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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出家,35岁早逝,却成一代文坛奇才

 新华书店好书榜 2021-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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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一日一度(ID :yryd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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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座酒楼今日显得尤为热闹。
 
还未到正午,酒楼里最大的包房就坐满了人,细看下就会发现今日的客人身份有些特殊。

她们个个都是风尘中人,平日依靠着陪笑卖唱为生,今日是她们第一次被当做客人恭恭敬敬地请进来。
 
人到齐后,有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进入了包房,不等众人问好便匆匆介绍起来:

“周某受曼殊委托,宴请所有曾与他相识的各位。如今他虽缠绵病榻,却从未忘怀曾经的友情,请各位今日开怀畅饮,他在病中祝愿大家万事顺心。”
 
房里寂静无声,这些女子开始低声哭泣。她们既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纷纷惦念起病中的曼殊,不知何日才有机会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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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惦记的苏曼殊,此时正躺在病床上。面容深陷,双眼紧闭。
 
苏曼殊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跟所有朋友告别过,正如他留在桌上的八个字:“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身体慢慢地变轻,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他好似听到了母亲在唤他“三郎”。
 
最后的时刻,他竟是笑着离开的。
 
他想:“真好,终于可以死了,终于可以离开了”。

 

01

 身世凄惨的童年
 

1884年,在横滨一间低矮的木屋里,一个女人正低低地哀嚎,她正在生产。外面漆黑一片,狂风和闪电正在呼啸,不一会竟噼噼啪啪地下起了大雨,苏曼殊就是在这时候降生的。
 
迎接他降生的,除了咆哮着的电闪雷鸣,还有母亲悲痛地哭声。这一切的不详,都仿佛预示着这个孩子未来悲剧的一生。
 
苏曼殊的父亲名叫苏杰生,是广东香山人,他常年往返于中国和日本之间做茶行生意。苏杰生年过40岁,家里三房妻妾,却一直无子。久居日本后,他又娶了一名温柔貌美的日本女子何合仙为妾。
 
至于苏曼殊的生母,此时刚刚生产过的那个女人,并不是何合仙,而是何合仙的妹妹若子。苏曼殊出生后,苏杰生为防私通的丑事败露,将他认养在何合仙名下。
 
幼年的苏曼殊体弱多病,能够活下来全靠外祖父母悉心抚养。他虽然没有父亲,却有长辈疼爱,也算得上幸福快乐,可这一切很快被人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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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殊满6岁时,苏杰生膝下仍然无子,于是决定将苏曼殊认回苏家。
 
稚气未脱的苏曼殊跟着父亲回到了广东白鹤港,这里景色悠然,自然宁静。可这个美丽的小镇,却成为苏曼殊后来最憎恶的地方。
 
父亲冷冰冰地扔下他就离家而去,家里的嫡母庶母动辄对他训斥殴打。小镇里的其他人会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孩童们也时常围着他喊“拖油瓶”、“小东洋”。
 
更可怕的是,来到这后,他从来没有吃过饱饭。每天晚上,感受到胃里火烧火燎地疼痛,他只能喝凉水充饥。
 
某天,苏曼殊收到了邮差送来的一封信,信里是母亲何合仙寄来的汇款单。这件事被庶母大陈氏发现后,苏曼殊的日子更难熬了。
 
以前还会有点残汤剩饭,现在通常是一天都没饭吃,每当他头晕眼花地问大陈氏时,这个女人就会露出阴笑着反问他:“你问我,我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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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苦无依的苏曼殊,常常是枕着饥饿难眠,又感受着腹鸣惊醒。

在他的心里,苏家从来都不是家,而是一个漏雨的窝棚,永远难捱的饥饿和殴打,这就是他童年在苏家全部的记忆。
 
苏曼殊12岁时,不幸染上了疟疾,持续高烧,眼见着人就快不行了。

大陈氏带着老佣人把苏曼殊拖到了后院柴草堆上,已经病得恍惚的苏曼殊,听到那个女人阴毒地笑着说:“把这番鬼子死了之后,给我从后门丢出去。”
 
听到大陈氏离去时嚣张地大笑,苏曼殊的眼泪再也无法克制从眼角滑落。
 
这时的他,已经明白中日混血被称为“相子”,他这种不纯的血统,无论在中国还是日本,都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欢迎却要让他降生?为什么要由他来承受这种罪孽?
 
