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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的日子里 胡乱想了什么

 恰妮斯虫 2021-12-10
最近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生活都很纯粹,与世界保持着一段安静的距离。极少外出,极弱社交。
 
公众号的后台迟迟没有打开,可能要等我把正在写的这篇文章全部搞定,准备发送之际才会再次打开。有时候遇见一些让人不愉快的评论就会这样,我会刻意不再点开后台。在微博收到约炮私信,就会隔很久都不去打开这个软件;在豆瓣收到诡异的豆邮,会连标记书影音也特地设置成不插入广播。在互联网上模拟出一种忙着生活没空上网的假象,却在好友群里天天活蹦乱跳。
 
我大概从小就是个表达欲很旺盛的人,所以才会雨露均沾地用很多个平台,好保持似乎还不算话痨的形象。如今年纪渐长,看多了自己傻气的过往,偶尔的发言也会加倍慎重,怕让未来的自己笑话过去的自己。尽管这大概会是必然的结局,好在有时也会觉得曾经的模样很可爱。
 
豆瓣在经过一次又一次更新迭代后,会在他人给你的评价点“有用”时重新提醒你,我屡次撞见自己过去傻乎乎的像小学生点评幼儿园作品般的评价,都想问点“有用”的朋友是否是认真的。岁月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以为自己没怎么变化,但很多东西实实在在地就是变化了。
 
在上一篇公众号文章发完后收到了一条评论,核心大意是“如果没了你前夫,你根本没人认识。别天天黑他。”我回复了一句:“没人认识我又如何,但没有他也会有很多人认识我。”一分钟过后又收到这名网友打赏的3元钱并附上了一句悄悄话,内容是“期待你和张公子的复合,祝你们幸福。”我两眼瞬间黑过去。
 
是我对那个人的愤怒和讨厌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要这么诅咒我呢?
 
我悄悄在微博吐槽,结果这名网友跑来添加我的微信,附言让我删了微博,添加来源是对方搜索我的微信号。而我在书店关门之后就早已改掉了我的微信号,也没有在任何渠道公开过,唯一的可能只有他曾经加过我,当时是通过搜索的微信号。我瞬间明白了他大概就是之前某个每天在私信、朋友圈、微博评论处各种地方不停求复合的网友,他会评论说等你们复合我就要发大红包。
 
啊,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啊。
 
那晚我精选了这条评论,后来又取消了,怕父母看到会难过,同时也提醒自己不要给别人那么大的存在感。
 
以前我总自诩自己是个生意人,不能伤了和气,绝对不要主动删除任何一个人,因为都可能是潜在的客户呢,劝诫自己要心宽。我的小小被害妄想是生怕人家冲到书店堵我,毕竟我戳破了他心中完美偶像的形象。又或许在某些男性心中,张又有何错呢,错的是这个时代,早生一百年啥事儿也没了。
 
最终把这个奇怪的网友删除掉是因为实在不堪其扰,起初只是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但是语音来电不会因为这种设置而屏蔽。有一次我正在练习听力,因为这个人的语音电话而中断,我好不容易燃起的学习斗志居然被人给打断了,实在不可忍,终于按下删除键。
 
不过经历了奇怪人再次找上的事件后,我发现不仅要行使删除好友权,还要行使拉黑权。
 
我要把最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只投放在喜欢的人和事物上,再也不要被这些奇怪的人和言论左右了。
 
真的拜托,讨厌我就不要关注,不要在意我的未来混得如何或者找了什么样的人。虽然我知道这样的拜托毫无意义,他们肯定还会关注。毕竟由于各种机缘巧合,我发现了张也会看我写的文章,即便是没什么人在意的读书清单都会看。
 
大概就是一段要牵扯很久的故事,久到不能以年计。
 
如果真要算有多少人是因为张而认识的我,我甚至可以给出一个准确的数字,在我写下开书店经历的前一天,一共有1716人关注,姑且算作其中的1500人是因为他而知道我的。我也很感恩这1500人里有好多位都在后来的日子里成了我很好的朋友,这是磨灭不掉的事实。但我也有自己的亲人朋友同学,而亲人朋友同学也有他们的亲人朋友同学,我怎么会没人认识呢,哼。
 
后来倒是很巧,逛小组的时候刷到一个帖子,有人问如果不是王思聪张予曦会被那么多人认识吗?热评第一的回复是:又如何呢?道德感不要那么强,利用男人的资源让自己强起来,就要这么干!
 
