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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经历---平凡的人生道路

 xghuang163 2021-12-18

,我的经历---平凡的人生道路

(一) 我的乡村生活和历练

从我出生到应征入伍我一直定居在黄家宅基自然村(简称黄村),居住在父辈的老房屋。这里记录着我的成长生活,渡过了天真活泼的幼年、无忧无虑,努力好学的童年,青年的生活。回忆起这些年的往事,历历在目,一梦一梦浮在眼前,亦真似幻

1战乱时期的幼年  (幼年时期--7岁之前)

我是农历丁丑年中华民国二十六年3月19日,出生于黄家宅基自然村。入伍时要填公历,就习惯地按农历日子推后一个月,填了4月19日。后来从万年历查证,应是公历1937429日。

据父母讲:我出生不久,赶上战乱时期,“七七”事变发生。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到处杀人放火。老辈人讲:日本鬼子来到了大义时,老百姓到处避难。我母亲抱着我和父亲到处逃难,婴几生活在逃难中渡过,最后到了离大义镇较远的偏辟的“大圩里” 村外婆家渡难。确定安全了才回家。住屋的“大墙门”被日本人烧过,被烧黑的木门框恨迹,一直留到“文革”前拆掉了。家里财物被窃,后来邻居送回一些。

黄村,在大义镇的北面偏东,距镇中心约二华里。土地改革登记有28户人家的小村庄。

大义镇是大墅桥得名,跨浪澄塘的大墅桥,建于清代光绪13年。大义镇位於常熟县(现改市)北门外,虞山的西北角,约12公里处,是个乡间贸易的一个小镇。镇虽不大,是农产品和生活用品的集交地,贸易活跃,商品丰富。周围农民习惯毎天早上到镇上赶早市,或在茶馆里冲壶茶,与茶友聊天,谈天说地,互相传布各种消息,打发时间。

过去黄村,是一个典型的江南鱼米水乡景观。黄村西面,是一片百多亩可耕水稻良田,依旁浪澄塘,又称“扬子河”,“大塘诃”,是南北水路的主要航道。经过重新开挖后,现改名为“张家港河”。黄村东面,有一条无名的养鱼河塘,河塘东岸称“汤家巷”,岸南头住二户、岸北头住有一户,均属黄姓人家,也归属黄村。向东延伸,是几十亩水稻良田,紧接是小钱介宅基,再隔条河是大钱介宅基。解放后成立黎明大队,均划归一个大队。黄村南面,也是一大片百多亩的可耕水稻良田,田埂小道,窜过良田约半里,泾黄家场,直迏大墅桥镇,后取名为大义镇,即大义乡、区所在地,现划为虞山镇大义管理区。黄村北面,紧依的是“张家港河”的支流,称黄泾河。河面宽的有15米多,窄处有6-8米,最深处有3米以上。隔河相望的是朱家海自然村。这条黄泾河道口西端有条桥,称外黄泾桥,这条支流往东延申,也有一条桥,称里黄泾桥,两桥相距约三里吧。黄泾河从河口往东,总长有四、五里。河水干净碧绿,清澈见底,晴天一眼可望到三米深的鱼虾游动。夏天河岸两村,大人小孩子常在河里游泳。河两岸的村民,日常生活饮用这里的河水,这条河两岸的水稻良田(农田),都用这河灌溉

我家的住屋,就在黄村宅基的北面偏西一点觪放前在村里算是较好的房屋,是一栋坐北朝南的木结构的砖瓦高房。正屋五开间,中间正厅、左右各为上房下房,两侧左右各有三间厢房。前面用很厚的砖墙围着,正面有个很结实的双开墙门(木门),墙门朝南开,父辈三兄弟共用,分住在这栋房屋里。

我家分住正厅左边,即东面的上房下房,还有一间厢房作厨房用,厨房开有朝东向的后门。我家人口多,全家最多时有八人,有父母,大哥大嫂,二哥,大妹,小妹,本人。住屋不够用,又新购买了三间草房屋,紧靠主屋的厨房后门,是黄狗娚的屋。草屋座北朝南,草屋前还种有榆树、连树、桃树和其他杂树。 二叔黄惠雨(过世),住正厅右边,即西面的上房一间和左边(东面)两间厢房。小叔黄惠香住正厅右边,即西面的下房一间和右边(西面)的两间厢房。还有一间厢房,靠南头,是好婆(祖母)住,去世后,就归小叔所有。

墙门外面用砖围了个园子。沿两侧相房的外墙,用单砖彻成约二米高,延伸出7-8米长,围成个大院子。墙门正对面,还有双开的大院门称“大墙门”,草木结构的顶棚。被日本人烧过,被烧黑的木门框恨迹,遗留到文化大革命年代拆除。

大院门外还有一块空场地,两头与院墙同宽,向前(南)延出8-10米,用砖铺成砖场(地),作为晒谷场地。一般家庭都有块空场地,或用砖铺,或用“三合土”整平,用于日晒稻谷之类的农作物。

