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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目的 建立安宫牛黄丸特征图谱分析方法，以全面整体表征安宫牛黄丸质量属性和特性，并应用于10批次安宫牛黄丸成品质量检测分析。方法 采用UPLC-PDA多波长分析方法，Waters Cortecs Shield RP18（100 mm×2.1 mm，1.6 μm）色谱柱，流动相乙腈-0.3%磷酸水溶液，梯度洗脱，体积流量0.2 mL/min，柱温38 ℃，检测波长240、262、274、330、360、440 nm。结果 所建立特征图谱分析方法稳定可行，分析指认了安宫牛黄丸成品中35个特征峰，其中包括可鉴别原料药材天然属性的天然麝香特征峰（峰6）、天然牛黄特征峰（峰33），并同时测定了其中13个指标性成分（栀子苷、京尼平龙胆双糖苷、西红花苷I、西红花苷II、盐酸小檗碱、盐酸黄连碱、盐酸巴马汀、表小檗碱、黄芩苷、汉黄芩苷、黄芩素、汉黄芩素、姜黄素）含量，10批次安宫牛黄丸中13个指标性成分质量分数均值依次为2.87、1.14、0.40、0.03、3.17、0.94、0.74、0.58、10.01、1.62、0.34、0.17、0.05 mg/g，RSD为4.19%～20.81%，10批次安宫牛黄丸均可稳定检出35个特征峰，其中天然麝香、天然牛黄特征峰相对峰面积均值分别为0.031、0.003，各特征峰相对峰面积的RSD为1.5%～26.79%。结论 特征图谱分析表明，10批次安宫牛黄丸成品质量相对稳定，均显示了天然麝香、天然牛黄、黄丝郁金原料药材的特异性质量表征；指标性成分含量分析表明，10批次样品中指标性成分含量波动较大的主要源于黄芩和黄丝郁金药材，栀子药材中西红花苷I含量和黄连药材中4个生物碱成分含量较为稳定。 安宫牛黄丸（Angong Niuhuang Pills，ANP）由牛黄、麝香、黄芩、黄连、栀子、郁金、冰片、水牛角浓缩粉、朱砂、雄黄、珍珠共计11味药物组成，具有多种药理活性[1-2]，是中医临床上用于热痹神昏证的首选治疗药物，具有悠久的临床使用记载。ANP复方成分复杂[3]，成品质量的全面控制更为困难。其中，水牛角浓缩粉、珍珠主要为氨基酸类成分，目前原料质量研究主要通过总氮含量及氨基酸类成分特征图谱展开[4]；朱砂、雄黄为矿物类药，主要通过原子吸收等方法进行研究[5-6]；冰片有合成冰片和天然冰片之分，通过气相色谱对指标性成分进行含量控制[7]；黄连、黄芩、郁金、栀子、麝香、牛黄化学成分较为复杂，常用液相色谱等方法开展研究，本实验主要采用液相色谱法对ANP中4个植物药味和牛黄、麝香进行研究。 ANP方中黄连、黄芩、郁金、栀子4味植物药，由于不同基原、不同产地、不同质量等级的原料质量差异，方中麝香有天然麝香与人工麝香原料差异，天然牛黄与人工牛黄、体外培育牛黄原料差异，使得市售ANP质量及价格差异巨大。目前ANP质量标准由《中国药典》2015年版收载，仅对胆酸、冰片、黄芩苷、盐酸小檗碱进行了薄层鉴别，对ANP中盐酸小檗碱、黄芩苷、胆红素进行了含量测定，对麝香酮进行了气相鉴别，对猪去氧胆酸进行了检查鉴别。然而，现有质量标准尚不能准确区分ANP关键质量要素麝香原料天然与非天然的质量表征差异性；且缺乏对栀子、郁金等药味进行质量控制。曾有报道ANP特征图谱研究，但由于ANP复方物质繁多，成分干扰较大，文献分析方法对栀子、郁金、麝香药味的质量差异分析尚有遗漏[3,8-9]，因此笔者对ANP质量表征进行了系统研究。本实验采用UPLC-PDA多波长检测方法，建立基于天然麝香、天然牛黄以及4个植物药味质量的特征图谱和指标性成分含量分析方法，并应用于ANP成品质量表征与评价，为本品质量全面稳定控制提供分析方法。 1 仪器与材料 1.1 仪器 Waters Acquity HClass超高效液相色谱仪，包括四元溶剂管理器，PDA检测器，在线温度控制器，样品管理器，Empower工作站；KQ-250 DE型数控超声波清洗机，昆山超声仪器有限公司；Mettler ML 204型电子分析天平、Mettler XP 205型电子分析天平，瑞士梅特勒-托利集团；0.22 μm微孔滤膜，天津津腾实验设备有限公司。 