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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的结构与织造工艺及其龙被刺绣技法研究

 掌染草2012 2021-12-18

黎锦花色丰富,质地细密平整而坚实,织造技艺精湛,是少数民族织锦中极具代表性的地方品种之一,被誉为中国纺织史上的“活化石”,在中国织锦中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和文化价值[1]。其中,龙被是黎锦中的一个重要品种。

龙被古称“崖州被”,又称“广幅被”,是历代进贡皇室的珍品之一。龙被集黎族纺、染、织、绣四大工艺于一体,具有极高的艺术品位和文化价值,但制作难度大,费时费工,堪称黎锦中的巅峰之作。2005年,“黎族传统纺染织绣技艺”(含麻纺织、絣染、双面绣、龙被织造)被列入海南省第一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名录。2006年,“黎族传统纺染织绣技艺(Ⅷ-19)”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2009年10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黎族传统纺染织绣技艺”进入首批急需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本文通过2012年首次由保亭新达达黎族织锦编排技术研究室和苏州市钱小萍古丝绸复制研究所合作的三幅黎锦龙被的复制,以及2019年由海南文保委组织的郭凯锦绣织贝与苏州市钱小萍古丝绸复制研究所合作的三幅黎锦龙被的复制,对黎锦的历史文化价值、组织结构、织造原理和工艺特点等作进一步分析研究,并对龙被的刺绣技法进行了深入剖析,探索出黎锦和龙被在结构制作工艺及织绣技艺方面的独特与巧妙之处。

1 黎族传统纺织技艺的历史及工艺特点

海南黎族的传统纺织技艺距今已有约3 000年的历史,春秋战国时期《尚书·禹贡》记载“岛夷卉服,厥篚织贝”,学界认为“岛夷”主要指海南岛上的原住民[2]。可见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海南黎族已掌握纺织技艺;西汉时期,海南岛有精美的“广幅布”被征作为“岁贡”珍品;三国东吴《南洲异物志》中叙述当时黎族先民已会用吉贝制作“五色班布”;而到了宋代,黎族纺织已具有很高的水平。相传宋末元初,流落到崖州(今海南省三亚市崖城镇)的黄道婆向黎族人民学习纺织技艺,并总结出“错纱、配色、综线、挈花”的棉纺织造技术。元朝元贞年间(公元1295—1297年),返回故乡松江府乌泥泾(今上海市华泾镇),将海南黎族纺织工艺带回,对促进长江流域棉纺织业和棉花种植业起到重要作用;元代王祯记述,黎族的“吉贝布”已行销中国江淮川蜀等地区,“诸种艺作之法”和“茸密轻暖”的优良性能为当时人们所青睐;清代《峒溪纤志》载:“黎人取中国彩帛,拆取色丝和吉贝,织之成锦。”清代黎锦则成为国内外贸易的珍品。

黎锦古称“吉贝布”,是海南地区黎族创造的一种独特的织锦,“黎锦光辉艳若云”就是古人对黎锦的由衷赞美。黎锦历史悠久,质地细密、坚实、光洁、耐用,有纺、织、染、绣四大工艺。黎锦风格多以黑色为基本色调,常用红、黄、白、蓝色线相间起花,构成奇花异草、飞禽走兽和人物等丰富的图案。黎锦的服饰异彩纷呈,可以制作筒裙、头巾、花带、包带、床单、被子等[3-4]

科学越轨行为对于科学界的影响是必然的,但是对于社会生活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本文从科学精神、社会生活、普通群众、科学资源、青年科学家等五个方面展开,详细论述科学越轨行为对社会各方面的影响。

黎锦的图案一般是以点、线、面为几何元素简化出来的抽象的几何纹样,种类繁多,工艺复杂,并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一种相对固定的模式,“构图和谐、结构严谨、对称均衡”[5]。黎锦图案结构可以分为单独纹样、适合纹样、连续纹样及复合纹样。

