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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贫穷且美貌的女孩,在这个欲望都市会遇见什么 | (结局2)

 周冲的文艺馆 2021-12-09

一个贫穷且美貌的女孩,在这个欲望都市会遇见什么 (下)


昨天秦典的结局推出后,
许多读者认为,
我给她安一个逆袭的结局不太合适。

本意是想告诉所有人,
已婚男人的钱,你一分都要不着,
只有自己挣的钱,才有底气,有硬气。

而时代也给了这样的机会。
一个漂亮的、有品味的、敢拼的、有想法的女孩,
在短视频时代,
确实容易横空出世。

但没有办法,按大家的理解,一个被包养的女孩,就应该惨到爆。

好的,我今天补一个她惨到爆的结局。
你喜欢哪个,
就相信哪个。



不久,她接到诉讼通知。

孙秩和何茗联手,由何茗发起诉讼,起诉秦典非法侵占他们的婚内共同财产。

原告要求她返还每月10万的款项(共计160万),玛莎拉蒂一部,奢侈品若干。


也就是说,孙秩曾经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她全都得吐出来,一一还回去。

同样也意味着,秦典给父母买的房,还没收房,就得重新卖出去。

一家人,空欢喜。

余年末日,他们在村子里,活都活不下去。

要被笑死。出门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如今,幻想一朝归零。

父母仍然赤贫。弟妹依然学费无望。秦典依然得扑入职场,继续日以继夜地拼。

但她秦典,又能怎么办?

这就是法律!

这就是人心!


几个月后,她出庭,颓然坐在被告席上。而孙秩没有参加。他的律师代他出席。

何茗倒是来了。

在庭上,她慷慨激昂,表示对秦典的存在深恶痛绝,认为她破坏家庭,霸占夫妻共同财产。

原本,法律就是支持她的诉求的。

但这样的表述,再度令秦典百般不适。

明明事实并非如此。

明明你们知道我的存在。

明明你默许。


但她只看了看何茗,什么也没反驳。说了,又怎样。没有证据,她就如同狡辩。

即使有证据,也不能如何。

法庭不是来讨安慰,是来论利害轻重的。

她秦典,确实与有妇之夫来往,破坏家庭,侵占财产,证据链确凿,她没有任何办法。

庭审结束后,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出法院大门。

何茗走过来。

“其实我不恨你。但孙秩恨你的背叛。”

秦典笑:“即使我没有背叛,你们也会想出其他由头,要回所有给我的东西,对吧?”

何茗说:“那倒不会所有,但房、车、大额款项,你肯定是拿不走的。”

几个月后,一审宣判。

支持原告所有诉求。

秦典必须于一个月内,返还所有款项、车和礼物。

大势已去。
无可奈何。

不服吗?再次上诉吗?不必了。这种事,无论是法理,还是人情,都会向着利益损失方。

也就是夫妻。

她再怎么样,都斗不过天理人伦。

而且,她也没钱请律师了。

拿判决书的那天,她坐在法院的门口,半天不动。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哪里又有她的家。

李茹来接她。

“秦典?”

远远地,她站在法院高高的台阶之下,那么小,那么瘦。

但这个瘦弱的姑娘,已是秦典狼藉生活里最后的温暖念想。

她抱着李茹,痛哭失声。

“我什么都没了。”

“没事,可以从头再来。”

“钱没了,车没了,我爸妈的房子也要没了,孩子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李茹把她的头扳正,说:“我早说过,我们这种人,是不配谈论感情的。”

秦典摇头。

“不,不是的,我不谈感情,也是什么都得不到的。你不知道他们夫妻有多狠,他们早就盘算好了,都在外面玩,分手的时候就由另一人起诉,把东西要回来。”

李茹叹息。

成人世界里的算计,还是超出她们的想象。

不止于此。

李茹还带来一个消息。

孙秩又搭上一个刚刚毕业的女生,同样一无所知,同样穷,好控制。

又一个悲剧开始了。

那个姑娘,能逃脱吗?能看清这些套路吗?

