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着初心返乡 不久，小报、大报的记者不时把肖梓橦巡回演唱队的图片和资料发在报刊上。肖梓橦的名气一时大扬。在刘华德的建议下，又招收了两名男青年，一个会男高音独唱，一个做演唱队的经纪人。他们已经改变演出方式，而是由经纪人前往每一个县市剧院或演出场地，实行包场的方式，他们每场只收一千元，余下的归对方所有，如果白天一场，晚上再来一场，一天有二千元进帐。他们的分配方式是：除去各项开支，拿出余钱的70％是雷正月和其他三位男士的工资，工资平均分配。剩下的30％属于肖梓橦所有。有时下起连阴雨，好多天不能出去演出，雷正月常常跑到门口说：“这天气真讨嫌，总是不晴。”肖梓橦趴在雷正月耳旁，笑嘻嘻地说：“天会晴的，刘华德也会来的。”雷正月脸上飞起一片红云，用拳头砸着嫂子的肩头，装作生气的样子：“大嫂，你怎么开这种玩笑 ！”日久生情是世道常理，何况是刘华德这位中专毕业的英俊男生，一年多来不知暗暗向雷正月献了多少小殷勤。杨淑贤对雷大烈说：“小刘住我们家时很勤快，什么活都干，正月也和他处得很好，是不是让他俩结婚算了。”雷大烈平时也为妹妹留意过此事，本村的青年能和正月配上对的没有，小刘来了后，经过一年多的观察，他认为刘华德和妹妹是很好的一对。他把这个想法和肖梓橦商量了一下，肖梓橦对刘华德也很满意。“华德，你和正月年纪都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结婚的事了？”刘华德喜出望外：“我听大哥的，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办。”一九九零年的初夏，夜晚幽静而温馨，暖暖的夜风徐徐吹来。刘华德瞅个空把雷正月叫到对面厨房中，进行了一次甜蜜的对话：“哈哈哈！”刘华德笑起来，“行！咱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刘华德和雷正月的婚礼在一九九零年“五一”举行，长阳农场果园队队长了解到他们的技术员停薪留职一年多，引来了一位“金凤凰”，非常高兴，给刘华德安排了一间平瓦房宿舍。婚礼那天，杨淑贤和雷大烈两口子都来了，和刘华德的父母都见了面。雷大烈夫妇把十万现金交给母亲，婚礼举行中，杨淑贤将十万现金交到宝贝女儿雷正月手中，那场面既热烈又感人。小两口三天后回门，雷正月拿出捌万元现金对兄嫂说：“演唱队一年多只赚这么点钱，怎么都给了我？我只收下两万元，余下的钱你们用吧！”兄嫂二人坚决不收，肖梓橦说：“你为雷家从七八岁起，就做家务，然后在生产队出工，一天学没上，你哥说，你是雷家有功之臣，这是奖金，岂有不要之理？！”到了中秋节这天，刘华德对杨淑贤及雷大烈两口子说：“妈、哥哥、大嫂，我停薪留职期限这个月到期了，正月已经怀了孩子，我们不能参加演出了，想回农场。果园队队长和分场场长已经口头答应给正月一个招工名额。”“这是好事，”雷大烈很支持，“正月应该回农场，你们好好地过日子吧。”肖梓橦说：“我也不能到处跑了，演唱队暂时解散吧。”原来，在肖梓橦的坚持下，她取了环，又怀上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转年六月份，雷家双喜临门，肖梓橦生了个儿子，雷正月生了个女儿，两个孩子仅仅相差半个月，儿子取名雷小阳，外甥女取名刘慧。雷小阳满月那天，肖梓橦的母亲从省城赶来吃外孙的满月酒，第二天把肖梓橦母子接到省城去了。肖梓橦到省城母亲家后，一住就是几年，有时候回乡住几天，雷大烈想念妻子和儿子，也去省城岳父母家住几天，当然会把女儿小星也带去。一九九二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提出了国家推动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些，步子要快些”的伟大指示，雷大烈认为自己应该出去闯一闯，并把多年写的小说《梦想之歌》封稿，并交由出版社出版。