下邳应该是徐州的地方,怎么这两人不在徐州却跑到扬州来了?薛礼是因为与陶谦不合受到打击,带着本部人马投奔了刘繇;而笮融则是因为曹操攻打徐州,为求自保也跑到刘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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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驻扎在秣陵城中,笮融在城外南面扎营互为犄角。孙策先攻打笮融的营寨,笮融领兵出战不敌,被孙策斩首五百余级后逃回营中闭门不出,孙策见状马上掉头攻打薛礼。这薛礼还不如笮融,笮融好歹还能坚守营寨,薛礼竟然害怕被包围而弃城逃走。

孙策这边也并非一帆风顺,秣陵刚拿下,后方牛渚大营却丢了。原来刘繇部将樊能、于麋趁孙策攻打秣陵的功夫,集合兵马袭击了牛渚。孙策听说后方有失,赶紧领兵回救,大破樊能、于麋,俘获一万多人。

《江表传》载:策先攻融,融出兵交战,斩首五百馀级,融即闭门不敢动。因渡江攻礼,礼突走,而樊能、于麋等复合衆袭夺牛渚屯。策闻之,还攻破能等,获男女万余人。

夺回牛渚大营稳固后方,孙策再次向笮融发起攻击。结果再遭变故,孙策自己被流矢射中大腿,不能继续骑马指挥,只好撤回牛渚大营。

这期间还有个插曲,薛礼的弃城逃跑,让笮融看穿了其草包本质。笮融可不是善类,在自徐州南下的过程中就杀害过同僚,这次他又趁乱向盟友薛礼下起黑手。薛礼好心设宴款待,笮融却借机干掉薛礼,吞并了薛礼的部队。

要说这笮融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也算是个硬茬。孙策中箭撤军后,有孙策营中士兵叛逃至笮融处,称孙策伤势过重已死。笮融大喜,立即派部将领兵攻打牛渚。然而这其实是孙策的陷阱,既然笮融坚守不出,那就用计引诱出来。

《江表传》载:策遣步骑数百挑战,设伏于后,贼出击之,锋刃未接而伪走,贼追入伏中,乃大破之,斩首千余级。

孙策设下埋伏引诱对方进入包围圈,斩首千余级,然后带兵反攻到笮融大营外,让将士们大喊:“孙郎竟云何!”意思是:笮融他们不是认为孙策死了吗,现在看看孙策到底怎么样?吓得没来得及逃回营寨的笮融军士兵纷纷四散逃遁。

营寨内的笮融知道孙策还活着,于是加深壕沟增高营垒,严加守备。孙策看笮融一时半会难以击败,不过秣陵城已经在自己手里,于是把笮融丢在一边继续向江东腹地进军。这时刘繇已经逃往西边的豫章,孙策连破海陵、湖熟、江乘等县,随即占领刘繇在扬州的治所曲阿,丹阳郡自此基本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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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重大事件之九——孙郎归吴郡

刘繇逃到豫章,笮融见状也放弃了秣陵城外的营寨跟着逃,于是其他各县望风而降。与此同时孙策在江东的卧底朱治也举兵响应,时任吴郡都尉的朱治自钱唐北上打算与孙策会师,但吴郡太守许贡拒绝投降孙策,在由拳与朱治展开战斗。结果朱治完胜,战败的许贡向南投奔严白虎,朱治自己代行太守职权,由此吴郡也被孙策收入囊中。

孙策连占丹阳、吴郡的消息传至寿春,袁术立即派堂弟袁胤出任丹阳太守,同时拜孙策为殄寇将军。需要注意的是周瑜的叔叔周尚原本为丹阳太守,袁术此举显然意在加强对江东的控制。毕竟周瑜跟孙策关系好人所共知,周尚如果也受影响,那对袁术非常不利。

此时的孙策虽然赶跑了刘繇拿下两郡,但根基不稳,名义上还是袁术的部下,所以也只能接受袁术的任命,并且同意放周瑜跟着叔叔一同回寿春。

孙策拿下吴郡算是衣锦还乡,虽然孙家不算名门世家,但还是更容易赢得当地百姓的好感。再加上孙策长得帅,性格开朗,没事爱跟大家开开玩笑,乐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人格魅力简直拉到满格,当地百姓都特别支持孙策。因为孙策非常年轻,大家都喜欢叫他“孙郎”。

《三国志·孙策传》载:策为人,美姿颜,好笑语,性阔达听受,善于用人,是以士民见者,莫不尽心,乐为致死。

孙策进入曲阿城后,头一件事就是赶紧派人把母亲弟弟们都接回来,自孙坚参加征讨黄巾的战事以来,孙策一家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虽说也有过跟周瑜做邻居的短暂快乐时光,但更多的是缺乏安全感,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把家人接回江东。

