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依旧。 山上依然奇峰峻石,庄内依然山清水秀,庙里依然金碧辉煌。 我以为很了解承德。 避暑山庄,普宁寺,魁星楼,棒槌山,双塔......山故地重游,浮光掠影,倍感亲切。烟雨老嫩流连,满耳萦绕小燕子的欢声笑语,小布达拉宫侧漫步,仿佛雪域高原的空灵清明充斥于胸,双塔山边徘徊,不由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能工巧匠的匪夷所思顶礼膜拜。 望深处想,望细里瞧,承德越来越陌生。 行宫不失皇家内苑的威严气派,咸丰皇帝病榻上签署《马关条约》的案子,仍然静静地摆在原处。那位华年早逝的帝王已经魂飞湮灭,谁能猜想他签下那份丧权辱国的协议时,握笔的手是否颤抖,滴血的心可曾抽搐?祖宗的基业,黎民的血汗,拱手相送外夷,痛苦的无奈和耻辱的悲愤,加速了这位皇帝大行的日子。跨上脚踏船,饱览湖光山色,游人熙熙攘攘,试想当年,皇族显贵泛舟碧波,能够聆听这么真实的声音吗?左右随行未必敢喘大气。如此美仑美奂的景致,如此如歌如画的江山,如此巧夺天工的匠心独具,曾经只为一人所有,一家独占。自从围场圈地,行宫建成,寻常百姓可有机缘一窥他们失去的家园。那细如发丝的热河之源,虽秉天敌之灵气,承日月之精华,不也禁锢一园之地吗? 大清王朝上下数百年,统治中原十几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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