小说出版后，影响不错，他成为章华市第一位农民作家。不久，雷大烈家来了两位客人，是他的老同学李春和黄丹。他们一九七八年结的婚，已经在章华市买了房，开了一家图书批发公司，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二人回龙潭镇黄丹家探亲，想起雷大烈已成为作家了，又多年没见面，特地跑来看望老同学。雷大烈发觉李春发福了，而黄丹却瘦了许多。雷大烈问黄丹：“当年成立宣传队时，你又白又胖，现在怎么瘦了？”雷大烈招待他们过了一夜，李春劝说雷大烈不要种田了，到城里租个门面房，做做生意会更有发展远景。雷正月出嫁后，雷大烈承包十多亩稻田已力不从心，人过了四十岁，再不能像二、三十岁那样一天到晚泡在水田里了。李春说：“我搞图书批发，你到市里租个门店办个书社，我会支持你的。”李春走后几天，雷大烈把农田转让给本村的农民朋友承包，自己带着小星，辞别母亲，到了市区，在李春住的附近租了两居室的房子住下。雷大烈一天早起来出门去发信，怕惊醒女儿，轻轻带上房门，骑上自行车去了邮局。返回的路上遇见李春和黄丹两口子有说有笑向群艺馆走，雷大烈问：“你们两口子慌慌忙忙，有什么喜事？”“老李搞了个画展，要我带领两个女孩当讲解员，给来宾和观众服务。”黄丹笑着回答。“一个画家，一个高级助理，夫唱妇随，要发大财了。”“发财谈不上，除了有份爱好，只是解决生计问题。雷兄，有空吗？不妨前去指导一下。”李春热情邀请。雷大烈欣然同意前往。虽然展厅不大，参观的人却不少。李春通过群艺馆馆长还请了省城几位知名画家前来助阵，拍卖时，有一幅油画竟卖出十五万元，让李春、黄丹喜出望外。雷大烈说：“我这个作家是穷光蛋。如今没有收入了，正愁着呢。想筹备办个公司，设法增加点收入。”李春说：“我店子附近有个熟人，是个退休老干部，叫蒋万金。一个月前他约我合资开发一种食品，我无暇顾及就推托了。你如果想办公司，可以找他合作。”雷大烈让李春引荐去蒋万金家。蒋万金拿出两个酥饼叫他俩尝尝，自豪地说：“这是我研究的板栗香酥饼，非常好吃。目前的问题就是找几个合适的人筹集资金，开发出来。”两个人吃后，都点头说好吃。雷大烈无论干什么都敢出手，脑子也转得快，立即发表意见：“办公司至少要十多万元吧？”蒋万金说他也筹划过，大约是这个数。李春说他没时间参加，看老伴有没有兴趣？雷大烈说：“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一个人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多邀几个人入股，每人一万元底限，不设上限，可不可以？”蒋万金说：“你是大作家，认识的人多，多找几个人参加，公司成立你就是法人代表总经理，大家都听你指挥。”李春说你俩互相封官许愿啊！黄丹要参加，就当财务总管。雷大烈说行！蒋万金说没问题。雷大烈说大家言行一致就好办。蒋万金说他就喜欢和文人打交道，正直，有知识。雷大烈最后说：“咱们分别联络几个有兴趣的人，过几天，开个会商量一下吧。”“行！就这样办。”蒋万金的用意是想拿别人的钱开发产品，又由自己主导。雷大烈回家的路上，后面忽然有人喊：“雷老师！雷老师！”雷大烈转身一看，原来是他的学生白跃进。师生一阵寒暄后，又畅谈了一阵，雷大烈问他目前干什么工作，白跃进叹了一口气，说他大学没考上，换了几个工作，都没干长，如今跟他爸爸做点小生意。他爸妈退休后，手中有点钱，在市里租了门店卖电器，生意还行。雷大烈说他目前正筹办公司，问他愿不愿参加，白跃进不愿意跟着父母干，他一直钦佩雷大烈，就答应了。一个多星期后，在蒋万金家里开了合伙人碰头会。雷大烈带去了黄丹和白跃进及另外两名崇拜他小说的学校老师。几个人品尝了蒋万金做的板栗香酥饼，都说好吃。蒋万金活动了一个多星期，邀了个二十多岁叫于芳的女孩参加。