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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艺术本质

 云心苑 2021-12-09



我从小喜欢很多艺术形式,像画画、弹琴,也学过写字,但最后发现喜欢与擅长完全是两回事。其实,对这些艺术形式我都是有点喜爱的,看着别人练也会觉得优雅别致,想要自己去投入其中。如今,我将这些玩过的事物都放下了,毛笔和字帖都不吝惜地送了朋友。一则觉得时光匆匆,根本没有时间去练;二则怕东西一铺开,练起来费时费力占地方;三则是我非这一路的人,就不要去故作姿态,好好地却将这艺术与我这不爱它或不完全爱它的人放在一起。

我从小喜欢画画,可偏总是画不好。画的东西不是这儿不对就是那儿不对的。于是,我只得在意象世界中画。不拿出来,自然不会被我的实践所毁。

对我而言,写字需要练,画画需要练,弹琴需要练,但凡需要练的艺术都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艺术。闭上眼睛就能做的事需要一种天赋。而只有这种天赋能成就一位艺术家,或者成就一个人的艺术本质,成就一个人从事这样事业的艺术本质。而只有到了这个时候,这项艺术才会属于自己,不需要练的事才叫艺术。这不仅仅是对那些艺术门类而言,每件事都有它的艺术本质。

享受过程才是生命的根本和必然,否则那辛苦得来的结果又有何用?因为艺术是为了表达自己并得到快乐,人生也是如此。你所选择的艺术形式,或人生的形式,一定要是让你得到快乐的那种,那么才会不枉此生。

曾想过要在家中放把琴,弹奏些美妙的音乐出来。或者拿个琴或筝来作装饰品。可后来一想,琴也是有灵性之物,在知音手中才能有真韵,而在我这个需要百般练习才勉强能弹奏的人手中,不是委屈它了吗?还是放自己自由,不要故作姿态而亵渎了它的真韵。或者,我依然只能在意象世界中弹奏它。

也许于我而言,只有写作才是件享受的事,是符合我的生命本质的。

真正属于自己的艺术,不会因为别人看或者不看,喜欢或者不喜欢而拿起或者放手。因为过程本就是快乐的。但当你感受一个痛苦的过程,而期望得到别人的肯定,让自己的痛苦有所回报时,你必然要失望,因为你所得到的那一点点赞许或者给予,根本无法弥补那个叫你痛苦的过程。即使你得到的再多,那个痛苦的已然流失的过程,会成为你心中永远难以抹去的痛。而你得不到掌声和回报时,又会倍感失落和不值。除非你把它看作是牺牲和奉献,不求半点回报。但人要一时牺牲奉献容易,要一生都这样做就难了,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那么,人还是要选择属于自己的那个艺术,属于自己的那个人生,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的。当你觉得那个过程是快乐的,即使结果你并未得到多大的回报,你也会觉得别人所给予的已经是很大很大的回报了,因为你已对结果无求,再小的回报也会令你深感安慰。只有快乐能让人保持艺术本质的能力。   

人总是在抓取一些人或者事物,结果得到名利地位之后却把它们丢掉,因为自己根本不爱惜。人在这种伤人与被伤中度过,一定是没有价值的。

在艺术中的人容易被爱,因为艺术本就是爱与思考的本质。因为思考而孤独,因为孤独而思考。在一种极致的孤独之中,体会爱的真谛。真正的艺术是完全地展现自我而不需要迁就别人的,所以也爱得孤独。也只有在艺术中,人才能如此自我地,无顾忌地去爱与思考。即使是最乐于奉献的人,在艺术中也是有自我的。但人若只有艺术能力,不牺牲奉献,那他也会渐渐失去艺术的能力。因为艺术的能力总与广大的思想情感相关,密不可分。

艺术家必然出于孤独,但孤独的人不一定都是艺术家。人都有家人,现实意义中的家人,可以获得一些心灵上的助力。但在这个似是无家可归,无比自由的时代中,只有两种人能不孤独,一种是品德高尚的人、乐于奉献的人,一种是拥有艺术能力的人。一个品德不够高尚,没有艺术能力,又远离家人的人一定会是孤独的,而这种孤独很多时候会变得无法解救。一个人拥有艺术经验和能力,会使他容易摆脱狭隘的空间,走向广阔的世界,获得真实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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