我家主屋后墙,离黄泾河道约60米,靠河边留出一条人行道。人行道旁有三只粪缸,二只露天,一只盖个尖顶草棚。中间是块菜园地,分成三份,父辈三兄弟各占一份。一年四季,按季节种不同的蔬菜,自产自给,每家一年食用的疏菜即“菜篮子”,省了不少菜钱。

我家在诃边,还铺有1、5米长、15寸宽的长条石扳台级,从平地上往下铺到河底里,有10个梯级的“水站台”,台级平整,上下行走平稳。全村有1/3的村民,清晨都会到这里挑水,储备一天量的食用水。从早到晚陆陆续续有村民在这里洗刷,我还常在这里钓鱼捉虾。

河边左右两边,距离约6-70米,也有铺石块的台级,这两个台级的石块大小不齐正,路又比较窄,上下行走不稳,河水同样干净,近户村民使用。真是一个典型的江南鱼米水乡景观的一角。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文革”结束,改革开放以来,黄村的变化确实是太快了。黄村有外拆迁户入村,也有黄姓户搬迁出村定居新村。民营企业的发展,大义小镇的改造,公路建设的占地,直接影响着黄村天翻地覆的变化,旧貌换新颜。

西面的水稻良田,盖起了乡镇工厂,建造了商品房和居民房。南面大义镇的大墅桥拆了,老街面目全非,往北占用了黄村良田,改建了水泥桥,桥两头街道很宽,形成商业街。市区公交车经过这条商业街,过大义水泥桥,到桥西邮电局终点站。黄村成了街道北侧的村民,与大义镇连成一块。黄村东面的一条无名养鱼河塘,填满了土,建成了南北通的公路。盖了民宅,河塘东岸是汤家巷与黄村连成一块,水稻田土地全盖了居民屋和商店。北面的“黄泾河”从黄村的汤家巷往后全填断,河道成了死角,河水成了臭水塘。黄村的村民现在没有一分水稻田了,黎明大队与小山大队合并为一个行政村。

我家的砖瓦木结构的高房老屋,和三间草屋都拆没有了,在老瓦房的地基上,三房(小叔)大儿子黄建中翻建了楼房。二房兄妺移地分别重建新房。母亲生前住到大妹家—朱家海,我们家的祖屋没有保留,房屋拆了留下空地杂草从生。

周围的工业发展,带来的工业污水到处流,村北即老屋北面的“黄泾河”的清澈见底的河水不见了,变成臭水塘了。晴天一眼可望到三米深的鱼虾游动的景象不见了,替代的是苍蝇蚊子成群。干净碧绿河水不见了,乘下的杂草丛生。整齐平整的“水站台”石条台级,像战场上被打死的兵,横三坚四地趟在河滩上。就此,江南鱼米水乡的美景,一去不复返了。             

村民饮用水开始挖水井,久了,水井也开始污染,各户又安装自来水。享受着城里人用自来水的“福”,没有享受城里人的社会福利的钱,又要增加村民的经济负担。这是生我肓我的乡村变化。

2、解放前的童年时光,一个农村的小学生。

(1945年-1949年4月27日解放,即7岁到12岁,)

大义镇有二所学校,一所是公办的大义中心小学,一所是天主教办的学校。解放后,人民政府曾利用天主教堂办过农闲季节的夜中学校,我曾在夜中读过一年多书。(后面有述)。还有私人办的学堂,农村称“私”旧学堂,就是自然村办的私人学堂,如祝家庄就有人办过(墅)熟旧学堂。当时老百姓称新式小学即大义中心小学为洋学堂,农村老先生个人办的私学堂,称为墅熟旧学堂。

墅熟学堂利用农闲季节,收几个学生,以百家姓,四书五经,之乎言者等老书为课本,教学生识字,授人生道德,传封建礼节。

洋学堂的课本有国民政府统一教材,低年级有语文、算术,高年级加有历史、自然、代数、等等,我在五年级开始,还学过二年的英文课,只是学了26个英文字码及一些单词,当了农民,早还老师了。

我与二哥同在大义中心小学校上学,算是洋学堂,二哥比我高三个年级。我们家在黄村算是开明的,到了上学年令就送去读书。

村里与我们同令的和年长些的都没去上学。主要是农村人祖祖辈辈靠种田吃饭,读不读书都一个样,读书无用的观念。其次是家庭经济条件,肚子还没填饱,那有闲钱化在读书上。三是孩子在家是个辅助劳力,人小能派大用场。年幼就可以看个场,晒谷时看守场地,防鸡鸭吃稻谷。平时挖野菜,我放学回来也挖过野菜。秋天割稻季节,农田检(拾)个稻穗什么。孩子多的,大孩子带小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以及邦做家务活。

(1),爱读书。我是个爱读书的学生,在大义中心小学读了六年书,能认真读书,自我感觉平时学习成绩还算不错。我在班上26名的学生中,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每学期考试一般都在第六、七名挡次。最差一次考的第十名, 偶尔也考个3-4名。老师学期评语均是“品学兼优”的学生。我善长数学,数学百分制,几乎次次考试得100分满分。我最头痛的是写作文,语文分为“超、上、中上、中、中下、下”六个等级,能得个中上等就念佛了。还有背书,死记硬背就差劲。我觉