于芳很会说话，也不顾忌什么，抢着发言：“蒋董事长叫我来，我就来了。我只能入股五千元，还是找朋友借的。”雷大烈心想，和蒋万金上次商定了的，底限是一万元，怎么带来个只拿五千元的？于是说，办公司不宜人多，入股资金底限是一万元，如果每人五千元，至少要二十个人入股才能凑齐十万元，工作不好开展。于芳马上反驳：“有什么不好开展的，人多力量大，人越多产品越好卖。”黄丹有点看不惯这个打扮妖艳的女孩，回了一句：“人多工资发的也多，矛盾也越多，到时候别搞生产了，天天开会吧。”于芳神气地说：“开什么会，蒋董事长怎么安排就怎么干。”蒋万金咳了一声，说这是大家伙的事，任何事情都要集体讨论。雷作家是法人总经理，具体工作由他安排。雷大烈忽然发觉，公司还没成立，矛盾已经显现。矛盾的根源在蒋万金身上，六十多岁的人了不能言行一致，很不好办。一件小事说话不算数，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为人处世不可信。蒋万金说：“于芳是个小孩子，在一家工厂打工，收入不多，五千就五千吧，我出一万五弥补她的欠缺。”于芳其实是发廊按摩女，蒋万金说了假话。雷大烈和黄丹也不好说什么了，一凑钱数还不够，平均每人一万，合计七万元，还差三万。黄丹又重新表态，说她拿两万吧，谁再多拿点，凑够十万整数。雷大烈手头特紧，这一万拿出来本月的生活费都困难了，就没吱声。剩下的事是租厂房、办营业执照、进设备、印制包装袋等一系列问题。蒋万金又说他的胃不好，最近要住院，工作就由雷总带着大家干。回家的路上，黄丹对雷大烈说：“老雷，你可要把权掌好，蒋老头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坐在那儿当总指挥呢！”雷大烈微笑着说：“你只把钱管好，一步步来，大家的利益不能让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那个于芳有点麻烦，好像不知天高地厚似的。”黄丹也看不惯这种张牙舞爪的女孩，说蒋老头子怎么带来这么个货色。雷大烈是个急性子，说干什么就雷厉风行的人。带着黄丹、白跃进跑了几天，租厂房、写发起人申请书、起草公司章程……总算拿回了营业执照。布置办公室又忙了几天。于芳不是个好缠的，仅为买条椅一件事，就和黄丹顶了起来。黄丹要购物美价廉的，于芳要买高档豪华的，争执不下时，于芳拿起家具店的电话，高声喊：“蒋董事长，我们想买一套办公桌椅，看上一把一千多元的条椅，您说行不行？好，知道了。”听于芳的口气，好像是蒋万金的秘书似的。雷大烈笑了笑，向黄丹递了个眼色：“买吧，洋气些也好。”黄丹蔑视地一笑，“是啊，外表光鲜摆在办公室也好看些。”于芳全然听不出是在挖苦她。公司设在一家私人五层楼的一层和二层，二层做办公室，一层当厂房，年租金一万二千元。真空包装机买来后，就要开始生产产品了。雷大烈又去医院找蒋万金，要求开个股东会，商量上岗股东和不上岗股东的待遇问题。会议开始时，别人都还没发言，于芳就滔滔不绝地说：“公司走上正轨后，要召开竞聘大会，每个股东都要发表竞选演说，选出最有管理能力的股东当法人总经理……”雷大烈、黄丹相视一笑，雷大烈说：“可以，于芳到时候可要拿出最佳方案哟！”会上决定：上岗股东每人每天工资三十元，不上岗股东只享受分红。雷大烈虽然上岗，但他表态公司未盈利前，不要工资。白跃进带班抓生产。蒋万金传授白跃进等人做板栗香酥饼的配料和工艺流程。白跃进很聪明，几天就学会了。雷大烈又招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就开始投产了，产品很快就堆满了一屋子。蒋万金说原以为雷大烈是个文人，说话文绉绉的，怎么办起事来却很霸道。食品是自己研究的，公司的大权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让于芳帮忙出主意。于芳说公司好多事情都是雷大烈说了算，上次去租房也不通知她。