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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通鉴》遇见纪检干部】  衣赐履按：吕布生命的最后几年，基本上是与袁术纠缠在一的。 袁术的作风和吕布颇为类似，行事极为飘忽。这两个货都有点儿二乎乎的，但实力都不容小觑。如果两人联合，曹操还真拿他们没办法。但这两个家伙今天握手结盟，明天又翻脸互殴，合合分分，终于被曹操各个击破。 公元197年，发生一件大事。袁术在寿春（安徽省寿县）称帝了！不过，称帝的底气略显不足，不敢公然当皇帝，而是自称为仲家。 既然称帝了，就得赶紧通知亲家吕布啊，袁术派使者韩胤到徐州告知吕布，顺便把吕布的女儿接到寿春完婚（两人于去年约为亲家）。下邳人、沛国（首都相县，安徽省淮北市）宰相陈珪（读如规），既看不上吕布，也瞧不起袁术，担心这两个货一结亲，徐州与扬州就成了攻守同盟，势将成为国家的大患，就要破坏这门亲事，于是拜见吕布说： 曹公奉迎天子，辅佐国政，以天威征讨天下，我认为，将军应该与他联合，共商大计，这才是保全之道。如今要是与袁术这个逆贼缔结婚姻，您的名声就毁了，必有累卵之危啊。 【陈珪，那可是老江湖啊！】 吕布一听，老陈说的很有道理嘛，瞬间想起当初投奔袁术，那厮竟然不肯接纳自己（公元192年，吕布逃出长安，先投奔袁术，袁术很不待见他），顿时火起。女儿已随韩胤前往寿春，吕布立即派人把女儿追了回来，撕毁婚约，然后，给韩胤上了刑具，送往许都。倒霉蛋儿韩胤到了许都，被当街斩首。 陈珪又建议让自己的儿子陈登去许都晋见曹操，吕布不准。 当初，献帝刘协从长安返回旧都洛阳，曾于公元196年上半年在河东（山西省夏县）停留数月，给吕布写了一封亲笔信，让吕布前往迎驾。吕布那个时候应是投奔刘备不久，寄人篱下，军无余粮，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没有余力顾及皇上，就给朝廷上书讲了不能接驾的原因。 朝廷任命吕布为平东将军，封平陶侯。使者在山阳郡（山东省金乡县西北昌邑镇，属兖州）把诏书给丢了。曹操给吕布写了亲笔信，对吕布厚加慰问，说起奉迎天子，以及今后平定天下的打算，并下诏书购捕公孙瓒、袁术、韩暹、杨奉等。 衣赐履说：曹操接献帝刘协到许都，是公元196年的八月。朝廷对吕布的任命，应在到许都之前，曹操写信，是在之后。曹操是政治家，尽管在年余之前还跟吕布打得你死我活，但为了避免树敌过多，暂时拉拢吕布。 吕布接到书信，大喜。又派使者向献帝上书说： 臣本应该迎接大驾，我知曹操忠孝，迎驾到许都。臣之前与曹操交兵，现在曹操侍奉陛下，臣为外将，想带兵亲自跟随陛下，可能引起猜疑，所以待罪徐州，不敢擅自决定进退。 吕布同时给曹操写信说： 我吕布是获罪之人，罪当斩首。曹公亲自给我写信加以慰劳，厚见褒奖。现收到购捕袁术等人的诏书，我当拼死效力。 曹操再派奉车都尉王则为使者，携诏书出使徐州，给吕布送上“平东将军印绶”，亲笔写信说： 现在，国家没有成色足的黄金，我用自家的黄金制作这枚印鉴；国家没有紫色绶带，我把自己用的紫授送与将军略表心意。你这次派来的使者不称职，袁术称天子，将军严厉制止他，这个事儿，使者竟然不上报。朝廷对将军是信任的，请你重派使节，向朝廷表明忠诚。 