1.2 材料 试药乙腈，色谱纯，默克公司；磷酸，分析纯，天津光复精细化工研究所；超纯水，Milli-Q超纯水仪制备。 对照品盐酸小檗碱（批号110713-201613，质量分数86.8%）、盐酸巴马汀（批号110732-201611，质量分数95.1%）、栀子苷（批号110749-201718，质量分数97.6%）、黄芩苷（批号110749-201619，质量分数93.5%）、汉黄芩苷（批号112002-201702，质量分数98.5%）、黄芩素（批号111595-201306，质量分数97.8%）、汉黄芩素（批号111514-201605，质量分数100%）、姜黄素（批号110823-201405，质量分数98.9%）、绿原酸（批号110753-201716，质量分数99.3%）均购自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对照品表小檗碱（批号W06M8Z30708，质量分数98%）、京尼平龙胆双糖苷（批号ZM0507BA14，质量分数≥98%）、西红花苷I（批号PO4M8F30582，质量分数≥98%）、西红花苷II（批号P23M8F36647，质量分数≥98%），上海源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ANP成品，北京同仁堂股份有限公司，批号18017006～18017010，编号S1～S5；北京同仁堂科技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批号18011406～18011410，编号S6～S10）。 天然林麝麝香样品（批号75441201）、天然牛黄样品（批号600282556）、人工牛黄（批号160304），北京同仁堂股份有限公司提供，由北京中研同仁堂医药研发有限公司检测中心鉴定，分别为鹿科动物林麝成熟雄体香囊的干燥分泌物、牛科动物牛的干燥胆石、人工牛黄；人工麝香，北京联鑫药业有限公司，批号xx18010140004（S1）、xx1801014002（S2）；体外培育牛黄，武汉健民大鹏药业有限公司，批号xx18030150007。 2 方法与结果 2.1 样品处理 2.1.1 对照品溶液的制备 分别用甲醇配制供定量使用的对照品溶液，取京尼平龙胆双糖苷、栀子苷、西红花苷I、西红花苷II、绿原酸、黄芩苷、黄芩素、汉黄芩苷、汉黄芩素、盐酸小檗碱、盐酸黄连碱、表小檗碱、盐酸巴马汀、姜黄素对照品适量，精密称定，加甲醇制成含京尼平龙胆双糖苷15 μg/mL、栀子苷70 μg/mL、西红花苷I 7 μg/mL、西红花苷II 1 μg/mL、绿原酸9 μg/mL、黄芩苷80 μg/mL、黄芩素7 μg/mL、汉黄芩苷15 μg/mL、汉黄芩素5 μg/mL、盐酸小檗碱75 μg/mL、盐酸黄连碱14 μg/mL、盐酸表小檗碱9 μg/mL、盐酸巴马汀16 μg/mL、姜黄素2 μg/mL的混合溶液，即得对照品溶液。 2.1.2 供试品溶液的制备 取ANP成品剪碎，取约4 g，精密称定，精密加入等量硅藻土研细，精密称定约0.9 g，置于具塞三角瓶中，精密加入70%乙醇50 mL，称定质量，超声（功率250 W，50 kHz）处理45 min，放冷，用提取溶剂补足减失的质量，用0.22 μm微孔滤膜滤过，取续滤液，即得供试品溶液。 取麝香样品约45 mg，精密称定，置于10 mL量瓶中，加入70%乙醇，超声（功率250 W，50 kHz）处理20 min，放冷，定容至刻度，用0.22 μm微孔滤膜滤过，取续滤液，即得麝香样品溶液。 取牛黄样品约50 mg，精密称定，置于10 mL量瓶中，加入70%乙醇，超声（功率250 W，50 kHz）处理20 min，放冷，定容至刻度，用0.22 μm微孔滤膜滤过，取续滤液，即得牛黄样品溶液。 