2 黎锦织造技艺剖析

黎族有语言但没有文字,黎锦就如黎族人的文字,反映了他们的生活状态和审美情趣,千百年来作为黎族文化世代相传。但能熟练掌握这些制作技艺的织娘又不擅于介绍织物组织和织造的原理,所以至今对黎锦的织造技艺作出全面理论分析的文献很少。从古到今,制作黎锦的织造工具主要是腰机。腰机是世界上最古老、构造最简单的织机之一,新石器时代已出现,是最原始的织造工具之一。黎族腰机结构和织造方式虽然简单,但看似浅显实则深奥,包含着很多科学原理。

2.1 黎族腰机的构造

黎族腰机前后分别有两根横木棍,相当于现代织机上的经轴和卷布轴,腰机经线的一端卷绕在横木棍上,另一端卷绕在卷布棍上,并系于席地而坐的织娘腰部,故称为腰机。一般认为织制平纹组织必须采用两片综片,而织造黎锦的腰机,却只用一片综。分析认为,用一片综形成单双数的平纹开口是黎族腰机的奥秘所在。黎族腰机有一根较粗的分经棍,连接综线的提棕杆即为综片,与一般综片不同,这是可以升降的半综片,如图1所示。

图1 黎族腰机示意
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waist loom of Li nationality

2.2 黎族腰机的织造原理之奥秘

黎族腰机的织造原理及步骤如图2所示。

图2 腰机织造原理示意
Fig.2 Schematic diagram of waist loom weaving principle

1) 穿经方法:先将经线分成单双数,由分经棍隔开;然后将单数经穿入综片内,双数经不穿,如图2(a)所示。

2) 经线位置:织造时,单数经线沉在分经棍下方,双数经线浮在分经棍上方,即形成自然梭口,如图2(a)所示。

1.2.2 样本要求 血样采集后送至串联质谱实验室,在阴凉处水平晾干,使用封口袋密封放在2~8 ℃冰箱待检。合格的样本标准:血斑数量≥2个,血斑直径≥5 mm,双面渗透均匀,不能重复滴血,患儿信息记录完整。

3) 起综原理和方法:

①提起综杆,将单数经从下方提至上方,开口打纬,织入第一梭纬线,形成第一次交织梭口,如图2(b)所示。

比如教学人教版小学语文《草原》这一课时,文章重点描绘了草原优美及壮观的景色,表达了作者初次见到草原的愉悦心情。在实际教学中,教师可采取以读代讲的方式对学生进行指导,并且在学生进行实际阅读前,还可向学生提出如下问题:(1)找出文章中描写草原景色的句子、段落;(2)思考一下这些描写景物的句子及段落描绘出草原怎样的景象。学生带着教师的提问去阅读文章,常常会用心沉浸到课文阅读中,并且探寻到课文的中心思想。在学生找出句子与段落后,教师可对词语及句子进行讲解,这样可让学生准确掌握草原特色,加深学生的理解与体会。

②提起分经棍,其综片靠自身重力下沉平综,然后移动分经棍并将它抬起,使双数经线提升,即为自然梭口;开口打纬,织入第二梭纬线,形成第二次交织梭口,如图2(c)所示。

忻定排洪渠疏浚:将桩号0+000~2+806.6段土渠进行清淤疏浚改造,内边坡1∶1.5,达到过流能力15.0 m3/s。左侧渠顶设宽4 m的泥结石路。

③放下分经棍,移至经线方向,平综,恢复经线位置。

④再提起综杆,单数经从下方提至上方,开口打纬,织入第三梭纬线,与第一梭重复。

如此不断循环交替织造。

目前,已经有很多理财产品开始依托手机中的某些APP进行销售,这大量减少了繁琐的手续,同时还降低了销售门槛,扩大了理财产品的市场覆盖范围。但是,目前我国商业银行对于大数据、云计算等前沿技术的运用还相对较少,应当积极改进现有的运行系统利用前沿技术,充分挖掘客户信息,发现不同客户的各色需求。不仅可以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还能扩大经营规模。

