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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金琳 世相红尘（十一） 一个男孩落地埃， 聪明英俊人皆爱。 姐姐照看背上驮， 淘气使得常挨摔。 姐姐挨骂弟受宠， 难料被妒使向坏。 惊吓得病抽了风， 医治康复还灵来。 自制玩具和木枪， 玩具标着睿智载。 长辈虽有嫌罅隙， 堂兄小弟两无猜。 共同玩耍小游戏， 家饲羊儿似判裁。 输赢小孩也在心， 目标转向小羊仔。 两个孩童共骑马， 羊羔不堪声音哀。 孩童不知羊羔意， 自顾心想乐开怀。 待到羊羔没了气， 两孩双双迈门外。 都认羊羔睡了觉， 哪知小羊难醒来？ 小羊妈妈欲拯救， 绳索拴住脱不开。 声声哭泣强挣扎， 脱拴泪撒羊羔怀。 知道它孩已归西， 不吃不喝人无奈。 羊马自古比君子， 母爱不比人类衰。 羊马跪乳人皆知， 不是人类也孝爱。 上一章说到小丫的老姥姥又来到了小丫家，操持着四世同堂的老姥姥视每个孙女像掌上明珠，孙子孙女都是她的心肝宝贝，估计着大孙女马上需要她的照顾，撂下自己家里的很多事情，来在了大孙女的婆家。 小丫的老姥姥刚到两天，牡丹的炕上增加了一个小男孩的哭声，小男孩的上面已经有两个姐姐，大姐小丫，二姐二妞，小男孩的到来，使得全家人都合不拢嘴。小丫看着全家人那个高兴劲，出门到大街上玩耍，向一些小女孩炫耀，说她家添了一个非常可爱又好看的小孩，高兴地全家人都整天乐呵呵的。那些女孩子们听后不相信，非要看到才认为她说得是真事。小丫为了证实她说的话，带着那些小女孩一窝蜂似的到她家看小孩，老姥姥看着那些女孩子进屋把门帘掀的忽闪忽闪，阵阵凉风趁机而入，农村人都说刚落生的孩子怕生人，生人掀门帘带进的凉风，会引起刚出生的孩子中风病，老姥姥为了保护孙女和刚出生的孩子，用手在小丫的肩膀上拍打了几下，小丫哭着跑出母亲的屋子，那群女孩子也跟着跑了出来。待孙女比亲娘还亲的奶奶，哪能让小丫带着一些小孩子们随便进母亲的房间？老人家一怕吓着婴儿，二怕带进凉风，三怕刚生孩子的母亲会生小丫的气让虚弱的身体受影响，四怕刚降生的小孩见到生人抽风（这是迷信人的认为），五怕……老姥姥为了刚生下儿子的孙女母子安全，不得不用轻微的拍打警告小丫：带着一群女孩子进母亲屋里看小孩是错误的行为。一个月后，小丫的爷爷给小丫的弟弟起乳名小秃、大名金忠玺。 忠玺出生不到两个月，二伯母也生下一个男孩，爷爷起名叫金忠礼。爷爷一年添两个孙子，高兴，春节前，请了一个摄影师，把两个同岁的小孙子放在两个膝盖上，一手楼住一个，准备照张三世同堂的全家福，摄影师还没有开拍，忠礼把尿洒在了爷爷的膝盖上，并大哭了起来；忠玺坐在爷爷的膝盖上听话地让爷爷搂着，二伯母不得不把忠礼从爷爷的膝盖上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张三代人的全家福留了下来，爷爷在北京工作的二儿子还没有赶回家，全家福上少了他一人。 忠玺的到来，照看弟弟的事情落在了小丫的肩上，五岁的女孩，弟弟降生前，每天更多时候是和妹妹玩耍，因为姐妹俩年岁上的关系，妹妹不需要她抱，她也从来抱不动妹妹；忠玺不会走路前，小丫每天都得带着不到一岁的弟弟玩耍，内心充满不情愿，无奈母亲的命令难违；母亲有许多事情要干，几个月大的孩子无人看管母亲哪能放心？从此把小丫视为成年人一样对待，每天照看弟弟成为了小丫的任务。有了两个女孩的母亲对唯一的儿子喜欢的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尽管千疼万爱，生活的重担使母亲更多的时候无法让唯一的儿子娇生惯养。小丫在照看弟弟的时候，经常把他放在后背上背着，淘气的男孩希望被抱着不愿意趴在后背上，经常向后仰，他给背着他的姐姐冷不防的一仰，姐姐两只小手把不住，他从姐姐的后背落到地上，然后“哇—哇—哇—”就大哭起来。 