她提过几次建议，雷大烈理都不理睬。又说白跃进入股三万元，股金最多，叫他当总经理最合适。蒋万金也是这个意思，说如果白跃进当了总经理，就叫于芳管财务。于芳说她没学过会计，蒋万金叫她当出纳，做账有他蒋万金。于芳说把那两个股东拉拢过来，开个选举会，就大功告成了。又说雷大烈和黄老婆子前天为买原料的事吵了起来，雷大烈还把那两个入股老师批评了一顿，说他俩把原料买贵了。于芳说的是表面现象，正因为雷大烈和黄丹及那两个老师关系处得好，互相信任，工作上都很认真，才直言相对。第二天上午，蒋万金来到公司，楼上楼下东看看西瞧瞧，像个大董事长的样子。看到办公室墙上各种管理制度，既好看又面面俱到，心中想，雷大烈还是有水平的，但不能把权完全交给他。于是把雷大烈和白跃进从一楼生产车间叫到二楼办公室，说有事商量。三个人坐在条椅上，蒋万金说：“我住院两个多月，让你们两个操心了。现在公司走上正轨了，考虑我的年纪大，身体也不好，还是让雷作家当董事长，白跃进当总经理，工作更好开展些。”雷大烈真诚地表示：“这不好，您还是董事长，在大事情上还是您拿主意。”蒋万金立即说：“雷作家既然不想当董事长，这样吧，法人还是你，兼任副董事长，叫白跃进当总经理吧。”雷大烈被将了一军，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口是心非地说：“也好，看白跃进愿不愿意干了。”白跃进没反应过来，老老实实地说：“我没什么经验，怎么能当总经理呢？”雷大烈刚要开口，蒋万金立即伸出手一压：“你先不要说，让白跃进考虑考虑再说。白跃进，年轻人要勇挑重担嘛，将来这董事长也是你的。”这个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人，手段又毒又狠。白跃进仍然实实在在，坚持说雷大烈干合适些，他只能带班搞生产。蒋万金说：“就这样吧，过几天开个会，让大家表决一下。”雷大烈总不能去争这个破总经理位置，于是说：“好吧，开个股东会，让大家选举总经理。”雷大烈第二天跑到李春家，把蒋万金的意图告诉李春和黄丹。黄丹很惊讶：“蒋老头子这么厉害？白跃进如何能担当这个责任？”黄丹说雷大烈这几个月忙里忙外，起早贪黑地把公司办起来了，又要撤他的职，这不是过河拆桥吗？雷大烈坦诚地说他不是留恋这个总经理位置，只是都投了点钱，总想再赚几个钱，怕蒋万金胡乱弄，弄垮了怎么办？再说，换总经理也不能用这种阴暗的手段。李春说既然这样，不能把权交给蒋万金，要黄丹协助雷大烈，把船头拨正。雷大烈说也行，最好用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总经理，不能用蒋万金提议大家举手的方式表决。蒋万金的手段非常阴损，简直是搞阶级斗争。了解他的德性了，就不能对他讲友谊了，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小白啊！你年轻，干活又踏实，大家都喜欢你，你是公司重点培养对象，而且你拿三万入了股，当总经理是没问题的。雷作家是副董事长，他的名气大，对外还是打着他的牌子，对工作有利，你看怎么样？”黄丹把两个入股的老师和白跃进叫到家里，雷大烈也来了，黄丹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两个老师均表态支持雷大烈当总经理，白跃进也申明一切听雷老师的。雷大烈交待大家，五千元一票，黄丹两万元，白跃进三万元，两位老师各一万元，雷大烈一万元，占了八成。先选五个人成立董事会，就是咱们五个，把蒋万金选下来，董事长不能叫他当，由黄丹担当。黄丹笑着说她不合适。雷大烈说她是两万元股东，当得有道理，在会上大家可以这样强调。又叮嘱大家，最后选总经理。大家一致拥护。雷大烈事先准备好了选票。蒋万金这会儿安排于芳找那两个股东老师个别谈谈，就说让白跃进当总经理是蒋万金和雷大烈的意见。于芳马上去找他们去了。