2.2 ANP特征图谱分析 2.2.1 色谱条件 色谱柱为Waters Cortecs Shield RP18柱（100 mm×2.1 mm，1.6 μm），柱温38 ℃，流动相为乙腈-0.3%磷酸水溶液，梯度洗脱：0～5 min，8%乙腈；5～6 min，8%～13%乙腈；6～24 min，13%～15%乙腈；24～30 min，15%～20%乙腈；30～35 min，20%～23%乙腈；35～40 min，23%～35%乙腈；40～44 min，35%～40%乙腈；44～47 min，40%～48%乙腈；47～50 min，48%～55%乙腈；50～57 min，55%～95%乙腈；57～61 min，95%乙腈；61～62 min，95%～8%乙腈；62～65 min，8%乙腈；体积流量0.2 mL/min，全波长检测，分别在检测波长为240 nm（1、2、17、32、34号峰）、262 nm（6号天然麝香特征峰）、274 nm（8～16、18、20、22、23、25、28、29号色谱峰）、330 nm（3～5、7号色谱峰）、360 nm（33号天然牛黄色谱峰）、440 nm（19、21、24、26、27、30、31、35号色谱峰）下分析，相对保留时间以盐酸小檗碱色谱峰为参比。ANP特征图谱及色谱峰编号见图1。 2.2.2 精密度考察 取同一ANP（S3）供试品，按“2.1.2”项下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制备，按上述色谱条件进样1 μL分析测定，连续进样6针测定，记录ANP特征图谱中35个特征图谱峰面积和保留时间，得ANP供试品溶液特征图谱中35个特征峰保留时间和峰面积的精密度结果，各色谱峰保留时间和峰面积RSD值均小于5%，表明仪器精密度符合要求。 2.2.3 稳定性考察 取同一ANP（S3）供试品溶液，按已建立的分析方法，分别于超声处理后0、3、6、9、12、24 h进样，记录ANP特征图谱中35个特征图谱峰面积和保留时间，得ANP供试品溶液特征图谱中35个特征峰保留时间和峰面积的稳定性结果，各色谱峰保留时间和峰面积RSD值均小于5%，表明方法稳定性符合要求。 2.2.4 重复性考察 取ANP样品（S3）6份，分别按“2.1.2”项下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制备，按上述色谱条件进样1 μL分析测定，记录ANP特征图谱中35个特征图谱峰面积和保留时间，以盐酸小檗碱色谱峰保留时间和峰面积为参比，计算各特征峰相对峰面积和相对保留时间，得ANP供试品溶液特征图谱中35个特征峰相对峰面积和相对保留时间的重复性结果RSD值均小于5%，表明重复性良好。 2.2.5 ANP特征峰指认 分别取ANP处方11味药材以及辅料蜂蜜，按照处方比例，采用已建立的样品处理方法和特征图谱分析方法进样测定，对ANP特征图谱中15个特征峰进行化学成分指认，并分析35个特征峰色谱峰来源。其中包括黄连药材特征峰10个，黄芩药材特征峰9个，栀子药材特征峰9个，郁金药材特征峰4个，牛黄特征峰2个，天然麝香特征峰1个。结果见表1。 按“2.1.2”项下麝香样品溶液制备方法，处理天然麝香、人工麝香样品，采用已建立的ANP特征图谱分析方法进样测定，在检测波长为210 nm下得天然麝香和人工麝香色谱图对比图，见图2。由图2可知，在色谱图10 min处天然麝香样品有1个最大吸收波长为262 nm的特征峰。可用于鉴别天然麝香。根据ANP处方配比配制ANP缺麝香阴性样品，采用已建立的分析方法在检测波长262 nm下测定，与ANP样品对比，由图3可知，该天然麝香特征峰无其他成分干扰，可作为ANP样品中天然麝香鉴别特征峰。 按照“2.1.2”项下牛黄样品溶液制备方法，处理天然牛黄、体外培育牛黄、人工牛黄样品，采用已建立的ANP特征图谱分析方法进样测定，在检测波长为210 nm下得天然牛黄、体外培育牛黄、人工牛黄色谱图对比图，见图4。由图4可知，在色谱图53 min处天然牛黄样品有1个最大吸收波长为360 nm的特征峰。可用于鉴别天然牛黄。根据ANP处方配比配制ANP缺牛黄阴性样品，采用已建立的分析方法，在检测波长360 nm下检测，与ANP样品对比，由图5可知，该天然牛黄特征峰无其他成分干扰，可作为ANP样品中天然牛黄鉴别特征峰。 2.3 指标性成分含量测定专属性考察 色谱条件同“2.2.1”项。 