小丫赶紧回头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抱起弟弟，一只手搂着弟弟，一只手擦着弟弟头上的土，口里不停地说着：“抚摸毛，吓不着。” 然后再摸摸弟弟的耳朵说：“摸耳朵（方言朵读成dao），不叫娘知道。” 每当这情况发生，小丫心里满是恐惧，弟弟头上的泥土痕迹被母亲发觉后，少不了对她的严厉数落和骂。牡丹把儿子交给大女儿照看也是出于生活无奈，经常检查儿子的头和身体是否被摔伤了？ 小丫家在村西头喂养着一头猪，每天早晨，牡丹经常是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提着喂猪的罐子去村西头喂那头猪。后来，爷爷做了一辆有两个木头轮子的简易小垃车，两个轮子的直径一尺左右，一个轴插在两个轮子的中心，在这个轴的中间铆上一根干面仗粗的长杆，在长杆上钉上几个大粗钉子，喂猪的罐子挂在长杆上被钉子挡住，母亲一手拉着小车，一手抱着儿子喂猪，路虽然只有二百多米，但是一到下雨天路滑泥泞非常难走；待到猪长大，农村开始实行人民公社、合作化，归了集体，包括家里的两头大牛。 忠玺非常英俊，胖乎乎的，圆嘟嘟的小脸，挺拔的小鼻子，小嘴，不大不小的两只眼睛，双眼皮，黑亮黑亮的眼珠像流水，机灵又有神，四邻八家见到都喜欢逗逗他。会跑后，每逢夏天，他赤身裸体到处跑着自己玩耍，有的长辈（男性）见到他就说：“小黑（大伯家的大哥乳名叫大黑，大哥长得英俊，所以人们顺理成章，不叫他的名字，顺口叫他'小黑’，）来，让我'拔个萝卜’”。'拔萝卜’是在忠玺的肚皮上'拔’一下，叫'拔萝卜’，一般拔得不疼。是一种喜欢小孩的表示。 几岁的忠玺不再需要姐姐照看，夏天一到，几乎天天到浅水里玩耍。母亲有时候叫他从水里上来，担心他的安全。他怕母亲站在水湾边一伸手拉着他，把水边缘的陆地都用水掏湿，然后抹上一层稀泥，光滑光滑的，母亲如果踩上去就会掉进水里，母亲站在陆地上喊他，他在水里像没有听到，自玩自的，―直到玩够了才上来。有时候找块水边较陡的硬地，把那上面擦上一些稀泥，弄成光滑光滑的，他和一群小男孩儿从水里的另一个地方上到陆地，跑到那光滑处坐下往下一滑，就像城市的孩子坐滑梯。因为夏天常常长在水里，很小的忠玺在水里抠泥鳅非常有窍门，看到浅泥水的表层有小洞洞，顺着那小洞往下挖，准能挖到大小不一的泥鳅。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游泳。 小忠玺春天常玩的是“做泥模型”和“做泥钱”，他把家里的窗台上摆满了泥钱和泥模型，窗台下面堆着许多干了的泥钱和泥模型。上学前的忠玺喜欢手枪玩具，母亲舍不得给他买，他看到有的人家的孩子的手枪，就自己回家用木头做手枪，做了一个又一个木头手枪。一天，母亲正在屋里做活，听到院子里“啪！啪！啪！”几声像鞭炮似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活计，慌慌张张跑到院子里一看，原来儿子正用他的木头手枪射击，沙粒从木头手枪的枪口穿出飞到了南墙上，把墙壁打了几个窟窿。母亲悬着的心平静下来，看儿子那个开心的样子，暗自笑了。忠玺有自己的小仓库――一个小橱的抽屉，里面放满了他自己做的弹弓、嘎嘎，用木板敲打起来再迅速打向远方的木棒，木棒板小巧玲珑，当然还有许多玻璃球和杏仁……；里面有一个高档玩具――一只花色小鸭子，小鸭子是铁片做的，非常美丽，小鸭子的身体内部有机关，翅膀下面有一个钥匙，用那钥匙上足发条，往地上一放，小鸭子就会在地上跑，跑得很好看，是唯一用钱买的玩具，那是上面两个姐姐都不曾有的奢侈品。 牡丹结婚时嫁妆丰盛，满屋红的嫁妆，衣服很多，那些衣服大都是丝绸旗袍和当时时尚的平纹布（当时叫洋布）衣服。小丫和妹妹几岁上穿的衣服很多是母亲的嫁衣大改小做成。当小丫和妹妹每次穿上一件新衣服，有人会说是爷爷给买的，爷爷哪舍得独给三儿子的女儿买衣服？ 小丫的大伯母三十五岁离开了人间，二伯母相貌没有小丫的母亲漂亮，针红也没有小丫的母亲做得好，一个家庭的同龄妯娌，当时处处事事在争着高低。