病重的他感到生无可恋,他想:“不如就这么死去吧。”
 
庆幸的是,他又活了下来。
 
大陈氏的那个老佣人怕“闯大祸”,找人帮忙救活了他。
 
但自此,苏曼殊已经对苏家彻底心灰意冷。负气之下,他在广州六榕寺出家为僧,这里香山古寺,没有白眼、训斥和殴打。
 
寺内的赞初法师,对天资聪慧,记忆超群的苏曼殊非常喜爱。
 
一天,苏曼殊在寺庙内发现了一只受伤的鸽子,饥饿的本能促使他将这只鸽子烤来吃掉,却不小心被其他僧人发现。赞初法师知道后,坚持以“犯戒”为由,将他逐出了寺庙。
 
被赶出寺庙后,苏曼殊久久徘徊在街道上,天大地大,他似无处容身。
 
正备受煎熬时,他遇到了准备前往上海的姑姑一家,在得知他的遭遇后,姑姑一家决定带他去上海。
 
1896年冬天,即将13岁的苏曼殊第一次告别家乡,也是最后一次。
 
离开前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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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仅仅6年,但这梦魇般的童年,却给苏曼殊留下了巨大的精神隐患。每当人问起时,他都会叹息地说:“思维身世,有难言之恫”,之后便再无其他。
 
果说,出身是一种原罪,那么凄惨的童年,就是他一生不幸的根源。

 

02

 一心革命却报国无门
 

1898年,14岁的苏曼殊和表兄一起去日本求学,在这里他再次见到了母亲何合仙,母亲的爱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在何合仙生活的小山村,苏曼殊遇到了他刻骨铭心的初恋杏子。
 
杏子是一位娇美可人的山村女郎,能写一手漂亮的汉字和汉诗。她的房间恰好与苏曼殊暂居的宅楼相邻相对,时间长了这对少男少女便发展到了眉目传情、飞鸽传信,互诉衷肠的地步。
 
杏子姑娘的出现,唤起了苏曼殊对于美好生活的遐想,让他曾经饱受凌辱的精神世界,插上了“希望”的翅膀。
 
一天晚上,苏曼殊正在老槐树下等待杏子到来,却发现河边传来锣鼓喧天的声响,他心里蓦然感受到一阵心慌意乱。
 
等他发疯似地跑到那里,拨开人群,才发现杏子被村民从水里捞了出来。她的脸色青白双眼紧闭,永远地离开了他。
 
苏曼殊的泪水猝不及防地流了出来,慢慢地他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几天后他才知道,原来杏子的父母因为他“相子”的身份,坚决反对他们恋爱,那晚为了阻止杏子出来约会还打了她,绝望的杏子一时冲动选择了“以死殉情”。
 
初恋的死亡,再次让苏曼殊心灰意冷,他悄然离开日本,决意在广东蒲涧寺出家。
 
负责寺院的长老,一眼看出这个少年“天生情种”,尘缘未断,无法潜心修佛。但无论怎么归劝,苏曼殊都执意出家。
 
果然,随着时间推移,当巨大的悲痛平复后,苏曼殊再也无法忍受寺院平静的生活。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他悄然返回了横滨。
 
他走时,那位长老看着他的背影失望地摇头:“以情求道,何以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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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的苏曼殊考入了早稻田大学。求学期间,他靠着表兄每月补贴的10元生活。他寄居在最简陋的学生公寓,以白饭为食,晚上连火油灯都舍不得点。
 
当时晚清政府黑暗,朝政紊乱无序,八国联军强行占据中国土地,并向中国索赔九亿八千多万两。
 
消息传到日本后,在日的中国留学生奋勇而起,纷纷探寻救国救民之路。苏曼殊就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结识了陈独秀并跟随他加入了“青年会”。
 
1903年,苏曼殊被横滨侨商保送,转入成城学校,这是一所培养陆军士官的预备学校。毫无疑问,此时的苏曼殊已经抛弃过去,沐着血腥,义无反顾地开始学习用武力来推翻清廷。
 
同年,因为俄国意图占有东三省和蒙古,在日留学生发起了“拒俄义勇队”。正当革命如火如荼时,由于内部叛徒告密,派遣归国的“义勇队”战士遭到了冷血杀害。同时到来的,还有一道传遍四海的“紫禁城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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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谕旨时,所有学生痛哭流涕,悲愤于报国无门。苏曼殊等人的革命活动不得不转入地下,开始组织新的义勇队,他们学习射击、战术和刺杀。
 
但未等他们的革命活动取得进展,意外就出现了。苏曼殊的表兄用断他经济补助为要挟,强制他不许参加革命活动,并且立刻离开日本。
 
经济是一根绳索,在日留学一天,苏曼殊就只能被拴在人家的食槽,受他人摆布。
 
怀着无尽的怅恨,苏曼殊在归国的轮船上伪造了一封“遗书”,他要和苏家断绝一切关系,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苏家以后因他的革命行为而牵连。
 
