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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尘里颠沛流离,我付出了这些代价

 飞花飘雪520 2021-12-12

当我辗转几百公里,回到家中,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被两个嫂子收刮干净。

我再次变成小三中的赤贫户。

我要继续回到金主身边,卖力讨好,用这样不耻的工作,来养活我自己。

有些人拼尽了全力依然无法摆脱贫穷。

在绝望的无助的时候,那些为人所不耻的捷径,成了穷人的另一种救赎。

对于山里的孩子,漂亮的衣服美食,不是最大的渴望。

读书才是山里孩子最大的奢望。

念小学的时候,我的成绩名列前茅,因为家里穷,父亲重男轻女,我早早地辍学,下地干活。

那时候母亲还在,父亲虽然重男轻女,可依然会将我当作他的女儿。

人生的改变是在母亲失去弟弟后。

弟弟在躺水过河时,落入水中,等被人救上来后早已断了气。

没了儿子,母亲将所有的重心放在我身上。

为了供我读书,她冒险去悬崖采药,后来活活摔下山崖。

在母亲走后的第二个月,继母挺着四个月的肚子,带着她和前夫的女儿进了门。

就和灰姑娘的遭遇一样,我的床铺和仅有的新衣服被后妈的女儿霸占。

我把自己比作灰姑娘实在可笑,灰姑娘是真正的贵族,我是真正的穷人。

我不想被卖给瘸子,逃走了,那年我十五岁。

辗转南下,我见识到了都市的繁华,也看清了自己的渺小。

跟许多南下的打工仔一样,我没有文凭,没有技能,终究沦为都市的最底层。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发廊的按摩女。

女孩子的年轻貌美也是资本。

我太过想扬眉吐气,太过想为母亲报复不平。

在煎熬和诱惑中,我终于挑了条捷径。

我的第一个金主是我的顾客。

他开价一个月一万我就答应了。

跳槽是在遇见同乡阿华的那天。

阿华满身名牌,打扮时髦得就和电视里的明星一样。

这些用钱可以包装,可她言行举止以及谈吐是我怎么也学不来的。

阿华说,既然干了这行就要往高处看。

你这样的相貌,第一次就值当个两三万,出十万的也有。

我当时目瞪口呆,完全无法衡量我的损失,那时的我还稍稍有点廉耻心。

可看到了利益,廉耻心越显得掉价,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人们口中漫骂的BZ,又何必要去立那道牌坊。

存了五万块的时候,我刻意透露包养的地址给金主的老婆。

在一顿毒打中,结束了这段包养关系。

按着阿华的介绍,我报了几个补习班,文化,化妆,交际,甚至还偷偷修补了处女膜。

更出众的貌美让许多金主对我垂涎,我挑了出价最高,也是年纪最大的。

他是家玩具厂的老板,五十多岁,大肚腩,秃脑门,满口黄牙。

姜还是老的辣,第一次完事他就知道我的处女膜是补的。

我挨了一耳光,包养费从十万每月缩水一半。

因为欺骗,他变着法地折磨我,各种龌蹉的想法都会出现在他们不为人见的时刻。

我没法忍受,想故技重施,可他没老婆,我提出结束包养关系,再次遭到毒打。

阿华替我出主意,让我去勾引和金主合作的老板,但要吊足对方的胃口,金主自然会放手。

更换第三个金主的时候,我已经存了四十万。

我摆脱了第二个金主的手掌,可第三个金主起初一毛钱都没给我。

他说我是合作方送给她的礼物,对方早就付了钱。

我要走,他给我画大饼,说只要我给他生个儿子就给我一套房子,一百万。

我动心了,他先付了十万给我。

我把怀孕当作任务,为了早点怀孕,偷偷去医院打针。

不出两个月,我真的怀上了。

我欣喜地告诉他,可他对这个孩子表示怀疑。

各种争吵后,我强行被他拉去做掉了孩子。

他表示半年后怀的孩子才作数。

还没等我做完小月,他就迫不及待压榨我的肉体。

这次小产让我元气大伤,我的身体已开始走下坡路。

脸上的斑斑点点就是衰老的征兆,我才二十八岁,可青春已经开始大幅缩水。

这更加坚定我要那套房子的决心。

熬过半年,我再次用催孕针怀孕。

这次他表示满意,又给了我二十万。

我安心养胎,孩子三个月的时候他让人给我做了检查,是个男孩。

金主别提有多高兴,连连说他有儿子了。

我搬离了那套出租房,他让我住进了他的私人别墅,还给我请了保姆。

在金碧辉煌中我憧憬着未来的富贵和安定。

可没过几天,老板的老婆带人冲了进来。

我没想到他的老婆和我一样年轻,可她比我狠毒。

就算到了今天我依然记得她是怎样狠毒地踹我的肚子,又怎么样让人撬开我的嘴给我喂落胎药。

那次我真的差点死在那栋别墅里。

是保姆替我叫的救护车,也是保姆给老板的老婆通风报信。

都是为了钱,只是各自的手法不同而已。

没了孩子,我就是个没用的货物。

连赔偿也没有,我不甘心,告过,最后因为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为了治疗身体,我花去了三十万,等于这趟,白干,还弄垮了身体。

我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孤独惶恐无助的内心渴望亲情,哪怕是他们早已忘了我的存在。

鼓足了勇气,我踏进家门的那天,继母没有对我翻白眼。

因为我光鲜的衣着,换来了弟弟妹妹以及父亲继母的笑脸。

这样虚假的关怀让我着了魔。

这些年我不断来回于家乡和SZ,最后一次是因为弟弟结婚,需要聘礼。

父亲开口要三十万,我只给了十万。

在回去的时候,继母的笑脸已没有那么热情。

新嫂子拿着我用了五年的LV挎包看了又看。

她最后直接开口索要,连带包里化妆品,手机,和钱包也要据为己有。

我只将包留下,之后在继母污言秽语的数落中离开。

原来我在外的工作早被阿华传回了乡里。

阿华早已收山回家。

她在镇子上起了五层楼的洋房,楼下八间门面,五间出租,三间以及二楼开了美容院。

还招了个女婿,听说她刚刚怀孕,人家都说阿华好福气。

我还记得临走时,村子里那些媳妇老人们鄙夷奚落的眼光,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身上。

我才知道,有些路,走错了就回不了头。

干着同样的行当,阿华却爱情事业两得意。

我却用青春替家里扶贫,空落得一身病痛,尝尽人世间的凉薄。

这些都是自作自受。

最后一个金主,是个水果批发户。

我的包养金被打回最初的一万。

这一万里,还包括我能忍受对方的口臭,狐臭,脚臭。

不过半年,他就对我厌弃。

因为到了这个年代,青春貌美的姑娘一拨一拨的扎堆。

那些子听说过花样,繁多得我学都学不来。

甚至两三百就能寻欢作乐一次。

不够丰厚的存款让我为将来担忧。

我这才开始明白,我需要一技之长......

令我没想到的是,阿华会打电话来和我哭诉,她说他老公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她让我也去学美容,回去和她一起干。

我安慰了她,去报了一个美容班。

等我学成的时候,等来的确是阿华被他老公砍死的消息。

原来他老公早已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那男人偷阿华手机转账的时候被阿华发现。

阿华要赶他走,两人厮打中,那个男人杀红了眼,拿起了菜刀......

他说,若不是为了钱,谁会要一个BZ.

有钱的BZ尚且落得凄凉,何况我这种没钱的。

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年纪。

我不指望哪个老实人来接盘。

我只想学点技能,活下去。

打打工也好,起码活得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别认为捷径好走,那些快速得来的钱,或许需要半生的凄苦交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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