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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 李易慧 一家酒馆外，凛冽的寒风透过行人的衣袄，钻进人的肌肤里，冷的透骨。“听说了吗？这家酒馆的驻唱歌手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一定很热闹。”酒馆外两个行人说道。 推开门，一位风尘仆仆，像是赶路很久的女士走了进来。她穿着件深色大衣，手拿旅行包，脸上还带着被冷风吹成的红晕。“您是来这里游玩吗？哈哈，那您可真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歌手将进行最后一次演奏，就在今天。”吧台旁的服务员即开心又遗憾地说道。墙上的分针转动一圈，见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环顾四周。再抽空来到她身边，只见她笑了笑，答非所问地说道：“挺好的，今晚我回来的。”她静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在这终年被严寒围绕的小镇里，有一家有名的酒馆，镇上的人总会在午后去那里消磨时光。酒馆里，很少有喧闹声，人们只是待在那里，边做些什么，边等待着他的出现。 夜色降临，“铃、铃、铃……”酒馆门前的风铃在风中摇晃。怕是要下雪了吧。窗里的人们静静地等着，林先生按理来说该到了。果不其然，在期待中，三、五个人走上了门口台阶，白衬衣，米黄色马甲的就是他。几下吉他声响起，听众安静了，灯光朦胧，低声吟唱一首《亲密爱人》，在这首歌的时间里，他望向台下的听众，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透过窗，大片的鹅毛似的雪纷纷落了下来，夜路怕是不好走。明天还离开吗？屋内壁炉里的火烧得噼啪作响，唱着歌的人，心事重重。还在寻找之际，一个手拿雨伞，肩上落了雪的女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隐藏在角落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若你太累，赠玫瑰给你安慰…”台上的人再次望向台下。 …… 曲罢人散，走下台阶，坐在她曾停留的地方，收拾残局的服务生在一旁说笑。桌子上，一只蓝玫瑰旁放着一台小小的录音机。那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他想。他该不该离开？录音机里嘈杂的声音伴着她的低语。她的声音就像温柔的晚风拂过面颊，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不！不用再听下去了…… 静坐到天亮，透过窗—就在天亮之前，下了一场雪，尽管没人会记得。她是来寻我吗？也许不是吧，也许是罢。 昨夜剩下的酒，还在杯中摇晃。他们之间，还有理由重来吗？他能做的却只有窝在这小小酒馆中。离开的日子，再推迟几天吧。回去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在一个四季如春的城，迎来了一位少年。他不禁感叹到，低纬的亚热带竟是这样一番景象。“你好，我姓缪，叫我柯柯就好了。”眼前在明媚阳光下的女孩笑靥如花。相遇是如此简单，分离却也是常态。一天夜里，在女孩的花店中，她笑称：“如果今天亮之前，下了一场雪，我就留下来，陪在你身边。”那一夜，终究是不会下雪的。可没过多久，透过窗，竟有绒毛似的雪点点落下。 梦戛然而止，男人惊醒。我该离开这里去寻她吗？他抬头望向桌上的录音机，想起服务生对他说的远道而来的女孩儿。是时候离开了，他想。 李易慧，涉县第一中学2022届高三（27）班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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