吕布于是派陈登带上谢恩的奏章，前往许都，并以上等绶带答谢曹操。 陈登见到曹操，立即建议说，吕布有勇无谋，反复无常，应该尽早铲除。 曹操说，吕布狼子野心，养不熟，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洞察他的虚伪。 随即将陈登老爹陈珪的官秩升至中二千石（与九卿待遇相同），并任命陈登为广陵郡（江苏省扬州市）太守。临别之时，曹操握着陈登的手说，东边儿的事，我就全交给你了。命令陈登暗中联络部众，作为内应。 衣赐履说：“朝廷对将军是信任的，请你重派使节，向朝廷表明忠诚”。 这句话什么意思？明摆着曹操要求吕布派陈登出使许都啊！陈珪想让儿子陈登面见曹操，吕布不准。陈氏父子当然会私下与曹操联络，表示对朝廷和曹公的忠心，愿意当卧底，为曹公灭掉吕布效犬马之劳，具体事宜，最好当面商议，但吕布那个二货不许陈登出使。于是，曹操给吕布24K赤足金打造的印鉴，自己用的紫绶，把个吕布哄得很开心，话锋一转，你吕布的使者不行啊，赶紧派个能干的人充任使者，到朝廷来请安！于是，陈登出使。 这一系列神操作，打破吕布的脑壳，他也看不出来啊！ 曹操和陈珪、陈登父子，把吕布玩弄于股掌之上。 陈登出使前，吕布专门交待，争取请朝廷正式任命自己为徐州牧，结果，朝廷当然不同意。陈登返回后向吕布汇报情况，吕布大怒，拔出戟来，猛击几案，喊道： 你老爹劝我与曹操联合，拒绝袁术家的婚事，如今，我的要求被拒绝，而你们父子却加官晋爵，你父子俩是在耍我呢吧！你给我说出个道道儿来！ 【陈登：将军，曹公说你是鹰诶！】 陈登不动声色，等吕布略微冷静后，说： 我对曹操说，养将军就好像是养虎，必须让他吃饱，否则他就会吃人。曹操却说，你说得不对，不是养虎，而是养鹰，只有让他饿着，才服从命令，如果让他吃饱，就会展翅高飞，无处寻觅。 吕布的怒气才平息下来。 仲家皇帝袁术派大将张勋、桥蕤（读如瑞，阳平）等与韩暹、杨奉联合（韩暹、杨奉都是护送献帝东返洛阳的有功之臣，曹操迎接献帝之后，立即给这哥儿俩扣上反贼的帽子，公元196年，十月，两人投靠袁术，详见拙文《汉献帝从长安到许都：反目与媾和相伴，杀戮和阴谋齐飞》），共有步、骑兵数万人，直逼下邳（徐州州政府所在县，江苏省睢宁县北古邳镇），兵分七路，进攻吕布。吕布当时有步兵三千，战马四百匹，根本抵挡不住，就对陈珪说，袁术大军打我，全是由于你的缘故，你说，现在怎么办？ 陈珪说： 韩暹、杨奉与袁术只是暂时媾和，他们没有共同的策略、主张，根本无法长期合作。我儿陈登预料，这几个货就像几只公鸡，绝不可能同时呆在一个鸡窝里，只需略施小计，就可分化他们。 吕布于是采用陈珪的计策，写信给韩暹、杨奉说： 二位将军亲自护送天子从关中出来，而我吕布则亲手诛杀董卓，咱们都是国家的有功之臣。如今你们怎么能和袁术混到一起，当起反贼了呢！不如和我联手办了袁术，这可是建功立业、为国除害的大好机会啊！ 同时向二人许诺，提供所需军资、粮草。韩暹、杨奉收信后大喜，立即应允吕布。吕布率军进逼到距张勋营寨百步时，韩暹、杨奉的军队同时倒戈，与吕布军一道冲向张勋大营，喊杀声震天。张勋等四散逃命，吕布军队追击斩杀袁术十名将领，被杀死和落水淹死的兵士不计其数。 吕布与韩暹、杨奉合兵一处，前往寿春，水陆并进到达钟离（安徽省凤阳县东北临淮镇，距寿春八十公里），一路上烧杀抢掠，再渡过淮河，回到北岸，留下一封辱骂袁术的信。