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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民丨我的县直"幼儿园"情结

 新用户6981V1ce 2021-12-17


我的小书店,在渑池县第二实验幼儿园西南二十米处。早先这里就是县直幼儿园,后来归北街小学,前二年北街小学被砍掉,建成了第二实验幼儿园。
每天上学和放学时分,门口涌满了送孩子的家长,有跑路的,有骑车接送的,还有开车的。每天放学时分,孩子们像小鸟般涌出来,跑到各自家长跟前。开始缠着闹着要家长买这买那,一般买小零食最多。买了后便和家长一道,吃着喝着,笑着跳着,向家里走去。每每看到这一切,我心里都会情不自禁说:多么幸福的孩子们。也遗憾地对自己说:我没上过幼儿园。
不仅我没有上过,连我当副教授的二弟和博士三弟都没上过。因为我们是农村户口,是农民。在那个年月,农民孩子幼儿时注定与幼儿园无缘。上幼儿园是干部职工和城市居民子女的专利,那时出身能决定你的一切。我们当时注定成个野孩子,在街道,田野,河边,山坡,与大自然为伍。野惯了,到上学年龄还收不了心,开不了蒙。


六九年春节过后,我入学了,那时特不愿意上学,父亲总我到实小,原来的南街学校。走进校院,看着大礼堂(文庙)的几根大红柱子,房上的屋脊六兽,我心里产生一种恐惧感。父亲把我交给上四年级的大姐,就走了。我跟在姐姐身后,寸步不离。姐姐要上课了,她把我送到我们教室,我哭着不去。班主任过来凶我几句,我不吱声了。但我依然不知上学为何物,每天上课也不听讲,老望着窗外蓝天白云,还
有教室外树上的飞鸟。不会写字,也不会学习。一天脑子总想知去哪儿玩,玩什么好。我最喜欢班田去校田劳动,我可与同学的在地里,逮蚂蚱,捉蝈蝈,打长虫(小蛇)。不做作业,老师凶我,甚至指头捣我额头,除了哭,不知该做啥。升级考试,语文考试,我写个名就交卷了。数学考试,我在上头门沙坑玩,没考试。成绩公布时,老师说:李爱民一天咋学哩,这次考两个鸡蛋,我没注意听,下课问同学,是不是老师给我发两个鸡蛋。同学说:就你知道吃!给你发屁,你考了两个大零蛋。结果我留级了。留级后,我终于开蒙了。升二年级时,我数学一百,语文九十九,慢慢地四年级之前,我成了班里的好学生。这可能是我没上过幼儿园,没得到启蒙吧。


我家没和村里人住一块。独自与一些居民,住在复兴街。我们门口大都是职工市民家庭,还有三个国营单位。他们的孩子大都上县直幼儿园,我很是羡慕。因为上幼儿园,每天放学都要发一点水果糖,饼干点心之类好吃的。当时没啥吃,肚饿,就想着吃。我门口王勤勤,王军红,小孬,新红都在上幼儿园。有时,他们上我家玩,拿些幼儿园里发得好东西,给我弟兄们。我们装进口袋,一连几天都舍不得掏出来。我亲眼看到,她们给我弟掐一指甲盖饼干,我弟在嘴里都舍不得咽。县直幼儿园有滑梯和许多好玩的,我们有时只能用一种羡慕,隔着木门缝往里面看。那时我也怨过父母,咱家咋不当市民呢?我堂妹李华当时也在县直幼儿园,有次在我们家。她穿件白衬衣,蓝裙子,真像只白蝴蝶,很漂亮的。那时男孩们,家境好的,白衬衣,蓝裤子,再配双回力鞋,那真叫一个帅。后来记不清多少次,一路过县直幼儿园,我都会隔着门缝看。但是从不敢进去看。直到九二年九月,我儿子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这时户口政策松了,农民子女也可以上县直幼儿园了。我还是托着关系,把两岁半的孩子,送到县直幼儿院了。按孩子时,我也可以随意在园里转。看着孩子溜滑梯,开心的样子,我也跟着高兴,总算圆了自己儿时,上县直幼儿园梦。因儿子入园早,我让他在县直幼儿园或什么学前机构,上了五年幼儿教育机构。


儿子大了,在郑州安了家,还添了个孙女。孙女今年也上幼儿园,她上得是公立的,条件很好,园内像仙宫一样。孙女人很漂亮,在里面越学越聪明,如今会用面团做小老鼠,水管。还会画小乌龟呢。她一天最爱上幼儿园了,一去都不想回来,看到如此,我心里会有一种宽慰。
 如今社会条件好了,幼儿园也多了。高中低档,公家和私人的应有尽有。办学条件,一个个比一个上档次。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孩子们也掉进了蜜罐里,爱去哪儿上,哪儿方便,就在哪儿上。
如今,看到一天天好起来的生活,看着一个个幸福的儿童。尽管我没上过幼儿园,但我感到欣然和欣慰。我希望我们的后代,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幸福的人生。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李爱民,网名剑客,渑池人,自幼痴迷文学,尤喜散文诗歌,是青萍文艺平台特邀作者。在网上媒体发表诗歌,散文,小小说近五十篇,愿以我笔写我心,让大家分享我的见闻与思索,怀旧散文是我写作的一个主题,心怀天下,放眼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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