每当小丫和妹妹穿上一件新衣，她就很快为自己的两个女儿也做件新衣服，她给自己的孩子做的衣服大都不合孩子的身体，鞋子做的难看，为了遮丑，她经常把鞋子的鞋帮用针纳一遍，向众人宣称，她做的鞋子虽然不好看，结实耐穿。 忠玺七个月上，那是夏季一个下雨天的上午，牡丹用自家的牛到邻居家推磨，把戴着一件雪青色、绣花肚兜的儿子放在了爷爷炕上睡觉，目的是希望爷爷下雨天在屋里照看一下，忠玺睡得正香之时，爷爷去了自家南屋，就在那时，他二伯母从外面闯进爷爷屋里，看到正酣睡的忠玺，她贴在小忠玺的身边耳朵，歇斯底里地嚎了起来…… 爷爷在南屋听到，迅速跑到了他自己的屋里，呵斥二儿媳：“你要干啥？马上离开！” 胡同里有人听到了小丫的二伯母的嚎叫，跑到磨房告诉了牡丹，并给看着磨房里的牛推磨，让牡丹快回家……。牡丹听后，悬着一颗心，疾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的迈进家门，看到那情景，脸霎时变得像张白纸，不知所措？一瞬间，忠玺的哭声和二伯母的嚎声搅在一起，邻居们纷纷涌满了堂屋，吓呆的牡丹在邻居们的提醒下，把儿子从里面抱了出来。 受到惊吓的忠玺从那天开始抽风，爷爷看着，掉下了从不轻弹的眼泪。 牡丹整天以泪洗面，对儿子的心疼和担心食不甘味，夜不成眠，几天过后，就消瘦了很多…… 二伯母知道忠玺病了，幸灾乐祸地对人说：“我就是想把她的儿子吓傻！”言语中透出那天她是装疯去公爹屋里，提前有预谋，瞅机会去的。 所幸，忠玺经过医生及时诊治终于康复，又恢复了往日的聪明、淘气，人见人爱。 二伯母的装疯卖傻，嫉妒忠玺聪明、英俊的做法，没有影响她儿子和忠玺两个叔伯小兄弟的友好，忠玺和忠礼经常在一起玩耍，同是爷爷的孙子，忠礼不管母亲同意不同意吃罢饭就找忠玺玩耍。爷爷家养了只灰山羊，两人经常把灰山羊当成马骑，忠玺和忠礼骑母山羊都摔了几个筋斗，慢慢没了兴趣，温顺的灰山羊才能够怀孕，第一次生产，产下一只灰色母羊羔。 小羊羔胖墩墩，绒乎乎，活蹦乱跳，非常可爱，整天在院子里撒着欢；它的妈妈被拴着，一边吃着草一边注视着它，那当上妈妈的喜悦挂在脸上，吃起草来被人看着那么香甜。 一天，大山羊在院子里吃着草，小羊羔跪在母亲的肚皮底下吃了几口奶，绕院子跑了一圈，围在母亲身边叫了两声，母山羊停止吃草，把嘴贴在小羊的身上添了起来，小羊不停地抬头看看母亲，母女俩的亲昵比人那至亲的母女还亲。 忠玺和忠礼在爷爷的炕上玩了一会儿，双双跑到院子，挖了几个小坑坑，各自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许多玻璃球和杏仁，开始比赛弹玻璃球和杏仁，两人正弹的起劲，争着输赢，小羊羔突然离开母亲，跑到他俩面前，像是在看他俩的游戏谁输谁赢？犹如一个裁判员那么专心。 两个四岁的孩子玩着玩着，忠礼输了，说不玩了，收起地上的玻璃球和杏仁装进口袋。忠玺数了数自己赢了几个玻璃球和杏仁，放进口袋，得胜的喜悦挂在小脸上。 不高兴的忠礼一眼看到了小羊羔，一下子从输了球和杏仁的败兴心情中解放了出来。上去就抱小羊，小羊吓得尥着蹶子跑了。这次忠礼可不到此认输，撒开两腿就追，边追边说：“小五哥（忠玺在所有的亲叔伯弟兄中排行第五），快来帮忙！” 刚才小弟兄俩还争的面红耳赤，忠玺一听忠礼叫他五哥，受宠若惊，飞跑着扑向小羊。只有一个多月的小羊羔在两个孩子的围追堵截下，渐渐败下阵来……，忠礼伸开双臂去抱小羊，他一个前趴压在了小羊身上，这一趴使他灵机一动，顺势骑在了小羊的背上。 小羊羔“咩――咩――咩――”凄厉地叫着，大山羊也发出了“咩――咩――咩――”痛苦地叫声。 忠礼骑在小羊背上，小羊的胎毛柔软细腻，坐在上面舒服，他可不管小羊和大羊的哀叫，两只小手拍打着小羊的头，屁股一颠一颠的，嘴里还不停的喊着：“驾！驾！驾！”小羊在他的屁股下挣扎着，怎么也站不起来，因为它太小，驮不动一个四岁的孩子。 忠玺看到忠礼骑小羊，小羊不肯起来，说：“你下来，我骑上，看我的！” 忠礼从小羊身上下来，忠玺还没有等到小羊站起就骑在了小羊的背上。