袁术亲自率领步、骑兵五千人，列阵南岸。吕布的骑兵都在北岸大声嘲笑，然后撤回。 衣赐履说：读到此处，我不由也跟着吕布的士兵们一道笑了起来。吕布的这种行为，像不像砸了人家玻璃的小男孩，一边做鬼脸一边得意洋洋那种欠揍的样子？实际上，我们都弄不清他到袁术家门口转这一圈是为了什么，就跟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里的那个讼棍方唐镜似的，贱不嗖嗖跳过来向包龙星喊：你打我呀，你打我呀…… 吕布手下大将高顺，非常廉洁，有威望，话不多。部下七百余人，号令整齐，每战必胜，号称“陷阵营”。吕布后来疏远高顺，平时，把高顺的部下拨给自己的亲戚魏续指挥，需要冲锋陷阵时，再交由高顺率领，但高顺始终没有怨恨。吕布性情急躁，反复无常，高顺经常劝他说，将军行动，总不肯多加思考，一旦失利后，又总说有错误，但从来没有想清楚一而再、再而三犯错的真正原因啊。 吕布知道高顺忠诚，但不能采纳他的意见。 韩暹、杨奉驻扎下邳，纵兵抢掠徐州与扬州交界地区，但军粮始终缺乏，就向吕布告辞，打算到荆州投靠刘表，吕布不放他们走。杨奉知道刘备与吕布有宿怨，便暗中与刘备联络，想联合刘备进攻吕布。刘备一口答应，杨奉率军到小沛，刘备设宴款待杨奉，酒未过半，刘备一刀砍了杨奉。韩暹失去杨奉，势单力孤，率十余名骑士投奔并州，途中被杼秋县（安徽省萧县西北。杼读如住）县令张宣杀死。 衣赐履说：讲真，杨奉、韩暹虽然粗鄙，但都比较实在，或者说比较傻，跟曹操、刘备这些人斗心眼儿、玩儿权谋，不在一个量级。曹操要杀杨奉，刘备是曹操的人，杨奉居然去赴刘备的宴，他的心可真够大的。《三国演义》中的刘备，就是一窝囊废，除了痛哭流涕，啥也不会。其实，刘皇叔杀起人来，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杀杨奉，是向曹操交投名状。 公元198年，吕布又与袁术联合，派高顺与雁门人张辽进攻刘备。曹操派夏侯惇援救刘备，被高顺等击败。九月，高顺等攻破小沛，再次俘虏刘备的妻子儿女，刘备只身逃走。 衣赐履说：好莱坞影片《阿呆与阿瓜》，主人公阿呆和阿瓜，智商都在70左右，两人单飞，则无比悲催；两人联合，则无坚不摧。我感觉，吕布与袁术也是这样一对活宝，陈珪父子就担心他们两人联手。但吕布、袁术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哥儿俩突然就好了，突然又打了，分分合合，史书上多未讲清原因，可能是有所避讳。 吕布第二次抓了刘备的家属，还是没杀。 曹操于是亲率大军征讨吕布，在梁国（首府睢阳，河南省商丘县）遇到刘备，一同进驻彭城（彭城国首府，江苏省徐州市）。陈宫对吕布说，咱们迎头痛击曹军，以逸击劳，必然取胜！吕布说，不如等他们来攻击，我把他们赶到泗水中淹死。 冬季，十月，曹操屠彭城。 衣赐履说：曹操又屠城，真狠啊。 广陵郡太守陈登反水，率郡兵当曹操的先锋，进抵下邳。当时，陈登的三个弟弟在下邳城中，吕布收押他们，想与陈登讲和。陈登根本不管，攻击更紧。吕布手下干部张弘，乘夜带陈登的弟弟们出城投奔陈登。 吕布与曹操交战数次，全都大败，只好退守城池，不敢出战。 曹操写信给吕布，为他陈述利害，吕布恐惧，打算投降。 吕布在白门楼（下邳南门城楼）上对军士们说，你们不要再担心了，我准备向明公投降。 