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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焦虑,还有未来可期

 傲兴风和澳信风 2021-12-19

听到今年一整年,澳大利亚的国境可能都不大会开放的消息,还是有些惶惶不知所措,尽管其实国境开放与否,对我个人的影响不会太大。去年一整年的时间里,疫情的缘故被限制在一个地方不太能随意走动,倒也不觉得多么难受,好像已经忘记了曾经想要东窜西跑的欲望,让我窝在一个地方度日,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大约去年本来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旅行和回家都没被安排在日程表内,因此旅行的限制国境的互相关闭,也似乎与我无关,即便世界风和日丽,也没有四处奔跑的计划。


去年稀里糊涂的过完了,到头来能记住的,就是新冠病毒蔓延的全世界疫情。南北半球的人都在撑着,各自在各自的生活里摸爬滚打小心翼翼,既要为了生活继续疲于奔命,又要时刻注意防护小心被病毒入侵,夹缝中生存,左右为难。很多时候,和朋友都相约,等来年或者未来某个时间点,一起聚一聚,一起去某个大家都陌生的地方旅行,大约这些愿望,在今年是很难实现了。


一年年初的时候,习惯性的对还未到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像那种手里有许许多多的选择,因此每种选择都有不同的人生画面一样激动又喜悦,畅想满怀又浮想联翩,没有真正到来的日子,是能用希望来填满的。有些朋友去年今年陆续结婚,人生难得一次的婚宴不得不调整为小范围的家庭聚餐,不知道一对对恨不得向全天下分享喜讯的璧人们,会不会因此有些遗憾和落寞。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人生高光时刻,是靠个人范围里的全世界来支撑的,是依仗着个人范围内的全天下来艳羡和瞩目的。好几位要跨入婚姻的朋友,无不略微迟疑的表示,等日后疫情消散了,大家一定相聚一堂,补回曾经应得而未得的光彩。


扫兴的发现,曾经决定在去年年初回国的校友,失去了随时入境的机会,人生的轨迹似乎发生了重大的转变。有经过第三方国家中转而入境澳大利亚的校友,基本上都牢牢地在这片生分的土地上,即将扎根,好不容易谋求到一份工作以后,生猛的工作态度,不过是为了在无依无靠的孤零零的土地上,先找到生存的机会,进而才能寻觅到生活的选择。


而选择回国的校友,也是稀里糊涂的在不断的等待中,失去了耐性,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的惶恐,让他们不得不暂时在生长的城市里短暂恢复生活者的身份,而非是回家探亲的旅行者身份。和家人柔情蜜意的相处后,浓密的亲情也是经不起高密度长时间消耗的,本来是多年不见而短聚的春节,一下子无限延长到看不见的终日,只好在自己的焦灼与家人忍不住的唠叨里,重新租房找工作,曾经计划好的返回计划,全部泡汤,一次次关注着留学生返澳的新闻动态,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咨询中介,一次次的不知究竟生活属于哪里,仿佛哪里都容不下小小的自己,哪边都不是可以扎根的家。


转眼过去一年,被约束在一个小范围里,不得自由流动的限制,即便不一定真能影响实际上哪里也走不了的生活,连想象和空头计划带来的兴奋和自娱自乐,也被剥夺了。疲惫的时候,意兴阑珊的时候,大家还习惯于用各种美好的幻想璀璨的期待来犒劳自己,下个月的短途旅行,年底的长途旅行,好像都因为疫情变得更复杂麻烦了,途中可能的隔离,中途可能面临的无法按时按原计划返回的风险,不能不在考虑范围以内。


这个人人好像都说不准未来的一年,大家都告诫自己要耐心等待又心急不知所措的焦虑一年,变故和动荡不安好像都随时会蹦跶出来。和不同地域范畴的朋友浅浅聊几句,隐约觉得还是身处非洲大陆的朋友最是积极乐观,若是某一天能有个水烟抽上一口,都能乐开花,那一天简直是赚到了,生活的环境艰苦难耐,只要某一天稍微来点比红太阳烤屁股好一点的待遇,就心花怒放喜笑颜开了。病毒疫情,也担心,更担心的是,如何活过今天,不被其他各种病毒吞噬生命。


是不是,人在最艰苦的时候,处于最为难的局势中,自然屏蔽掉了各种忧虑未来,今天尚且不知能否活过,哪需要浪费今日去忧患明天。尚且能忧虑未来的,多少还隐隐有些希望,未来有个依稀的轮廓。尼采不说说过,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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