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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秋》 你所听到的秋天 被路过的人 一步一步踩进土壤里 在地下挣扎的声音 然而 秋天树立的招牌还在 到处是光秃秃的稻茬 和挖掘过的红薯地 一只鸟在天空中逡巡 它刚刚换妆羽毛 它不会向你传递—— 真实的也是虚构的 几只蚂蚱在田头蹦哒 几粒苹果在枝头耸立 还有它们陡峭的光 而河水会送走一张张面孔 这些也被几片云彩看到 只是我无法向这个秋天证明 我置身其中 你也不会落下 《五月的麦穗》 五月的云 像一块红烙铁 五月的大地生锈了 拐角的田垄处 稀疏的麦穗耷拉瘪瘪的胸脯 在孩子的眼里依然是火花 我们腹腔的轰鸣 是庄稼的手势 而软弱的手指 还是摘下残疾的麦穗 往火上一燎 轻轻一搓 一粒粒青中带黄 还未来得及饱满的麦子 落在手心上 有嚼劲 清脆中带着甜味 还有一丝苦涩 那时候 这是我们吃过的最好的美味 那时候 我们都是残疾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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