上述4个织造步骤揭示了腰机只用一片综就能织出平纹织物的奥秘。该原理也应用在多种少数民族织锦的织造中,如织制壮锦的竹笼机,也是只用一片素综来织造平纹素地。

大多数设计咨询企业成本核算以企业内设部门为归集对象,企业预算及考核也以部门为单位。虽然部分项目直接投入成本和部分人工成本可归集到项目中,但因项目人员构成比较复杂,独立人员投入单一项目少,大多设计咨询人员一人负责多个项目。这为人工费用的分劈带来困难,人工成本无法准确归集到项目,致使无法核算出单个项目真实成本。

黎锦上的花纹图案主要由手工挑花形成,它分经线起花和纬线起花两种结构。但多数是纬线起花,形成简单的几何形纹样及传统的人纹、鱼纹、蛙纹等,因为规律性强,织娘可凭感觉、想象和经验,用挑花杆直接手工挑制;对于较为复杂的花纹,则必须先设计好花纹和挑花纹版,将相同起花的经线穿入同一花综杆内,若按花纹循环需要10根提花综杆,则将10根提花综杆储存在经线后方,然后依此一梭一梭挑织,本文对此不再赘述。

2.3 黎锦组织结构之奥秘

黎锦的组织结构十分巧妙,本文经反复分析探索,发现它织入的彩色丝线仅在织物表面形成形态各异的花纹(图3(a)),这些彩色丝线在背面则被经线所覆盖,几乎看不到纬线在背面的浮长看上去既平整又光洁如同镶嵌上一层里子(图3(b))。这是黎锦所特有的组织结构[6],由经线密集的共口经重平组织形成,如图4、图5所示。

图3 黎锦
Fig.3 Li brocade

图4 黎锦花地组织展开示意
Fig.4 Schematic diagram of flower fabric unfolding of Li brocade

图5 黎锦纵剖面结构示意
Fig.5 Schematic diagram of longitudinal section structure of Li brocade

形成该结构的原理是:1)经向紧度较大;2)地部组织正反面相同;3)根据重组织的交织原理花部的组织除表面纬线浮长外,其余仍参加平纹交织;4)如三色纬显花,则采用3/3经重平;如四色纬显花,则采用4/4经重平,其余依次类推。

3 黎锦龙被刺绣技法的特点

龙被的构图严谨、色彩艳丽、层次分明、款式多样,有着十分鲜明的民族性和艺术性。明代中期以前,龙被多由织造而成,而明代以后的龙被因受汉文化的影响,织物的部分图案保留黎族文化特色,而所刺绣的大多数是汉族文化的图案[7]

在海南省有关部门的重视和支持下,苏州市钱小萍古丝绸复制研究所先后与海南保亭新达达黎锦工作室和海南锦绣织贝实业有限公司达成龙被的复制合作研究。根据收藏的龙被原件,新达达黎锦工作室和海南锦绣织贝公司负责龙被前期的纺纱、染色和底料的制作及织造;绣线材料、图案和色彩的分析研究,以及丝线加工、植物染料染色和手工刺绣等由苏州市钱小萍古丝绸复制研究所研究复制。经过各合作方的努力,龙被成功复制,基本达到与原件质似、形似和神似的效果,并通过了专家组的鉴定,获得了评审专家的一致好评(图6、图7)。

图6 龙被
Fig.6 Dragon quilt

图7 龙凤呈祥八卦图龙被
Fig.7 Dragon quilt with Dragon and Phoenix eight diagrams

图8和图9为黎锦龙被刺绣与苏州刺绣(单面绣)绣品正反面的效果对比,两种刺绣尽管表面效果都是五彩缤纷,造型生动,但龙被背面光滑、平整、不露绣线的长浮,仅是点点绣迹,如同虚线一样;而苏绣的背面,则露出长短不一、参差不齐的绣线,显得毛毛糙糙,很不平整,可见黎锦的刺绣针法更为独特。

