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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涕为笑（小小说） 文/石清华 课间休息，丁老师到教室外的阳台上走一走、望一望，想轻松一下。 “丁老师，有同学在教室里打架，龙依唅哭起来啦。”有个男生匆匆地跑来告诉老师。 “哦，你不错，能把班上发生的事情迅速告诉老师。”男生朝老师笑一笑玩去了，丁老师则赶紧走进教室。 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四组稍稍靠后的座位上，高个子女生龙依唅正两臂相交地放在课桌上，把头埋在两臂间，在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散发间，冒出“嗯嗯嗯”的小声啼哭，周围站着的几个男女生望着丁老师。老师不慌不忙地走到她的课桌边，拉来另一把椅子坐在她身旁。在丁老师拉椅子时她把头略略偏了一下，靠在两臂上的头与臂之间闪现一点缝隙：窥探老师的眼色神情是“恶”还是“善”。大约已猜到丁老师来者无“恶”意，把哭的节奏加快了一点，声调升高了一点：期盼老师为自己伸张正义。 丁老师在“缝隙一闪”的瞬间，已经知道事件不怎么严重，只不过同学间的小打小闹而已。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龙依晗的手臂，手臂在课桌上左右微微晃动了两下，头也只跟着晃悠了一下但并没有抬起来。呵呵，和一般的女生一样，喜欢在许多人面前撒娇，不论对错，都想得到别人的支持。老师小声柔和地问：“龙依晗，你怎么哭啦？有什么委屈对老师说说。”只见她猛地抬起头来，将黑发向后一甩，一手平靠在课桌上，笔挺挺地坐正，面向丁老师，一手摸了一下仍有泪珠的双眼，很响亮地回答：“丁老师，李建名打我。”“啊？男生怎么打女生呢，马浩宇，去把李建名找来。”丁老师摆出要为龙依唅主持公道的姿态，看起来要修理修理打人者了。 “龙依晗，告诉我李建名为什么打你，打的什么地方，打痛没有？” “他听别人说我讲了他的坏话，打的我手臂，没打痛，主要是欺负人。”正询问时，李建名已经毕恭毕敬、一脸紧张地站在旁边看着丁老师，准备挨批评，又狡黠地瞄一眼丁老师和龙依唅眼角的泪痕。 “李建名，你打了龙依晗？” “是的。” “打的哪里？” “手臂。” “用力打了吗？” “没有。” “你为什么打她？” “她也打了我，还笑话我。说我把武汉的武字多写了一撇，把考试的考字多写了一横，把宝玉的玉字少写了一点，把宝玉改成了宝王。还说我应该改名叫错别字大王。”李建名说出打人的充足理由，让别人觉得龙依唅被打是活该，试图减轻老师的批评。 “龙依晗，你打了他也这样说了他？” “我只推了他一下，说了他是错别字大王，但我没冤枉他，这几个字他是这样写的。” “你们是学生，写错别字、回答问题不对、作业做错是难免的。如果不错全对，那我还当什么学生呢？学生到学校是来学习的呀，出现了错误改正就可以啦，不能笑话别人，龙依晗你说是不是？” 她点一点头，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了，但又生怕漏掉了什么似的说：“丁老师，他没打痛我，主要是李建名也说了我的坏话。” “说你什么坏话呢？” “他说我长得又瘦又高像钓鱼竿。” 丁老师看一看李建名，已不那么紧张。于是声调高了一些：“你说过吗？” “说过。” “个头高点矮点、长得胖点瘦点没有好坏美丑之分，只要身体健康、遵守纪律、努力学习就行。同学之间应友好相处、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共同进步才好。李建名你说是不是？” “是的。” 丁老师拉过李建名的手，微微一笑：“女生比你大的就是姐姐，比你小的就是妹妹，男生和女生相处就是和姐妹相处。就算姐妹有什么不对，也该让一让呀。再说男生与女生在交往过程中，男生应处处让着女生，才显得男生大度，你说是不是？” 李建名笑着点一点头，丁老师又拉过龙依晗的一只手：“李建名，你看龙依晗个头这么高、长发这么黑、眼睛这么大，长得这么漂亮，有这么好一个妹妹，你应该喜欢才好吧。” 他们两个“扑哧”一笑，相互看了一下对方又笑了。我把大手中的两只小手放在一起：“握握手，我们都是好朋友。” 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击掌而歌：“握握手，我们都是好朋友。” （2021年7月6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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