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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诗人登上联合国演讲:她的诗里藏着太多中年女性的伤

 育儿网 2021-12-12


#写诗农妇韩仕梅登上联合国演讲#


[诗人][农妇]的标签同时出现在韩仕梅身上,似乎有些惊奇,也有些矛盾。

50岁、结婚28年、有一儿一女、有房有地,这是韩仕梅前半生的“成就”。
后半生,她想写诗,她想离婚,准确的说,是她想逃离。

她第一次站在演讲台上,用带着河南口音的普通话缓缓道出她的故事。
“我叫韩仕梅,是一个来自河南的普通农妇,也有人称我为诗人,半个世纪里,我一直呆在薛岗村...”


韩仕梅没有见过远方的海,她在乡下过了半辈子。
韩仕梅在家中排行老五,初二时家里再供不起她继续读书,她辍了学。

回家学着纳鞋底、织毛衣、下地干活。
等到19岁时,母亲一手“操办”了她的婚姻。
说好听一点是包办婚姻,说难听一点就是卖女儿。
母亲收下3000块的彩礼将韩仕梅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她反抗过,可这笔彩礼钱母亲已经花了,她还不起。
家里的弟弟该娶媳妇,他等不起。

22岁的韩仕梅认命了,她嫁了。
想着,也就这几十年,几十年就了了。

“我的丈夫不疼人,不爱说话,只会每天盯着我,还喜欢赌博,我甚至还得替他还赌债...”


结婚后,像无数已婚的农村妇女一样,她用勤劳能干的肩膀挑起了这个家。
下地干活养鸡鸭、去厂里上班...
就这样,她供两个孩子去县城读书,儿子已经本科毕业,女儿高三即将高考。

靠着能吃苦的性子,韩仕梅好像也能将日子过的还不错。
但是她完全不幸福。


就像她诗里写得那样:
和树生活在一起,不知有多苦,
和墙生活在一起,不知有多痛。

被包办的婚姻、一个自己不爱的丈夫,是痛苦的开端。
没有感情沟通的婚姻,像是望不到尽头的深渊。

而写诗,是她对生活的发泄。这样能够填补点内心的空虚,能高兴些,偷乐些。


从前在纸上写诗,她曾试着读给丈夫听,可他听不懂。
后来,韩仕梅摸索着学习使用智能手机,慢慢把自己写的诗歌发到网上。

她的文字、她的情感得到了互联网陌生人的鼓励和喜欢。
韩仕梅这才觉得自己的情感被接住了,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韩仕梅也没想过靠写诗出名,她说,“自己什么都不是,就是瞎写呢,什么韵脚也不懂。”

她想过离婚,但牵挂着儿子女儿,“不管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还算是一个家。”
但后来丈夫的行为,却让她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了。

韩仕梅晚上躺在床上想写写诗,丈夫看到她玩手机,就盯着韩仕梅的一举一动。
随便去个地方去的时间长了,他就开始不停地打电话,甚至还把想来采访的记者拉黑。

韩仕梅说“我是个人,不是个物品,我需要自由,也渴望自由。”
她想要喘口气,瞒着丈夫,寻求了律师的帮助,去县法院立了案,坚定地要上诉离婚。

丈夫知道后,说自己是爱她的,以后一定会改,会爱她会关心她。
可这几句话,韩仕梅早已听了太多次。


她的亲戚们,有村里的干部,有村里的老师,也劝她不该离婚。
她的邻居们,会骂她不要脸。

韩仕梅不是被鼓励的离婚典型,
村里人劝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有必要再闹腾吗?
在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镇里,一般人离婚都是难以被接受的。
更何况是韩仕梅这种有了点名气的“网红”。有人说她是白眼狼,有人说她是外面有人了...

但韩仕梅想明白了,这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她想为自己活着。

韩仕梅担心那老头子以后生活没了保障,给他买好了两份保险。
她的离婚诉求也很简单,那就是想过自己的生活,可以净身出户。

第一次离婚起诉后,韩仕梅碍于女儿高考,撤回了离婚诉讼。


但她演讲结束后面对采访镜头笑着说:“第一次不行,我可以再起诉第二次嘛,第二次肯定能离。”

或许有人觉得韩仕梅这是太矫情,不就是个爱写诗的普通妇女吗。

是啊,她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忙碌半生,为了家为了儿女。
但她又比大多数普通人勇敢,好像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去追寻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一个人无论多么平庸,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幸,并且想改变现状,为此付出努力选择做自己的人,不是折腾,是从麻木中醒来。


就像她在诗里写到:我已不再沉睡,海浪将我拥起

“我想告诉天下所有的父母,不能再包办婚姻,太苦了。”


在人生各个阶段遭遇暴力后,韩仕梅始终没有放弃对生活的追寻。
希望她之后的生活,能看到属于自己的光,不是作为妻子,不是作为母亲,而是作为韩仕梅自己。

她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们的幸福秘诀就是:要学着为自己而活。


女性应该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在追寻幸福的路上,希望有更多人能够尊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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