阿里这才百般不情愿地跟着阿东走出来。阿里推着轮椅,到罗爹爹门口。罗四强和罗爹正也出门。罗爹爹坐上了轮椅,阿东将录音机交给罗爹爹。

图8 黎锦龙被正反面
Fig.8 Face and back side of Li brocade dragon quilt

图9 单面绣苏绣正反面
Fig.9 Face and back side of one-sided Suzhou embroidery

在黎锦龙被的复制过程中,笔者对龙被原件做了反复的分析和研究,归纳和总结了龙被刺绣针法的特点:表面采用传统平绣,但背面采用原地回针,且已在2012年首次复制龙被时就将它命名为“V型滴针绣”,如图10所示。苏州高级刺绣工艺师卢招娣严格按此针法进行龙被的复制,刺绣效果与原件十分相似。

图10 V型滴针绣示意
Fig.10 Schematic diagram of V-type drop needle embroidery

龙被这种特殊的刺绣工艺,不但技法巧妙,做工精细,还能使织物背面光洁平整,节约绣线,使原料得到充分利用,同时绣品背面不必再加衬里。以上都是黎族纺染织绣技艺的精湛之处,值得传承和弘扬。

4 结 语

保护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首先必须了解它的文化背景和内涵。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概要中所写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表演、表现形式、知识和技能,以及有关工器具、实物、工艺品等。因此,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指该实物本身,还包括它是采用何种技艺和方法形成,它的独特和巧妙之处何在。

本文通过对黎锦和龙被的组织结构、织造和刺绣技艺进行深入剖析研究,挖掘其丰富的内涵,揭示其巧妙的技艺,以期现代人们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黎锦,应用黎锦和发展黎锦,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加以创新,使黎锦之花得到更好的传承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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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罗文雄. 黎族传统织锦工艺的传承性保护研究[D]. 武汉: 中南民族大学, 2019.

LUO Wenxiong. Research on the Inheritance and Protection of Traditional Brocade Craft of Nationality[D]. Wuhan: South-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2019.

[2]容观琼. 释“岛夷卉服, 厥篚织贝”: 兼谈南方少数民族对我国古代纺织业的贡献[J]. 中央民族学院学报, 1979(3): 56-60.

RONG Guanqiong. Explaining 'Island Yi Huifu, Jue Zhuo Weaving Shells': Also on the contributions of southern minorities to my country’s ancient textile industry[J]. Journal of the 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1979(3): 56-60.

[3]钱小萍. 中国传统工艺全集: 丝绸织染[M]. 郑州: 河南大象出版社, 2005.

QIAN Xiaoping. Complete Works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rafts Silk Weaving and Dyeing[M]. Zhengzhou: Henan Elephant Publishing House, 2005.

[4]钱小萍. 中国织锦大全[M]. 北京: 中国纺织出版社, 2014.

QIAN Xiaoping. A Complete Collection of Chinese Brocade[M]. Beijing: China Textile Press, 2014.

[5]徐艺乙. 评《黎族传统纺染织绣技艺》[J]. 民艺, 2020(6): 137-139.

XU Yiyi. Comment on Li nationalitys traditional skills of spinning, dyeing, weaving and embroidery[J]. Folk Art, 2020(6): 137-139.

[6]钱小萍. 重组织“露地”的探索[J]. 丝绸, 1980(2): 12-14.

QIAN Xiaoping. Research and discussion on 'the principle' of double weave[J]. Journal of Silk, 1980(2): 12-14.

[7]蔡於良. 龙被艺术[M]. 海口: 海南出版社, 2003.

CAI Yuliang. Dragon’s Art[M]. Haikou: Hainan Publishing House,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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