与此同时孙策严令将士不得劫掠百姓。虽说在当时打胜仗之后劫掠当地是潜规则,是对卖命的将士们最有效果的激励,但毕竟这里是孙策的老家,也是今后自己的基业,不能让江东父老寒了心。乱世中的百姓要求的特别低,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好说,至于孙策军的秋毫无犯,那更加超出百姓的预期。百姓们特别感动,自发地献出牛和酒来劳军。

接着孙策发布公告,刘繇、笮融等人的部下只要肯来投降,原先的恩怨一笔勾销,愿意继续从军的,跟着孙策继续当兵;不愿意从军的,在孙策的地盘上当老百姓,绝不强迫。

《江表传》载:旬日之间,四面云集,得见兵二万余人,马千余匹,威震江东,形势转盛。

这招安抚政策太管用了,公告发出十来天,主动投奔的人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兵力猛增两万多,战马一千多匹,孙策的声势愈发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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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重大事件之十——会稽败王朗

孙策的父亲孙坚被封为乌程侯,这个乌程县就在吴郡。前吴郡太守许贡抵抗孙策失败后投奔严白虎,这个严白虎的大本营就在乌程县境内的山区。

按常理既然严白虎就在吴郡,而王朗在会稽,那肯定是先打距离更近的严白虎,孙策舅舅吴景也是这么建议的。但孙策大局观更强看得更远,他认为严白虎只是山贼而已成不了气候,会稽太守王朗才是应该优先击败的对手。

会稽郡治所在山阴即如今的绍兴,孙策想从曲阿南下的话,别看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江东多是山地,在当时交通非常不便。大规模行军的话还是走钱塘江水路最可行。

王朗的谋士虞翻认为孙策勇不可当,应该趁早跑路。王朗觉得自己是朝廷命官,孙策是叛逆之徒,自己有义务保境安民,于是王朗领兵在固陵迎战孙策。

虽说在《三国演义》里王朗最著名的事迹就是被诸葛亮一顿痛骂吐血而亡,但这只是小说情节,正史里的王朗还是很厉害的。就算是席卷江东的孙策,王朗也没有一触即溃,而是凭险坚守,让孙策多次登陆失败。

孙策没办法,赶紧把叔叔孙静请到钱唐商议对策。孙策虽说是吴郡人,实际上自懂事起就一直在江淮居住,江东的地理风貌他还真不熟。孙静则很熟悉当地环境,便向孙策提出,在南面数十里的地方叫做查渎,这里是会稽郡的交通要道,既然王朗正面防守严密,不如袭击他的后方,这样敌人就阵脚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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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这边马上发布一道军令,称连日降雨使得水变浑浊,许多士兵喝下后肚子痛,所以赶紧准备几百口大缸用来澄水。黄昏时分,孙策又命人点燃许多火把照亮军营,然后孙静领兵暗中绕了一大圈,在查渎登陆,进而袭击王朗后方的高迁屯。

《三国志·孙静传》载:乃诈令军中曰:“顷连雨水浊,兵饮之多腹痛,令促具罂缶数百口澄水。”至昏暮,罗以然火诳朗,便分军夜投查渎道,袭高迁屯。

原来,孙策准备大缸跟举火把都是为了吸引王朗的注意力,结果孙静却在王朗后方成功登陆。王朗赶紧派丹阳太守周昕迎战,结果周昕战败,被孙策下令斩杀。

这个丹阳太守周昕是朝廷任命的,与袁术、孙策是两个系统。周昕与周昂、周喁是三兄弟,根据不同史料记载周昂或周喁正是当年孙坚讨伐董卓一路向西进军时,被袁绍派去偷袭豫州的人,直接导致孙坚从洛阳撤军。所以这支周家跟孙家积怨甚深,无怪乎孙策一改此前的怀柔风格,当即斩杀周昕。

王朗防线崩溃只得逃跑,走海路一直逃到东冶即如今的福州一带。孙策紧随其后渡海追击,在东冶又击败了王朗以及当地支持者,这才把会稽郡收入囊中。在贺齐篇笔者讲过具体经过,孙策又将东冶县分出建安、汉兴、南平,与东冶合计四个县,算是真正在闽南地区建立起有效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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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孙策拥有丹阳、吴、会稽三郡,江东基业初步成型。当然孙策的征战还远未结束,逃到豫章的刘繇,盘踞吴郡山区的严白虎,仍然是孙策在江东的主要对手。另外随着孙策实力的迅速壮大,与貌合神离的老板袁术之间的决裂也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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