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吃喝玩乐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偏好。 有人喜欢吃臭味熏天的东西,有人喜欢吃甜蜜油腻的东西,有人喜欢穿绫罗绸缎,有人喜欢穿粗麻布衫……读书也一样存在偏好,有人喜欢快餐一样的娱乐八卦,有人喜欢满汉全席的精雕大餐。 在古人的文字中,除了四书五经一类经典,我最喜欢的文字创作者是李白和苏轼。 继续读郁贤皓先生选注的《李白选集》,把一些随手记录的感触分享在这里。 特别说明:引用的文字,包含作者评述,也包含作者在评述中的引经据典。我在公众号走读生日记中,开辟了李白这个栏目,有共同爱好的可以顺藤摸瓜,看一看。 P s:灰色字体为原文,正常字体为阅读时候随手记录下来的感触。 兄九江兮弟三峡,悲羽化之难齐。 赞同郁贤皓先生此说。兄是李白自指,这符合李白当时境况,也更贴近诗意。很多所谓的专家、学者之流认为李白这一句是说李白有兄有弟散布在长江沿岸做生意,太过望文生义自以为是了。 承德避暑山庄金山亭,有康熙御题匾额“天高听卑”,也无非帝王自我标榜作秀的方式而已。如同文津阁前有草亭名为“稼穑维艰”一样,都是一样的目的。乏善可陈。如今这种行为更是随处可见。 前些天去了太平老街的贾谊故居,当年贾谊用过的石床还在。 延君寿对李白这首诗歌的评价,总体而论是恰切的,只是尾句所言难免流露出评价者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中材人读之,亦能渐发聪明”,言外之意评价者自是大材之人呗?这种语调难免有自以为是之嫌。 郁贤皓点评认为:“钟嵘《诗品》:'谢诗如芙蓉出水。’此用以赞美韦良宰的作品清新自然,不假雕饰。”果真如此的话,李白对韦良宰的诗歌未免过于溢美了。 如果说这是用来评价李白的一些诗歌,确属精当。不过,李白夜郎遇赦返到江夏之后,恐怕多得韦良宰的关照,以溢美之词来表达自己对韦良宰的感激之情,也在情理之中。 大抵盛唐大家正宗作诗,取其流畅,不似后人之拘拘耳。 大家正宗,自是意随笔到,不会拘泥于雕琢词句。那些喜欢咬文嚼字的写作者,自然写不出开阔奔放豪情万丈天然去雕饰的好文章。 不信?你读读充斥于现实中那些所谓的作家、诗人,写得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文字! 此刻所在的潇湘大地,有酒“白云边”售卖,包装看上去俗气不堪,询问售价不菲,实在缺少诱人一品的理由。 按说,既然借助李白的IP,当在酒的包装上独辟蹊径,至少给人一个与李白相符的第一印象,否则难免辱没李白的形象和他的文字了。 李白写这组诗歌的时候,一定深深感怀当年与贾至、杜甫、高适一起纵马游猎开怀畅饮的时光。一路走来,朋友聚合离散,甚至渐行渐远成路人,李白的内心难免凄凉。 还好,故人相见,还有话可说,还有酒可以同醉,终归是一种慰藉。 想起贾至写的一首诗,也是记录与李白泛舟洞庭之上:“江上相逢皆旧游,湘山永望不堪愁。明月秋风洞庭水,孤鸿落叶一扁舟。” 流放夜郎遇赦,对李白而言有绝处逢生之感。此时此刻,遇到同遭贬谪的族叔李晔,还可以一同泛舟洞庭湖上,还可以一起把酒话旧事,也算劫后余生的安慰。 同族叔侄,同病相怜,人生况味,可见一斑。或许正是这样的心境和心绪,李白这首小诗并不沉闷,多少还有一些轻松快意流露出来。想一想,此刻的李白多么容易满足。 如果湘江之水洞庭湖水皆是美酒,又何须将船买酒白云边?这首诗,真正呼应了这组诗的标题“醉后”两字。 醉后的清狂,才终于袒露出真实的李白,胸有丘壑,豪气干云,只是奈何老之将至,一生颠沛流离功未成! 诗句里,豪气中凝结着遗憾,秋天,本是收获季节,而李白却一无所有。细想,揪心,所以愈发让“醉杀洞庭秋”一句有了石破天惊的力量。 关于地名,类似传说很多。巴陵,巴蛇尸骨如丘陵,想象一下,多少有些不寒而栗。 以李白的才华和傲气,他不可能模仿崔颢写诗。翻阅下方古人评语,大多都是摘章寻句自以为是,根本不懂李白。 唯王夫之寥寥数语,颇得要领,堪称切入肯綮。我猜想,王夫之一生境况,与李白颇为相仿,所以难免感同身受,也就更加容易明白李白诗句中隐含的情绪。 ◆《李白选集》前一篇笔记↓ 2021年12月16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