陈宫说，我呸！逆贼曹操，算哪门子的明公！今日向他投降，就如以卵投石，岂可保全！ 于是，吕布放弃投降。 陈宫说： 曹操远来，不可能停留太久。将军可率一支人马屯驻城外，我来守城，如果曹军进攻将军，我就领兵攻击他们的后背；如果曹军攻城，则将军在外援救。不出一个月，曹军粮食吃光，我们再行反击，可以破敌。 吕布同意，打算留陈宫与高顺守城，自己率骑兵截断曹军的粮道。吕布的妻子对吕布说： 陈宫与高顺一向不和，将军一旦出城，他俩势必不能同心协力守城。万一出了问题，将军要往哪里立脚？而且曹操对待陈宫有如父母对待婴儿，陈宫还是舍弃曹操来投靠我们；你对待陈宫并未超过曹操，就把全城交给他，你能放心吗？将军你要好好考虑，不要为陈宫所误啊！当年妾在长安，已经被将军遗弃一次了，看来这次，同样的事又会发生了！ 【感觉吕布两口子相亲相爱、生死与共诶】 老婆的话既有道理又情深意长，吕布一跺脚，放弃陈宫的计划，派部下许汜、王楷向袁术求救。袁术说，吕布不把女儿给我送来，理应失败，为什么又来找我？许汜、王楷说，明上现在不救吕布，是自取败亡啊，吕布如果失败，明上觉得还能独自保全吗（袁术称帝后，臣下称其为“明上”）？ 袁术于是整顿军队，声援吕布。 袁术军一直不到，吕布琢磨着是不是因为自己不送女儿过去，所以袁术不发兵？于是就用丝绵将女儿裹住，绑到马背上，乘夜亲自送女儿出城，正与曹操守军相遇。曹军弓弩齐发，吕布不能通过，只得退回城中。 当初，吕布的将领侯成丢了一匹好马，不久失而复得，其他将领凑份子送礼给侯成，向他道贺。侯成设宴招待大家，先分一份酒肉献给吕布。吕布大怒，说，我下令禁酒，你却违令酿酒，你请兄弟们喝酒，是不是打算联手谋害我？侯成又气又怕，把酒全倒了，把大家送的礼也都退还。待到曹操围城数月，眼见没有指望了，十二月二十四日，侯成与宋宪、魏续等将领抓捕陈宫、高顺，率众归降曹操。 吕布率领左右亲兵登上白门楼，曹军四面紧逼，吕布命令左右亲兵砍下他的人头去投降曹操，亲兵们不忍下手，吕布于是下楼投降。 吕布见到曹操，说，从今以后，天下可以平定了。 曹操说，此话怎讲？ 吕布说，明公所顾忌的人，不过是我吕布而已。现在，我已归顺明公，如果由我率领骑兵，明公自统步兵，则天下无人能敌。 吕布转头对刘备说，玄德，你是座上客，我为阶下囚，绳子把我捆得这么紧，你就不能帮我说句话吗？ 曹操笑着说，捆绑猛虎，不能不紧。 于是下令给吕布松绑。 刘备连忙阻止，说，不行，明公没有看到吕布是怎么事奉丁原和董卓的吗？ 曹操颔首。 吕布瞪着刘备说，大耳朵的家伙，最不可信（大耳儿最叵信）！ 【吕布：明公，天下就是咱俩的啦！】 关于这一段，《三国志·吕布传》裴松之注引英雄记说，吕布投降之后，对曹操说，我待诸将很好，他们却在危急时刻背叛了我。 曹操说，你背叛老婆，却爱诸将的女人，是对他们够好的！ 吕布默然。 裴松之注引献帝春秋说，吕布问曹操，明公怎么瘦了？ 曹操说，你怎么认得我？ 吕布说，当年在洛阳，于温氏园中见过。 曹操说，哦，我忘记了。我之所以瘦，是想着早点与故人相见啊。 吕布说，齐桓公不记射衣钩之仇，而任用管仲为相（齐桓公、管仲事请自行百度）。如今我吕布愿意竭股肱之力，为明公驱使，明公意下如何？ 吕布又对刘备说，玄德，你是座上客，我为阶下囚，你就不能帮我说句话吗？ 曹操笑说，为何不对我说，却去找刘使君呢？ 