他对小羊手舞足蹈“驾驾驾！！！”小羊照样没有站起来。 小羊那绒乎乎的毛开始变得湿漉漉的，眼里淌着泪，挺着头，望着它的母亲，一声接一声的叫着，像是呼救，更像是哭泣。 忠礼在旁边看着，南屋里面的一根绳子突然撞入他眼帘，跑着拿来那根绳子对忠玺说：“肉墩墩的小羊不听话，把绳子系在它脖子上，我们骑在上面拉着绳子，他就听话了。” 绳子系在了小羊羔的脖子上，小哥俩把小羊从地上抱起来，吊在了南屋的门鼻上。忠礼说：“五哥，让我先骑。”说着他就又骑在了小羊的身上。 小羊还是没有站起来。 小羊声嘶力竭地“咩――咩――咩――”地叫着。 两个孩子都出汗了，换了一下位置，忠玺骑在小羊背上，仍在希望小羊驮着他站起来。 小羊的“咩――咩――”声，一声比一声弱，挺着的头开始耷拉，泪水汹涌而下，挣扎的四条腿开始抽蓄，浑身颤抖，渐渐闭上了眼睛，软软地躺在了地上，停止了那微弱得叫声。 骑在小羊背上的忠玺看到小羊的变化着急的对忠礼说：“别拽了！小羊睡着了！” “怪不得它不叫了，你下来，咱等它醒来再骑吧。”忠礼说。 忠玺把小羊脖子上的绳子解下，放到原来放绳子的地方，于是小哥俩撇开小羊一同跑出了院子。 就在两个孩子轮流骑小羊的时刻，小羊的妈妈泪流满面，四只蹄子使劲地跳着蹬着，甩头挺胸，试图挣断拴在它脖子上的绳索去救小羊，绳子被它一圈一圈拧成了绳疙瘩，当它看到小羊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之时，它一个前腿攻后腿蹬，脖子用力一挺，一下子拔起了专为拴它的大铁钉，飞跑到小羊的身边，泪水大颗大颗滴在了小羊的身上，它用嘴舔着小羊，舔一下叫一声：“咩——咩——咩——咩――――”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哀伤。 小丫的爷爷和母亲，在屋里听到羊没完没了凄凄厉厉的叫声，感到有些不寻常，到院子一看，一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小羊羔，直挺挺的躺着，走进一摸，气息全无，已经死了。 正在纳闷小羊的死因，两个小男孩满身泥土的进了院子，都争着向他们的爷爷说：“小羊睡着了。” 爷爷说：“小羊让你俩捽擣死了！” 哥俩一听都“哇——哇——”大哭了起来。 一个哭着说：“我还要骑小羊！” 另一个也哭着说：“我也还要骑小羊！” 忠玺上前就抱起了小羊，和那只死了的小羊羔亲了起来。 忠礼见状也凑上去抱、去亲。 两个孩子抱着没了气的小羊羔哭着说：“小羊小羊你醒醒，你咋还不醒来？我们喜欢你呀！” 心疼小羊羔的爷爷本来很生两个孙子的气，面对不懂事的孙子，没有呵斥一声，神情暗淡地走进屋子。 灰母羊自从小羊羔死后，白天黑夜不停的长一声短一声地“咩——咩——咩——”地叫着，喂它米汤不喝，喂它草不吃，喂它菜不闻。大家都以为几天后它就会把死去的小羊淡忘，然后开始吃东西。谁知，几天过去，各种各样的汤，各种各样的草和菜举到它嘴边，它不再张口，就是它平时最爱吃的东西，它看也不再看，不停地流泪。一家人看着一向温顺的灰山羊，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可爱的肥母羊一天天消瘦下去，倒下，气息奄奄，活活饿死了。 大街上，一群女孩子们在呼叫着： 拜，拜，拜四方， 四方褥子四方被， 打鼓打锣一拜， 喜帖送来； 打鼓打锣两拜， 花轿来抬； 拜天地， 拜神灵， 拜爹娘， 拜朋友， 拜丈夫， 拜妻子。 …… 这群女孩子们手拉手围成一圈，圈里有几个女孩儿，双手合十，面向整圈的女孩子们拜着，挑选着“丈夫”。女孩们正玩的起劲，一个刚当了“丈夫”的女孩拉上“妻子”说：“来了，来了。” 要知什么来了？请看下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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