按照ANP处方配比，分别配制ANP缺栀子、缺黄芩、缺黄连、缺郁金阴性样品，按照ANP供试品处理方法处理各ANP阴性样品溶液，在240、274、440 nm下进行检测。在“2.2.1”项色谱条件下，检测波长为240 nm下，栀子药材中指标性成分栀子苷、京尼平龙胆双糖苷色谱峰处无明显干扰；检测波长为440 nm下，栀子药材中指标性成分西红花苷I色谱峰处无明显干扰；检测波长为274 nm下，黄连药材中指标性成分盐酸小檗碱、盐酸黄连碱、盐酸巴马汀、表小檗碱色谱峰处无明显干扰；检测波长为440 nm下，郁金药材中指标性成分姜黄素色谱峰处无明显干扰；检测波长为274 nm下， 黄芩药材中指标性成分黄芩苷、汉黄芩苷、黄芩素、汉黄芩素色谱峰处无明显干扰。 2.4 指标性成分含量测定方法学考察 2.4.1 线性关系考察 分别配制质量浓度为栀子苷1.606 mg/mL、京尼平龙胆双糖苷0.740 mg/mL、盐酸黄连碱0.694 mg/mL、表小檗碱0.376 mg/mL、盐酸小檗碱1.127 mg/mL、盐酸巴马汀0.812 mg/mL、汉黄芩苷0.378 mg/mL、黄芩苷0.164 mg/mL、黄芩素0.576 mg/mL、汉黄芩素0.437 mg/mL、姜黄素0.052 mg/mL、西红花苷I 0.051 mg/mL、西红花苷II 0.050 mg/mL的对照品溶液储备液，采用70%乙醇溶液稀释进样，以进样量为横坐标（X），对照品峰面积为纵坐标（Y），绘制标准曲线。建立色谱峰面积对进样量的回归方程（表2），结果表明，各成分在检测的质量浓度范围内线性关系良好，含量测定可采用外标一点法测定。 2.4.2 精密度考察 取ANP样品（S3）1份，按“2.1.2”项下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制备，按“2.2.1”项色谱条件进样1 μL，连续进样6针测定，记录ANP特征图谱中13个指标成分峰面积值和保留时间，计算仪器精密度。结果栀子苷、京尼平龙胆双糖苷、盐酸小檗碱、盐酸黄连碱、表小檗碱、盐酸巴马汀、黄芩苷、汉黄芩苷、黄芩素、汉黄芩素、西红花苷I、西红花苷II、姜黄素峰面积值精密度RSD值分别为1.22%、1.50%、0.71%、1.98%、0.35%、0.37%、1.83%、0.98%、1.16%、0.15%、0.39%、1.10%、1.17%，保留时间精密度RSD值分别为0.22%、0.30%、0.31%、0.25%、0.29%、0.32%、0.31%、0.34%、0.18%、0.13%、0.11%、0.12%、0.08%，各色谱峰保留时间和峰面积RSD值均小于5%，结果表明该方法精密度符合要求。 2.4.3 稳定性考察 取ANP样品（S3）1份，按“2.1.2”项下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制备，按“2.2.1”项色谱条件进样1 μL，分别于样品制备后0、1、3、6、9、 12、24 h记录峰面积，计算各指标性成分含量。结果栀子苷、京尼平龙胆双糖苷、盐酸小檗碱、盐酸黄连碱、表小檗碱、盐酸巴马汀、黄芩苷、汉黄芩苷、黄芩素、汉黄芩素、西红花苷I、西红花苷II、姜黄素含量稳定性RSD值分别为1.85%、1.50%、0.70%、1.62%、0.39%、0.48%、3.45%、1.22%、1.59%、0.55%、0.35%、1.56%、1.07%，各指标性成分含量稳定性RSD值均小于5%，结果表明供试品溶液在24 h内稳定性良好。 2.4.4 重复性考察 取ANP样品（S3）6份，分别按“2.1.2”项下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制备，按“2.2.1”项色谱条件进样1 μL分析测定，记录峰面积，计算各指标性成分含量。结果栀子苷、京尼平龙胆双糖苷、盐酸小檗碱、盐酸黄连碱、表小檗碱、盐酸巴马汀、黄芩苷、汉黄芩苷、黄芩素、汉黄芩素、西红花苷I、西红花苷II、姜黄素平均质量分数分别为2.48、1.05、2.99、0.85、0.46、0.69、7.30、1.29、0.23、0.13、0.32、0.02、0.04 mg/g，RSD值分别为1.11%、1.46%、0.99%、0.76%、0.59%、0.60%、3.45%、1.30%、1.66%、0.94%、0.85%、1.10%、2.00%，RSD值均小于5%，结果明该方法重复性良好。 