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华沙（续四）

五、感受华沙的低物价

先说一个亲身经历的小故事。第一次去华沙的那一年，我们的朋友吴总提议去波兰南部边境的小镇扎科帕内看看，大家一致赞成。扎科帕内是波兰的旅游和滑雪胜地，与斯洛伐克的波普拉德市相邻。这两个城市之间原本有边境管制，但在波兰和斯洛伐克都加入欧盟后，边境管制也随之撤销。我们去的时候，只见边境线上空无一人，仅剩下写着“波兰”和“斯洛伐克”的两块牌子，两市之间可以随意通行。有一次，我们坐公交大巴，直接从扎科帕内跨过国境线，来到波普拉德市中心观光，中午在一家中餐馆用餐。这家中餐馆的老板是浙江青田人，我们一边吃饭一边与老板闲聊。他听说我们是从扎科岶内过来的，马上说波兰那边东西便宜哟。我们问，你这儿东西贵吗？他说，斯洛伐克总体上还可以，但比波兰要贵，波兰是整个欧盟中物价最低的国家，我们还常常去扎科帕内采购呢。我们这才知道波兰物价低。吃完饭后，我们去波普拉德市中心的超市转了转，果然看到同样的东西，比如像面包呀、蔬菜呀、日用品呀等等，都要比扎科帕内标价高。

什切青是波兰西北部的海港城市，与德国的波利采县相邻。同样是由于物价低的原因，吸引了不少波利采县的德国人白天在那儿工作，晚上和平时却在什切青生活居住。有些德国人虽然不在什切青居住，但也时常来什切青购物。

我们还去过德国的法兰克福（奥得）市。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城市，它以市中心的河道为界，一分为二，一半属于波兰，一半属于德国。但整个城市的公交仍然为共有共用，市内也没有什么国界线的标志，所以如果不知内情的人到了这里，根本看不出这个城市是“一市两国”，属于两个国家。不过你一进商场或超市马上就可以发现，在波兰这半边的城市只能使用兹罗提，价格便宜；而在德国那半边的城市，则只能使用欧元，价格要贵。但在这个城市坐公交大巴，无论是在波兰一边还是德国一边上车，买票都只能使用欧元，票价也相同。

华沙虽然是首都，但它的物价也不高，与波兰的其它城市处于同一个水平，甚至比那些边境城市还更低一些。在华沙的超市里，一斤三文鱼售价相当于人民币40块左右；煮熟的大对虾，又大又新鲜，看着就让人有食欲，一斤也只要人民币30多块。猪肉更便宜，像猪骨头人民币5块多一盒，有好几公斤，买一盒可以吃2、3天；做起来也很方便，只要加上水放点葱姜啤酒（波兰很少见到料酒，所以用啤酒代替）和盐，煮一煮便可以吃，又香又鲜，是那种我们小时候吃到的肉香味道，与现在很多“速成猪”的味道大不一样。超市的牛奶更便宜，1升3块多，还有一种新鲜奶粉，是放在冷藏货柜中出售的，比牛奶还要便宜，买一袋可以冲着喝十天、半个月，又香又省事。

波兰是个盛产水果的国家，尤其是苹果多得铺天盖地，到了收获季节，政府常常号召市民多吃“爱国苹果”，在超市几个兹罗提便可以买一大袋苹果。我们在华沙的时候，吃得最多最舒心的水果便是苹果。这里的蓝草莓也很便宜，国内价格高，我们难得吃一次，在华沙它变成了经常享受的水果了。

有一次我们看报道说，华沙市中心有一家“工人食堂”，是从当年的社会主义时代保留下来的，专门供应穷人和流浪汉用餐，饭菜价格相当便宜，有的出不起钱也可以不花钱吃饭。为此我们还专门找到那里参观了一下，只见店面十分整洁干净，与普通餐厅也差不多，外观看不出是“穷人餐厅”。

大凡到过波兰的人都知道，“小瓢虫”超市是一家最有名和最受欢迎的平民超市，超市的图标便是一只瓢虫。 据说，这家超市是在团结工会瓦文萨时期创立的，主要面向平民消费，这些年来发展迅速，规模越办越大，如今全国已有数千家连锁店了。小瓢虫超市在华沙遍布大街小巷，一般的住宅区周围都会有这样的超市，大一点的小区附近甚至会同时有好几家，非常方便市民购物。

小瓢虫超市的特点是价廉物美，价格虽低，但商品质量一点儿不差，尤其是它拥有许多用自己的“小瓢虫”商标生产的品牌产品，市场信誉度很高。我们第一次在超市看到“小瓢虫”橄榄油，一瓶700m仅售人民币20块，都有点难以置信。买回去用了后，感觉质量一点不差，真的是“便宜有好货”。以后我们认准了“小瓢虫”超市，也认准了“小瓢虫”牌商品，几乎每天都要去那里购物。由于小瓢虫超市信誉度高，所以总是顾客盈门，结账时常常要排长队。至今我们还仍然时常想起“小瓢虫”来。

华沙还有不少大型的购物中心，比较有名的有阿卡迪亚、金色梯田、谟科多等，它们的面积都有20、30万平方米，体量很大。里面不仅有服装、鞋帽、日用品等各类品牌商店，还有电信、网络、银行、换汇等等服务机构。而且每个购物中心还配套了如家乐福、欧尚这样的大超市和大型的电器、装饰、药妆等专业商场。这些购物中心不仅方便购物，而且也是用餐和娱乐的好去处，这里有不少特色餐饮和风味小吃，并有电影院、娱乐厅、儿童乐园等， 有时还会举办一些演唱会或商业宣传活动。所以，到了双休日和节假日，不少华沙人既来购物逛商场，又来享用美食和参加娱乐活动，一待就是一整天 。除此之外，华沙还有一些大型的奥特莱斯购物中心，有很多品牌打折的幅度都比较大，颇有吸引力。比如打折的ecco皮鞋，就特别受到国内游客的青睐。一次我们见到几位上海人，每人都买了4、5双，一边买还一边用上海话说，这次我们来回的机票钱赚到了。

在华沙如果不去农贸市场逛一逛，那实在是一件缺憾的事情。开始我们也没想到要逛农贸市场，直到有一天发现市中心中央火车站附近，竟然有一家很大的农贸市场，我们才被吸引住了。走进去一看，整个市场干净整洁，井然有序，非常有档次。那些摊位上的各种蔬菜水果和鱼、肉、蛋等，十分新鲜诱人，一律明码标价，不少蔬菜水果的价格比超市还要低一点。市场里的人不少，其中很多是华沙的老年人，他们似乎特别钟情于这样的农贸市场，拖着购物小车，不慌不忙，既是买菜又如散步，悠然自得。以后我们也学华沙的老年人样子，时常光顾农贸市场了。在这里和超市一样，我们从未遇到过坑蒙拐骗、以次充好的事情，所以它也是让人“放心购”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