得考最好太累,考十名以下不是我好胜的性格。数学成绩几乎每次考试百分,语文拖后腿,总之是中上水平。

现在想想,我们那时课外作业布置得少,晚上点煤油灯下做作业,轻轻松松很快就做完了。爱看闲书,我家有很多线装本的书,一些古书,今古观止、文言文,虽然看不懂,可以认字。特爰看小说书,废侵忘食的程度,很投入故事里去,容易动感情,看到悲残的情节,不自觉地会流泪。

刚刚解放初期, 小镇上那年代没有中学,因家庭经济原因,没有去县城上中学,就此失学。留在家中当上了候补农民,邦助家中下地劳动。后来小镇上办起了夜中学,我在夜中还读过一年书。

我们当年这群农村孩子,经济条件虽然不好,但童年生活也很丰富,过的也很开心呀。

我记得母亲讲:二嫂处的小学校,地处偏僻,只有四个年级。学生全是农民孩子,解放后很多年,交学费还用农作物抵,农作物也是五花八门,大米、黄豆、蚕豆、碗豆、大麦、小麦等。老师只好用这些学费当抵工资,当作平时的食粮,长年累月对付着生活,肠胃落下了病根。     

(2),能吃苦。我们那个学校,位于大义镇,是乡镇上的比较正规的中心小学。学校里的学生,都来自小镇上居民的孩子和就近(二里内)农村的孩子,农村学生占大多数。学校里的学生,没有富家子弟。小镇上做生意、开小店的经济宽余点,孩子有些另化钱;农民的经济紧巴巴点,平时柴油盐荼的钱,还要靠付业和卖鸡蛋换几个子,那有余钱给子女另化。我记得二年级时,买块橡皮擦,还得拿个鸡蛋去卖。交学费大笔钱,就要等夏、秋二季收获的农作物卖了才交得起。

我家在小镇的北面,离中心小学算近的,从村里走田硬小道,经过炮楼(日本鬼子统治时期)围墙外,再过大墅桥,沿大塘河向南,到洋桥头(公路木桥,老百姓称洋桥)才到大义中心小学。晴天路好走,约有25分钟路程。下雨天的田硬小道,泥巴路的泥浆深,路面又滑,人行走多了,泥浆踩踏成泥胶,前脚深陷下去,后脚难以拨出,一不小心提脚,鞋被泥胶吸住了。春夏秋天,遇到这种情况,手提着鞋,光脚走泥路,到校门口河边“水站台级”洗脚穿鞋进校大门。冬天寒风刺骨,脚踏冰路易滑倒。小时生过一场大病,显得体弱,但不管春夏秋冬,刮凤下雨,从不迟到早退。上学报名时有大人送去,我是二哥带去报名。往后没有大人接送,都是自己走路上学,中午还要赶回家吃饭。冬天刮凤下雨才带个中饭,吃午饭时,饭和菜拌在一块,用开水冲泡了吃,那时就这个条件。

(3),老师的棍子。我们那时(是在解放前的)小学读书,有的小学老师非常严肃。记得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姓陶,个子高高的,打兰球很梆,是个投兰能手,百

投百中。就是上课时太严肃,从来没有见他笑过,好似人人欠了他的债。而且够

兕狠,每次上课,手上拿着一根小棍子,不知不觉的棍子落到你头上,我曽被挨过二次。每次摸一模就痛,每次要痛二、三天。虽痛不哭,但眼睛里的水不自觉的会流下来。待老师转过身去,我会用袖子狠狠地快速地在眼睛上一抹,把眼戾水擦掉。那时也不肯给家里人说,说了反会挨一顿骂。陶老师还是我父亲的好友,一点情面也不讲。我数学成绩很好,反尔被挨棍子,还是自己淘气。那时觉得讲  的都知道,骄傲自大,不尊重老师,上课不专心听,爰做小动作。现在想想,脑袋被敲笨了,埋头苦干,老实做人,不争名利,安静度日。

(4),个姓活泼。爱好体育活动。兰球,乒乓球,“跌键子”游泳等,一直爱好。听大人讲: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发烧很多天,还说糊话,体弱,是营养不良造成。经常运动,增强休质。游泳还是在“大圩里”外婆家过暑假时学会的,外婆家屋后有条河,也是“大塘河”的支流,河水干净,清澈见底,河床比较浅,常与小伙伴泡在河水里一起玩,没有少吃水,慢慢地就学会游泳的。

从小贪玩,胆子小,同学间从不吵咀打架,和睦相处。放假日偷跑出来,喜欢结伴外出旅游。农村同学们都没有另化钱,饿了肚子也不放弃玩。农村都是苦孩子,饿一餐饱一餐,都习惯了。不像现在把独生子女,捧成小皇帝那样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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