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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故事73之小白计破鲁侯，大胜 鲍叔牙曰：“鲁兵还没有到，我们应该预先阻止前来。” 于是派了仲孙湫前去迎接鲁庄公，告诉鲁侯齐国已经立小白为君了。 庄公知道小白没有死，听了大怒曰：“立子以长，古来道理。小子怎么能为君呢？孤已经派出三军，怎么能轻易回去呢！” 仲孙湫一看鲁侯态度坚决，不容争辩。只好回去复命。 齐恒公曰：“鲁兵不肯退，怎么办呢？” 鲍叔牙曰：“兵来将挡，以兵退兵。”  于是派了王子成父为右将军，宁越为副将；东郭牙为左将军，仲孙湫为副将；鲍叔牙亲自为中军，雍廪为先锋。共计兵车五百乘，浩浩荡荡，调兵遣将，分拨已定。  东郭牙曰：“鲁君想我们必定有所防备，肯定不会直接打过来。乾时（今山东淄博市西南）那个地方水草充足，是驻军的好地方。如果我们预先在那里埋伏好，等待鲁兵到来。到时候趁其不备，必定一击而破。” 鲍叔牙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派宁越，仲孙湫的本部人马过去，分开埋伏好。让王子成父和东郭牙从小路绕到鲁兵的后面，断其后路。又让雍廪去引诱挑战鲁兵。 话说鲁庄公和公子纠一路同行，来到乾时。 管仲劝曰：“小白新立，人心未定。我们应该加快进军，直接攻打，齐国内部必定生变。” 庄公曰:“按照你的说法，小白已经被你射死了啊。”不听管仲的劝说，下令在乾时安营扎寨。鲁侯在前方安营，公子纠在后面扎寨，相隔二十里。 第二天早上，探子来报告说齐兵已到，先锋雍廪来挑战。 鲁侯曰：“一战先破齐师，城中自然胆寒，必定人心不稳。”于是让秦子，梁子驾战车上前，对雍廪喊道：“第一个定计谋，诛杀逆臣贼子的是你，来鲁求助的也是你。现在又改拥立小白，哪里还有什么信义？”说完弯弓射箭，想要射杀雍廪。 雍廪假装羞愧不敌，抱头鼠窜而逃。庄公让曹沫追逐他。雍廪又掉头来大战了几个回合，没多久又逃跑了。曹沫哪里舍得让他逃走，挺着长戟拼命追赶，却一头跑进了鲍叔牙的包围圈里。曹沫已经深入重围了，孤军作战，左冲右突，拼死大战。自己身上被射中几箭，血流不止，死战侥幸逃脱。 鲁将秦子和梁子一看曹沫一头追去，也怕他中了齐军的埋伏，正想去接应。突然左右炮声齐发，宁越和仲孙湫的两路伏兵一起杀来，鲍叔牙带着中军，一起推进，如墙而来。鲁君被三面夹击，不能抵挡，慢慢崩溃了。 鲍叔牙下令：“有能抓住鲁侯的，赏万户食邑。”军中一时大声传呼，将士奋勇，打了鸡血一般勇猛无比。鲁军也听到了，秦子急忙把鲁侯的巨大金字黄旗砍落于地，梁子又把旗帜插在自己的车上。 秦子问梁子为什么这么做啊？梁子曰：“我来误导齐兵。” 鲁庄公一看情势危急，跳下了自己的战车，上了轺车，换了衣服逃走了。秦子紧紧跟随鲁侯，拼死护卫，杀出重围。  宁越远远看见绣旗，认定是鲁君了。于是指挥兵马上来围了一层又一层。梁子摘下头盔，露出面容曰：“吾乃鲁将也，吾君早已远去矣。” 齐军大获全胜，鲍叔牙于是鸣金收兵。 仲孙湫献上了戎车，宁越献上了梁子，齐候命斩首于军前，以震军威。因为还有王子成父和东郭牙的两路大军没有消息，于是让宁越和仲孙湫屯军于乾时，大军凯旋而归。 而管仲等人在后营管着辎重粮草，听闻前营战败了。马上让召忽和公子纠防守营房，自己起兵车上前接应。半路正好遇到鲁庄公，两路合兵一处。曹沫也带着残兵败将逃了回来，大家点算人马，已经折损十之七八了。 管夷吾曰：“军气已丧，不可留矣。”于是大家拔营就走。还没走二天，突然看到前面兵车挡路，乃是王子成父和东郭牙的伏兵，是专门端鲁兵后路的。 曹沫挺起长戟大喊曰：“主公速走，吾死战于此。”秦子也出来，和王子成父厮杀在一起，曹沫和东郭牙厮杀在一起。  管仲保着鲁庄公，召忽保着公子纠，夺路而逃。 有一红袍小将直追鲁侯，庄公一箭正中其额头，掉落车下。又有一个白袍小将追来，还是被庄公一箭射杀。齐兵一看一时有点懵，不敢追赶过来。管仲让大家把辎重车马，金银玉器一路抛弃，齐兵一路抢夺财物，这才侥幸逃脱。曹沫左臂又中了一刀，还刺杀了齐军无数才冲破重围逃了出来。秦子战死。 史官评论鲁庄公在乾时的大败，都是咎由自取。有诗叹云： 子纠本是仇人胤，何必勤兵往纳之？ 若念深仇天不戴，助纠不若助无知。 仇人胤指的是仇人的后代。因为子纠是齐襄公的儿子，而齐襄公杀害了鲁恒公，鲁庄公的父亲。 鲁庄公等人脱离的虎口，如丧家之犬，急急奔走，如漏网之鱼，惶惶不安。隰朋和东郭牙一直在后面追赶，一直追过了汶水，把鲁国境内汶阳（今山东泰安市东南）地界的财物尽数夺取，还设下了守卫才离开。鲁国人也不敢来战，齐兵大胜而归。 齐侯小白早朝，百官恭贺。  鲍叔牙上奏曰：“子纠在鲁国，有管仲和召忽等人辅佐，鲁国又会帮助他。心腹大患还在，还不到称赞恭贺的时候。” 齐侯小白曰：“那如果来应对呢？” 鲍叔牙曰：“乾时一战，鲁国君臣胆寒了。臣愿请三军，压至鲁国边境，要他们交出子纠，鲁国必定惧怕答应我们的。” 齐侯小白曰：“寡人把全国兵力交给你，由你指挥。” 鲍叔牙于是整顿军马，点兵点将，率领大军压到汶阳。派隰朋送信给鲁侯曰： 外臣鲍叔牙，百拜鲁贤侯殿下：家无二主，国无二君。寡君已奉宗庙，公子纠欲行争夺，非不二之谊也。寡君以兄弟之亲，不忍加戮。愿假手于上国。管仲，召忽，寡君之仇，请受而戮于太庙。 隰朋临走前鲍叔牙特意叮嘱曰：管仲是天下奇才，吾和君上说过，以后会用他，一定不要让他死了。隰朋曰：“如果鲁侯想要杀他怎么办呢？”鲍叔曰：“只要你提起射钩的事，鲁侯必定相信。”隰朋答应而去。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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