玄。

秦典满脸苦笑,说到底,她们这些人,不过是有钱人的玩物。

玩过了,就弃了。

比垃圾还不如。

垃圾尚且死者长已矣。

她,还需要在一拍两散后,用沉重的代价,为这一两年的懒惰贪婪与糊涂来买单。

她们穿过广州的日色,慢慢踱回家。

走了几步,秦典走不动了。

她因为流产和淋雨,淋淋漓漓流了好久的血,如今一身隐疾,几个月里瘦了20斤。

原本就瘦,如今已是瘦骨如柴。

体力与精力,都大不如前。

李茹忽然就哭了。

“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但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们这种人,哪怕横尸街头,也得不到世人的同情。

万般辛酸,只有自己受。

千种疼痛,只有自己咽。

秦典开始想办法还钱。

玛莎拉蒂,礼物,都是实体,她没有带出来,都留在了孙宅。

160万的钱?

她看了看卡上余额,根本不够。

李茹也没什么钱,但她说,我可以借10万给你,多的真没了,我近来也很惨。

她什么办法也想不出。

只有回去卖掉那所100多万的房子。

可是,这是父母破败困苦生活里唯一的希望,现在她又要将希望硬生生掐断,让她怎么开口,让她怎么面对?

她如同一个死人,回到村庄。

浮世已成刀山火海。

每一步,都走得万箭穿心,万念俱灰。

从广州回去的车上,她连高铁都买不起。

只坐了火车,慢的,硬座,车上汗味袭人。她睡不着,一路上,要么在流泪,要么在发呆。

有人问:“姑娘,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戴上墨镜,继续哭。

次日早上,火车终于到了省城。她再转大巴,中巴,到了村庄。

七月的村庄,地面如流火。

藤蔓垂着蔫答答的脑袋。下面趴着蔫答答的黄狗。

她提着箱子,走过邻居家的院门。忽然看到门后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打量着她。

她吓得打了个激凌。

仿佛有乌蛇,忽然游上她的身体。

到了家里,父亲依然在外干活,没回来。

母亲在灶间煮饭。看到她满身狼狈,瘦得都快脱相了,大概知道大事不好。

“怎么忽然回来了?”

“妈......”

她本来想好了千万种谎话,一见母亲,什么也说不出,万千委屈与痛苦,化为泪水,汹涌而出。

母亲又急又怕,又心疼,一直急慌慌地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擦掉眼泪,说,没事,妈,没事,就是想你们了。

次日,她出门去买东西。

在街角的杂货店,她看见村妇们聚在一起,戳着她家的方向,戚戚喳喳。

她出现时,议论停了停。

当她走过去,妇人们复又有了动作与声音。

“大概是被男人甩了,你看,这次就没开车回来!”


“唉,做那种事,也是有报应的。”


“看到了吧,她都瘦成那样了,八成是打胎了,真是丢人现眼啊。”

她们站在屋檐下,对她的惨淡回归,给予种种恶毒污秽的猜测。

她隐约听到了,心惊胆颤。

但她毫无办法。她就像一个人形箭靶,毒箭乱射,再可怕,也只能受着,动弹不得。

底层就是这样,笑贫不笑娼。

你赚了钱,哪怕来路不正,也是值得高看一眼的。但如果你被玩了,钱没了,一无所有,那就要被笑死。

她几乎闭门不出。

但父母还是要出门的。

第二天,母亲满脸阴沉。

“你是不是出了事?你不知道外面说得多难听。”

她依然不吭声。心里已经决定,呆不得了,这里再也呆不得了。一咬牙,对母亲说:

“妈,我没事,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对了,开发商打电话给我,说房子要全面装修后交付,交房可能还要晚两年,你们不要急,再等等,等装好了我们就住进去。”

她也不知道,这套话能不能唬住父母。

但她必须卖房。

同时也必须在两三年里,赚到另一套房子首付的钱。

次日,她乘大巴离开,去了市里,挂牌卖房。

房子连房产证都没拿到,溢价几近于无,但她要钱急,多少钱买进,又多少钱卖出了。

唯一的要求是:买方一次性付清。

陆续有人看房。

几经周折,终于卖了。款项不久后到账。

卖了以后,秦典筹到钱,还清了孙秩的钱。

她重新站在广州的天宇下。

望着高耸入云的广州塔,再度发誓:秦典,拼命吧,你是死过一回的人,命贱,不足惜,拼到死,拼到灰飞烟灭。

不为自己,为家人。

此时,长天寂静,灰云静默。命运讳莫如深。

未来等待她的,她不知道是什么。

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被包养,是绝境,她永远不会再碰。靠他人,更是被动,她也不会再走。

人间道路上万条。

之于她,9999条是死路。但总有一条,会是生路。

那就是靠自己。

秦典,已经做好了准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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