曹操已经有了放过吕布的念头，命人给他松绑。 主簿王必连忙上前说，吕布是大寇，他的部众还在附近，不可放过他诶。 曹操说，我本想放了你，主簿说不行，为之奈何？ 于是，下令绞杀吕布。吕布、陈宫、高顺都被斩首，首级送到许都，然后埋葬。 衣赐履说：曹操决定诛杀吕布，是听了刘备的话，还是王必的话？我们在《曹操篡汉，蓄谋已久（上）：三个卧底》中讲过，曹操当年想与朝廷建立联系，派往长安的使者就是这位王必。王必此人，是曹操最重要的心腹之一。名气虽然不大，但在曹魏的实际权力、地位非常之高。曹操对王必好到什么程度呢？我们讲个小故事。 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丞相长史王必在许都陪（监）侍（视）献帝。汉太医令吉本、少府耿纪、司直韦晃等反叛，火烧王必营，打算劫持献帝与刘备联合，共讨曹贼。王必等人平息了叛乱，但是王必本人受伤，不久去世。曹操听说之后，大为悲恸，召汉朝百官到邺城（曹操已升为魏王，此时的官员分为汉朝的官员和魏国的官员），下令当时参与救火的站左边，没救火的站右边。大家都以为救火的肯定无罪，全都站到左边去了，曹操说，不救火者未助反贼为乱，救火的实际上都是反贼。于是，下令将救火者全部处死。 可见，王必在曹操心目中的份量。 很多人把吕布之死归结为刘皇叔的阴坏，不但不为吕布求情，而且落井下石。我个人认为，即使刘备和王必没有表态，曹操也会杀掉吕布，原因主要有两条：第一，吕布确实反复无常，而且战力很强，不易控制；第二，曹操其实有个纳降的原则，即，围而后降者不赦，就是说，主动投降的接纳，如果被围困没办法才投降的，不接纳。《三国志·于禁传》载，官渡之战后，有个叫昌豨的家伙反叛，于禁猛攻。昌豨抵挡不住，又跟于禁有旧，于是向于禁投降。大家都以为既然昌豨已降，就应该送往曹操处。于禁说，诸君不知道曹公的规矩吗！围而后降者不赦。于是，流着泪把老朋友昌豨斩杀。曹操未必没有赦免过“围而降”的，但鉴于吕布之难以控制，杀掉应为大概率事件。 我觉得吕布最后的那句话很有意思，很有嚼头儿：大耳儿最叵信。史书给我们的印象，吕布就是个说话不算话、反复无常的家伙，然而，他说刘备最不可信。我倒觉得吕布这句话很可信，忽悠人，说话不算数，这是刘备这样的政治家的基本素质啊。曹操给吕布金印和自己用的紫绶，好言安抚，实际上一直在为干掉吕布作准备，一样的道理。 胜利者欺骗，叫智慧和谋略；失败者欺骗，叫品行低劣。 《三国志·明帝纪》裴松之注引献帝传载，吕布手下有个干部叫秦宜禄，为吕布出使袁术。袁术很喜欢秦宜禄，就以汉朝宗室的女儿嫁给他为妻。秦宜禄的前妻杜氏则留在了下邳。吕布被围困时，关羽多次请求曹操，等破城之后，把杜氏赏给自己。曹操应允。但关羽老说老说，搞得曹操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关二爷搞得神魂颠倒？于是，破城之后，曹操把杜氏弄来看看，果然人间绝色，曹操立即把关二爷给忘了，将杜氏收到自己卧房。
【关二哥：曹公，羽有一事相求。】 这个故事，把关二爷从圣坛上拉回了凡间，呵呵。 【点赞、点“在看”，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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