归国后第一天,苏曼殊就冒着大雨来到上海《国民日日报》社,他的到来受到了陈独秀等人的热烈欢迎。
 
在这里,苏曼殊他以笔为矛,发表了《惨社会》、《女杰与无党政府》等优秀的革命先锋作品。
 
在这些作品中,他主张血性、雄气和大无畏的侠义精神,他认为当下的中国人太过软弱和沉寂,应当靠暴力才能获得应有的尊严。
 
文章一经刊发后,引起巨大社会反响。但没多久,清廷官员便带着手持洋枪的警察闯进报社,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手无寸铁的他们。
 
报馆被查封后,失落的苏曼殊心头涌上一股浓重的悲哀。他胸中那股正义之火,刚点燃就被一盆冰水浇灭。

不堪精神折磨的苏曼殊选择了离开,他想去一个更广阔的空间寻找革命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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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苏曼殊出现在香港的街头,要求会见《中国日报》总编陈少白。陈少白虽然留下了苏曼殊,但对待他并不热情,也没有安排任何有价值的工作给他。
 
一天,苏曼殊在报社听大家提起,康有为因为追杀革命党人,被香港总督限定三日内离港。

一直愤怒于保皇党势力嚣张的苏曼殊,怒不可遏的向陈少白请求借枪去刺杀康有为。但陈少白主张和平改革,也惧怕被牵连,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
 
陈少白的拒绝,像一柄利刃刺中了苏曼殊敏感的神经。他一腔热血,赶赴香港,本以为会驰骋笔阵,唤起民众觉醒,不料却出师未捷身先死。
 
在铁一般残酷的现实面前,苏曼殊深感自己苍白、渺小,他从心底萌生远离这“浑浊世界”的意念。
 
世界上有哪一种悲哀,能比“英雄无用武之地”更凄惨?

 

03

 现实梦碎
 

1904年,刚刚21岁的苏曼殊,开始了他生命中的第一次“远征”。
 
俗世的牵累让他疲惫不堪,他心里生出一种“避世”的心态。
 
“远征”第一站的目标是暹罗曼谷,苏曼殊横跨了整个中南半岛,途经越南、老挝、缅甸等国,他立志效仿玄奘不远万里白马投荒,因此被世人盛赞为“白马传经第二人”。
 
此次西行,他如同一个真正的朝圣者一般,置生死于不顾。凭着自己孱弱的病体,穿越丛林,路遇猛兽,饱受风雨,一步一血印终于抵达了曼谷。
 
苏曼殊抵达曼谷时,全城僧众夹道相迎,将他视为“玄奘再世,法显重生”。在这里,他与佛教大师探讨佛理,学习梵文,并接受了乔悉摩长老编纂《梵文典》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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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他又出发前往锡兰。在那里苏曼殊遇见了倾慕他的华裔姑娘佩珊,本是“天生情种”的他也被佩珊搅动情丝,一时之间无法自拔。
 
沉醉于这种感情中,苏曼殊自感愧疚,无法继续诚心向佛,只能沮丧地决定终止西行,返回中国。
 
自此,苏曼殊轰轰烈烈地第一次“远征”朝圣,就以如此戏剧性的结局而告终。
 
归国后的苏曼殊,更加惫懒和意兴阑珊起来,他过上了一种四处漂泊无序的生活。
 
日常,他辗转游走在各地学校担任教师,秘密参加华兴会的重要活动。闲暇时也会与友人谈诗论道,阐发佛理。但同时,他也会流连于烟花柳巷,过上另一种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生活。
 
1907年,苏曼殊因“反清”在上海遭受通缉,无奈之下他只好同刘师培夫妇流亡日本。此次流亡,他寄宿在刘师培夫妇家中。
 
来到日本后,苏曼殊一直专心于编写《梵文典》。某天他外出时,遇到一些曾经的革命同伴,还未等他笑着打招呼,众人就纷纷白眼相向,更有脾气火爆的人向他挥拳头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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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刘师培夫妇已经叛变,他们明为流亡,实为清廷密探,在革命党内部四处点火,挑起争斗。苏曼殊因与他们二人交往密切,被一同认定为叛徒,后来还是章太炎多方为他奔走解释,才让他免受刑讯之苦。
 
刘师培夫妇叛变,让苏曼殊的精神世界开始失衡。
 
潜藏在苏曼殊内心的悲观和自我厌弃人格开始占据上风,他的精神抑郁症日益加剧,经常衣衫不整,形容憔悴,言语不清地在街上游走。
 
一天深夜,苏曼殊一丝不挂地闯进了刘师培夫妇卧室,目光茫然地指着油灯破口大骂。这种“发疯”的举动,让刘师培夫妇又惊又怕。
 
如果苏曼殊此时的“发疯”是因为精神受到刺激而一时病发,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两件事就是对他的“致命打击”。
 