好喜欢这种强硬派。我当时就应该回:那又如何呢?写的都是事实能算黑吗?真想黑就不会是言尽于此了。
 
但同时也很伤感的,在我伏案工作的时候,很喜欢通过逛小组的方式来摸鱼。那天摸鱼摸到一半,突然想看新的回复就再也下拉不出来了,再一点开其他帖子都没有了。那是鹅组的备用组,连备用组也能炸组,而且炸组的那一刻我正在里面游荡。甚至于当流浪鹅再次找到新组织大家问起来,也不敢讨论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炸。
 
我觉得好可怕,自我审查是安身立命之本,可明明不应该如此的。
 
伴随着炸组,那些我最近收获的快乐、收藏的安利、奇妙的想法都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了。
 
自由的边界到底在何处呢?我以为这样的世界是我万万不想要的。却想到JK罗琳最近因为她的一些言论所陷入的局面,看到学长讨论“很多人因为自己的言论而丢工作,那是比封号更严重还是更轻呢?”西方有某种层面上绝对的“政治正确”,JK罗琳目前算某种程度上的“丢了工作”,那他们这种自由的表达是否也算被限制住了呢?
 
倒是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要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承担相应的后果就是了。比方说最近,当我接触陌生人时,不经意间谈及过往,在选择“前夫”还是“前任”这样的措辞时挑了后者。我在想这是否依然是一种无法面对自己的表现,可这结果是我本就该承担的。
 
不想对每个新认识的人都一一交代过去,某一刻会想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很矛盾的,既希望认识的新朋友对我的往事都有所了解;又或者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我全然是新的;最不想要的是一知半解。
 
而这些小小的苦恼,都只是非常浅层次的。
 
好久都没有哭过了,直到某个深夜,刷到「在人间」报道了芝加哥枪击案中殒命的郑少雄,一字不落地看完,读完他24岁的生命,心突突地疼了起来,只能默默流泪。人间真没有公平这一说,勤奋踏实善良的人会遭遇不测,即便歹徒被判处了最严的刑罚,那个已经失去的生命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说天妒英才,那我只想做个平庸的人。可平庸似乎也不是最优解,平庸只会让人在死亡时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因为离群索居,我算是很迟到地知道了这个新闻,第二天就刚好看到郑少雄母亲的悼词,极悲伤又极克制,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深的一种痛苦了。我转发了相关微博,有网友评论:醒醒,你还没孩子。
 
是有多缺乏感知力,需要有个孩子才可以理解到他人的痛苦。
 
有时候我会想象,如果是我,又或是我的父母,或者是我亲密的朋友离开了,世界会变成怎样。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
 
所以我现在经常会跟朋友说:只要活着就还很年轻,只要在这个地球上就都不算远。
 
目前看来,我的拖延症是愈发严重了,只是“拖延症”这个词只适用于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因为做喜欢的事情从来就不会拖延。之前以为接了很多工作,自己会没有时间娱乐,只能做个无情的工作机器。结果还是该哭就哭,该笑就笑,看了好几部电影,还会出门晒太阳,这篇文章也算是为工作拖延的产物。
 
写到这里又发现,想过的很多事情都是一闪念即过的,写作的过程又是新的记录和思考。
 
也许记录的这些文字都没有什么意义,也许记录本身就是一种意义,又或许有没有意义都不重要。
 
我们都还活着,已经值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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