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蒲艾郁郁,端阳前首,会节休,与族兄同出。 初览什刹海,丽日迎空,湖波凝碧,于廊下乘荫,闻秦调,指随曲动,悠哉哉,好不惬然。 后易车,往地坛游,此余之所乐也。 偕兄自西天门入,古柏森森,幽僻如常。惜方泽坛、皇祗室闭,未可入内。思余初访地坛,岁在乙未,时表兄学业未竟,因寄之舍。距地坛颇近,翌日,余便往之。 余未至京师时,蓄志达者,地坛也,慕尤切。何也?皆前阅《我与地坛》之文之故也。日久时长,文义章句虽不复记,然地坛二字,甚晰,久念而萦怀,坛乃何?可生鸿浩之命理? 其后了然。坛之如故人,公之如旧友,越四百载以待。彼于日月之行,其时一瞬,而于蝼蚁一世,所隔广若万千。然二者诉纳相和,动静有别,倚伴扶携,下无他物,此为余之所钦羡也。 余所趋之,欲寻柏下之轮印,访瓦中之册书,棂星门如框,内填暮日,日下动虚影,然未及回首,便已淡散,其时,一客恰自殿前而过。及此,余似得窥一角之秘。 坛复为坛矣,坛复待公矣。 酉中,同兄回。忽接刘兄和建所寄之粽,喜极,感兄之所念也。 寻觅历史,重逢古迹,挖掘乡土,留存记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用照片记录看过的风景,用文字书写走过的足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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