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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栋梁:鹰 诵读 蔡青青

 一滴水之二 2021-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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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青青

文化和旅游部人才中心语言艺术(朗诵)专业考级考官,湖南人艺汉语艺术实践中心顾问,怀化市语言艺术协会常务理事,湖南“湘语时光”2020年度总决赛冠军获得者。曾参与录制有声读物及教材数十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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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栋梁


小时候,我生活在一个十分贫困的小山村。那里的山非常的一般,既不悬崖,也不峭壁,一脉的祥和慈善,十二分的平易近人。和尚峁、卧牛岗……连名字也平淡无奇,没有什么让人感到慰藉的东西;然而却有鹰,许多鸟中的一种。  
鹰飞翔于村庄的上空,偶尔俯冲下来抓只鸡去,然而却没有人诅咒它,是因为它并不贪婪的缘故。更多的时候,鹰是在高空飞翔。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坐在山头,观察鹰的飞翔。我看到它几乎一天之中的三分之二时间都是在天空中飞翔,而且一天比一天更高一些。当它困乏的时候,它总是借助风的力量,伸开那宽大的翅膀,滑翔在天空之上,如同一朵悠闲自在的云;待恢复精力之后,又冲击更高的穹宇。如此复如此,毫不厌倦。 

我想,那高空到底有什么东西呢?值得它如此的执著!  

春天以花朵的形式过去了,夏天以枝叶的形式过去了,秋天以果实的形式过去了,冬天以仓廪的形式过去了;鹰仍然在飞翔,仍然在冲向高空,想必它是为太阳所诱惑吧。我明白了鹰的形式就是永远的冲天而去。  
在山谷里,我常常能见到鹰的尸骸,那绝不是一种像鹰雕那样的英雄气概十足的姿态,或者是鹰之标本那样的气派完整;有点无奈,甚至有点窝囊,羽毛已经脱落,翎翅已经残折,是和别的鸟之死没有什么两样的一种死。然而就是这样的鹰尸,曾经有过无休止冲天的辉煌。
远离山村,也远离了鹰,在连麻雀也很难见到的城市,我现在能见到的,只是摆放在办公桌上、家居客厅里或者动物园里用作布景的那些鹰雕了。然而在我见到过的所有鹰雕中,却没有一个鹰雕能真正体现鹰魂。因为这些 以泥土为骨骼、以烈火为血液的鹰雕 虽然外形上与真正的鹰 并无二致,然而绝大多数都是俯冲下来,这,并不是鹰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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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栋梁

季栋梁,男,出版有长篇小说《奔命》《胭脂巷》《上庄记》《野麦垛的春好》《海原书》《苍声》《深风景》《锦绣记》及短篇小说集《先人种树》《黑夜长于白天》《我与世界的距离》《吼夜》、散文集《和木头说话》《人口手》《左手功名右手美人》《从会漏的路上回来》等。作品多次并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小说选刊排行榜等排行榜及中学课本,并被翻译国外和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先后荣获《小说选刊》、《北京文学》、《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中国作家》、首届“朔方文学奖”等奖项。散文集《和木头说话》和短篇小说《吼夜》分别入围第三届、第五届鲁迅文学奖,长篇小说《上庄记》荣获五个一工程奖、2014年中国好书、第八届北京市文学等奖项,《锦绣记》入中国好书、京版十大好书、文艺联合书单等榜单。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宁夏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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