1908年,孙中山和章太炎之间的斗争更加公开化、尖锐化。面对内部动荡的局势,苏曼殊对革命的热情有些气馁和苦闷,对未来更感到十分茫然和困惑。
 
革命理想刚遭受打击,母亲何合仙却又要再婚了,精神世界已经混乱的苏曼殊生出一种强烈地“自我毁灭”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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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精神失衡已经到了危险临界点的苏曼殊,从爪哇出发奔赴他心中庄严、神圣的佛国印度。此时的苏曼殊坚信“生命是一场悲剧,只有修佛才能解脱”。
 
急于得道的他,在印度开始“辟谷”,每天只吃野果为生。刚开始还算适应,但是一个月之后,苏曼殊患上了痢疾,不得不一边治疗,一边重食“人间烟火”。
 
普通人都知道的养身道理,在苏曼殊看来却是无比沉重地打击。
 
十几年对“佛”的修持、追求、探究和期待,就这样因无法“辟谷”而轻飘飘地被否定了。这对他的精神世界,是空前沉重的幻灭和打击。
 
革命没有带给他精神归宿,修佛也没有让他获得解脱。
 
游走于僧俗之间,不断“出世”与“入世”,越想挣脱苦海越发现,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悲剧,只有死才能获得超脱。
 
到此,苏曼殊已找不到在尘世中“活下去”的理由。

 

04

 三十而立,他却一心求死
 

1913年,袁世凯倒行逆施,派人刺杀宋教仁,从而引发了“二次革命”。眼见形势对革命不利,苏曼殊在这个重要关头,以个人名义发表了攻势凌厉的《释曼殊十方法侣宣言》。
 
这篇檄文令人血脉喷张,怒气冲霄,一经发表便引起众多热议,革命同仁亲切地称呼苏曼殊为“革命和尚”。许多民众奔走相告,渴望见一见这个“革命和尚”苏曼殊是何等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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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没有几人知道,此时的苏曼殊,已经挣扎在贫病交加的生存险境中。
 
苏曼殊的脑、胃、肠、肺、痔都诊断出严重的病兆。前来送医药费的老友周南陔,看见苏曼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嘴里还在不停呻吟着喊疼,情绪激动下他冲到了院长办公室质问医生。
 
院长听到他的责骂,并没有应答,而是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包糖炒栗子,然后对周南陔说:

“苏曼殊有严重的肠胃病和肺炎,医生一再叮嘱不能吃肉、不能吃零食,可他就是不听。昨天偷跑出去吃了好几斤牛肉,今天又在被窝里偷吃糖炒栗子。这样的病人,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周南陔听到院长的怨言,又看看桌上的栗子,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二次朝圣失败的苏曼殊,这几年都有一种浓重的自我厌弃情绪。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情绪时而高亢时而抑郁,有时激动胡言乱语,有时莫名嚎啕大哭。
 
人人都知道,在日本“不可食冰”。可是苏曼殊经常一次性饮冰五六斤,直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吓得旁人差点以为他死了,却到了第二天他仍然如此继续“饮冰”。
 
想起以往的种种迹象,周南陔无比确定一件事——苏曼殊在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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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最后几年,苏曼殊一直重复着几件事:暴饮暴食、生病住院,好转出院,他的病情在一次次敷衍医生的态度中越来越重。
 
他本人更是十分干脆地在信里告诉朋友:“我背着医生大吃特吃,也许我明天又会生病住院。”
 
这种恣意的放纵,对物欲的骇人享受,变成了苏曼殊一种实实在在的需求。
 
如果说苏曼殊早年暴饮暴食,是源于对幼时饥饿的恐慌。那么现在的苏曼殊,就是一个明知会死,却只求“速死”的疯子。
 
他用自己的一切行为,来给自己的死亡装上了“加速器”。
 
所以,苏曼殊的身体,也仅仅拖了几年就急转直下,甚至到了随时可能会死亡的地步。
 
1918年初,病重垂危的苏曼殊在病榻上熬着时间,此时的他精力耗尽,奄奄一息。处在弥留之际的苏曼殊,最后睁开眼看了看周围来送别的友人,呻吟般地低语:“对——不——住”。
 
苏曼殊去世后,他被友人葬在西湖,那里纯净、朴素、祥和,是最适合长眠的“家”。有朋友去看他,会在墓前唠叨着问:“曼殊,你是否已经“求仁得仁”?
 
就如他生前所说,他“生本不乐”,只能弃绝“生”,做到断绝一切烦恼根源。
 
死,是他一心所求的。
 
参考资料:邵盈午《苏曼殊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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