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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记忆·王城下的奇葩厕所

 _冯晓晖_ 2021-12-13

2016年8月,西藏阿里地区札达县。

古格王朝遗址位于藏西阿里的札达县,中国地图的西偏南角落里,距离印度首都新德里仅有300多公里。

笔者认为,古格遗址是西藏最有价值的人文遗迹,具有极高的考古、宗教、文化研究价值,更是解读藏西近代历史的一个钥匙。
地处喜马拉雅山脉北侧,世界屋脊的屋脊之上,中国人口密度最低的县,极度干旱少雨的地理条件下,古格遗址也是中国文化遗址中最难造访的。十几年前,遗址方圆上百平方公里范围内,只有一位看守人,后来是一家,现在据说也有十几户人了。然而,到这里的游客虽然能看到山上山下有十来间房屋,却也都是大门紧闭,不见人迹。
作为1961年就被国务院公布的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遗址也的确寒酸了些。

那天,我游完遗址回到管理处,问那位年轻的管理员,厕所在哪里。管理员朝一个方向指一下,让我自己去找。
朝那个方向走几十米,眼前有间独立的小平房,土砖抹灰木头顶。两个并排的木门,墙上分别写着“男”、“女”,还有藏文。这厕所虽然简易,看上去还算是对付。
推开拴着的木门,里面更是简陋,就是那种最原始落后的几个水泥坑,在明亮的光线的照射下,倒也……
等等,明亮的光线?
一瞬间我就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敞开式厕所?怎么会有厕所后面是敞开的,一望无际!
真的是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或许是高反状态下低智造成的),是厕所后面那面墙不见了。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几步,伸头看,后面整面墙全没了,下面是个挺陡的坡,有那么些散落的石块砖头,都蒙着厚厚的灰,显然,墙已经塌了很久。
墙怎么会掉了?风太大么?我怎么觉得这厕所摇摇欲坠的,就像是卓别林电影《淘金记》中那座悬崖上的小木屋,若是恐高,怕是不能在这里方便。
没搞明白,好像也没必要搞明白。于是我按预定程序开始运作,期间还能看看远处洞窟、喜马拉雅的雪峰和墙上的留言(大多看不懂),墙上留言的日期最早是六年前的。
别说,这还真是挺有趣的体验,尤其是在收费的全国重点文保单位。
方便完走出来,带上门,没走多少步听到后面有声响。回头看,一位年轻的女士正从另一个门出来,体态优雅、神态从容。
进藏能走到这儿的,管你是什么年龄性别,都不会在意这种事儿了,日常憋不住,跑国道边撑把伞就得蹲下去,这厕所有三面墙已经很不错了。再说,这几乎是无人区的地方,有啥好担心的?
只是这房子有点儿晃悠,挺让人担心的,万一大风吹过来,正面若是太强,会不会连房子带人叽里咕噜滚下去,倘若后面刮大风(阿里年均零度),怕是下半身吃不消。
当年笔者在新疆戈壁滩旁的一个简易厕所里方便,就是那么一阵旋风,从下面的孔洞里猛地倒灌上来,搞得要找湿巾擦脸,别提了……
后记:乱写篇轻松一下,因为下篇的拉达克,理不清思路,又不好把握尺度,写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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