选举在办公室如期举行，雷大烈发言：蒋董事长和我商量过，公司原来是临时领导班子，今天开会选举，把领导班子以正规形式定下来。大家共事有些日子，已经互相有所了解，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进行选举，谁行就选谁。先选五名股东成立董事会，再选董事长和总经理。蒋万金笑着说：“雷作家说得很好，就这样办，选出的结果就是一堆牛屎，也要吃了，任何人不得反悔！”白跃进发完选票，蒋万金又建议让白跃进唱票，于芳监票，一个老师做记录。大家表示赞成。雷大烈交待选举人在选票上同意当董事会人的姓名下打√，每张选票打五个。人不多，几分钟就完成了，然后交给白跃进唱票，于芳站在旁边监票。唱票结果，出乎蒋万金、于芳意外，董事会没有他们两人。他俩每人只有四票，即两万元赞成票，也是他们自己选自己的票。雷大烈五个人是董事会成员，每人十六票，即八万元赞成票。蒋万金脸色虽然不好，但当了几十年干部的他，还是苦笑着拍手说：“选举很成功，很好！”第二个议程选董事长，黄丹以十六票当选，又出乎蒋万金意外。第三轮选总经理，雷大烈得十九票，多出的三票是蒋万金送的，他填票的时候故意叫黄丹看见，他认为大势已去，不如送个顺手人情。蒋万金悻悻地申明：“我们拥护雷总，我的三票都投给了他。”秘密投票是不允许公开信息的，这充分说明蒋万金是个没有制度观念的人，也是无可奈何的表演。于芳心有不甘，高声要求：“总经理要向大家演说公司的发展蓝图！”雷大烈早有准备，从身上掏出一份讲稿，一二三四五宣读了一遍，大家听了拍手说安排得很周到。雷大烈说：“蒋老是个老革命，就当工会小组长吧，同意的举手？”大家嘻嘻哈哈都举起了手。黄丹带头鼓掌，大家跟着鼓掌。蒋万金哭笑不得，又说不出什么，也勉强鼓了鼓掌，尴尬地笑笑。第二天，于芳跑到办公室闹着要退股，雷大烈说按公司章程，入了股是不能退的，股金已经变成了设备和产品。又说股金可以转让，而且是内部股东有优先购买权。于芳一时无语，沉默一会，又凶凶地说：“反正我不想干了，连董事会都不是，干个啥意思？”雷大烈淡淡地说：“你写个退股申请，有人买你的股金，就可以退出。”往期回顾：[文学原创]·王作林长篇小说连载：带着初心返乡（七）
作者简介：
王作林，徐州市人，在湖北工作数十年。湖北省作协会员，潜江市知识产权协会会长，高级经济师。曾求学于徐州市大马路小学、民主路小学、坝子街小学、第八中学。下乡多年，后招工进城，二零零七年于潜江市公路管理局办理干部退休手续。一九七零年十月一日于《荆州报》发表处女作《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诗歌）。其后数十年出版著作十二部。代表作有：纪实文学《情怀》（30万字），30集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四十二年大学梦》（30万字），科技专著《发明创造未来》（50万字，获潜江市二零一二年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电影文学剧本《返乡》，长篇小说《黑哥与红妹》（30万字），长篇小说《冻土下的爱》（20万字），长篇小说《冰封的梦想》（26万字，获北京文化出版社2016年冬季图书展“优秀图书奖”），长篇小说《带着初心返乡》（12万字），杂文集《人生三道难解的题》（16万字），30集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冰封的梦想》等等。 申明：本平台部分图片、音乐和歌曲来源于网络，主要目的在于分享信息，让更多人获得相关内容资讯，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权益，请及时告知，本平台将尽快删除，谢谢您的支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