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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发现最近两年，不少艺术工作者都下凡了。 比如郎朗，你能看到他在《明日之子》里担任器乐教授，在《青春环游记》里制服扮嫩，在《妻子的浪漫旅行》里夫妻发糖…… 总之，频繁活跃于各大综艺节目里。有时候不禁让人想问一问，这琴还练不练了？ 关于这件事，他本人解释过，几年前因为胳膊受伤，主动取消了一轮音乐会，后来疫情原因，被迫取消了一轮音乐会……除了现实问题，还想借这样的机会，结识朋友，弥补童年。 这件事，让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浮上水面：著名艺术家尚且如此，普通艺术工作者维持生计是不是更艰难？ 即使在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艺术工作者同样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我们一起看看。 在澳大利亚从事艺术工作，朝不保夕、无薪劳动、职业生涯短暂都是常态。 许多艺术工作者都有不止一份工作，一边努力争取艺术界有限的资助和职业机会，一边同时打着好几份工。 新冠疫情突显了这种不确定性，暴露出艺术行业缺乏固定就业岗位。大约81%的艺术工作者属于自由职业或自雇工作者，无法享受病假和其他许多澳大利亚人认为理所当然的福利。 然而，创意职业的不可持续性，早已为艺术工作者、学者和政府所熟知。 01 职业生涯的可持续性 2019年，我开始着手了解“可持续性”对澳大利亚文化艺术行业的意义。我分析了2010年至2018年发表的564份年报以及2014年和2015年参议院对艺术资助进行调查所收到的2,700多份回复，还采访了33位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经理，涵盖演艺行业的方方面面。 一位受访者对“可持续职业生涯”的定义是： “就是你所从事领域中一份足以支撑生活的雇佣工作。对很多艺术家来说，也不过是有瓦遮头、三餐糊口。……我觉得我们应当有能力偿还贷款，养育孩子……看看与我合作的歌手，他们有些真的做不到。” 即便是那些取得多方面事业成功的艺术家，包括享誉盛名的戏剧导演，也会觉得这种职业生涯难以为继。 回复参议院调查的一位人士表示： “艺术家可能已经举办了成功的展览，作品被国家和国际机构收藏，但仍然不能维持生计。” 有趣的是，我发现不同的艺术公司在年报中对可持续性的描述存在显著差异。戏剧公司最经常提及职业可持续性，歌剧和马戏并列第二。虽然澳大利亚没有可比的数据，但英国的研究结果表明，在剧院工作的自由职业者比例很高，或许可以解释个中差异。 02 内在要求 表演艺术工作对身体和精神的都提出了严格要求。多位艺人向我描述，他们必须保持“精英运动员的身体”，“时刻保持最佳状态”的执念也导致“表演相关的持续性焦虑”。 不可避免的长时间工作和大量出差也使得这份工作并不适合家庭生活。艺术工作者解释，别人希望他们的工作时间不局限于正常工作时段，哪里有工作他们就得赶过去，感觉想要养家糊口就必须离开艺术行业。 这些压力源自文化艺术产业有限的工作机会和激烈的竞争，令许多人感到必须接受任何机会和任何工作条件，以免被淘汰。 在我的研究中，我发现当考虑到多样性的衡量标准时，所有这些问题都变得复杂起来。 性别不平等是职业可持续性的一个障碍。受访者还告诉我，原住民艺术家、聋哑及残疾人士艺术家、边远地区艺术家以及社会经济背景较低下的艺术家面临更大的挑战。澳大利亚艺术委员会最近的研究表明，具有多元文化及语言背景的艺术家也是如此。 03 财务限制 在我研究中的采访部分，我一再发现，财务限制是导致艺术领域职业不可持续的三大问题根源。 A.收入较低 “坦白说……我作为自由工作者的工作量比澳大利亚任何一个人都要多，但我妻子仍然需要全职工作才能维持我们的生计。” B.无薪工作 “你只有接到表演才能到报酬，如果足够幸运，排练也会有报酬。” C.工作量过大 “这个行业的职业倦怠程度相当令人震惊……全民加班，疲惫不堪。” 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是提供更丰富、更长期的公共及慈善支援。正如一位受访者所述： “增加政府对艺术的资助是艺术家职业可持续性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因为这贯穿所有其他环节。” 但艺术事业要进一步可持续发展，还需要其他创意解决方案，包括艺术行业领导层的多样性、培养艺术学生“适应性强的创业精神”、促进社区和集体对艺术家和艺术管理者的支持等。 04 向所有人的“体面工作”迈进 联合国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中的第8个是“为所有人提供体面的工作和实现经济增长”。 2019年，国际劳工组织开始探索文化艺术产业中“体面工作”的涵义。从政者、决策者和行业领袖也需要行动起来。 以下三个步骤将起到推动作用。 A. 承认艺术工作者是工人的一份子 这意味着严肃关注当代艺术工作的劳动条件，为解决文化艺术产业的不稳定和结构不平等问题铺平道路。 B. 承认体面的工作是一项人权 这意味着承认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经理和其他人一样有权依赖工作中谋生，继而制定相关政策，优先考虑在文化艺术产业创造良好的就业机会。 C. 为艺术家提供体面的工作。 对于艺术工作者而言，这意味着打破旁人对创意工作者“愿意为了曝光而工作”的期望。对于艺术公司而言，这意味着给艺术家发工资，在所有艺术团体中贯彻公平的薪酬和条件，并支持行业的文化变革。  编辑：Claire 排版：阿桃 监制：Apri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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