2.4.5 加样回收率考察 取已知指标性成分含量的本品硅藻土处理粉末6份，每份450 mg，按高、中、低3个质量浓度，每个质量浓度平行3份样品，加入相应对照品，加入70%乙醇50 mL，称定质量，超声（250 W，50 kHz）45 min，放冷，用70%乙醇溶液补足减失的质量，用0.22 μm微孔滤膜滤过，取续滤液，进样1 μL测定。根据测得的各成分的量，计算各成分的加样回收率和RSD，结果栀子苷、京尼平龙胆双糖苷、盐酸小檗碱、盐酸黄连碱、表小檗碱、盐酸巴马汀、黄芩苷、汉黄芩苷、黄芩素、汉黄芩素、西红花苷I、西红花苷II、姜黄素平均回收率分别为95.37%、100.58%、95.55%、96.54%、101.54%、102.30%、98.39%、90.12%、97.67%、99.94%、96.36%、98.00%、96.11%，RSD值分别为3.34%、4.65%、2.52%、4.96%、2.93%、2.58%、4.80%、2.98%、5.04%、2.84%、2.63%、3.27%、2.71%，13个指标成分回收率范围90.12%～101.54%，RSD值均小于5%，结果表明测定方法准确。 2.5 多批次ANP质量测定结果 2.5.1 ANP中13个指标成分含量测定结果 采用已建立的分析方法，分析测定10批次ANP中13个指标性成分含量，结果见表3。 2.5.2 ANP特征图谱检测结果 采用已建立的分析方法，同时对10批次ANP进行分析测定，记录特征图谱中35个特征峰峰面积值，10批次ANP中35个特征峰均可检出。以盐酸小檗碱色谱峰峰面积为参比，计算10批次ANP样品35个特征峰相对峰面积及RSD值，见表4。 2.6 多批次ANP质量分析 以指标性成分含量进行分析，10批次ANP中RSD值从小到大依次为盐酸巴马汀（4.19%）＜盐盐酸黄连碱（5.20%）＜西红花苷I（8.00%）＜栀子苷（8.99%）＜汉黄芩苷（8.62%）＜表小檗碱西红花苷II（14.87%）＜姜黄素（15.08%）＜黄芩素（20.08%），其中RSD＞10%的指标性成分有西红花苷II、姜黄素、黄芩素。 以特征色谱峰相对峰面积值进行分析，10批次ANP中35个特征峰相对峰面积RSD值在1.5%～26.79%，其中RSD＜5%的特征峰有8个：峰16（黄连-盐酸巴马汀）、峰14（黄连-生物碱）、峰9（黄芩-黄芩）、峰19（栀子-西红花苷I）、峰11（黄连-盐酸黄连碱）、峰31（郁金-去甲氧基姜黄素）、峰7（黄连-酚类）、峰10（黄芩-黄酮）；其中RSD值在5%～10%的特征峰有11个：峰3（黄连-酚类）、峰18（黄芩-黄芩苷）、峰1（栀子-栀子苷）、峰13（黄连-生物碱）、峰24（栀子-二萜类）、峰28（黄芩-汉黄芩素）、峰17（栀子-酚类）、峰21（栀子-西红花苷II）、峰22（黄芩-黄酮）、峰4（栀子/黄连酚类）、峰26（栀子-二萜类）；RSD＞10%的特征峰有11个：峰30（郁金-姜黄素）、峰2（栀子-栀子苷）、峰27（栀子-二萜类）、峰20（黄芩-黄酮）、峰34（郁金-未知）、峰29（黄芩-黄酮）、峰25（黄芩-黄芩素）、峰35（牛黄-胆红素）、峰6（天然麝香）、峰33（天然牛黄）、峰32（郁金-未知）。 3 讨论 3.1 ANP特征图谱合多指标成分含量测定方法 在分析方法建立过程中，考察了不同色谱柱、不同流动相系统、不同温度、不同体积流量、不同酸度、不同进样量的色谱条件，发现Waters Cortecs Shield RP18 Column（100 mm×2.1 mm，1.6 μm）色谱柱分离效果最好，可同时满足酸性和碱性成分的分离，乙腈-酸水流动相系统分离效果较好，甲酸条件下基线干扰较大，所以优选磷酸水为流动相；在温度34～45 ℃，栀子苷和汉黄芩素2个色谱峰的分离效果有相反趋势，最终确定为38 ℃，各色谱峰均达到较好分离效果；在0.2、0.3、0.4 mL/min不同体积流量下考察发现，0.2 mL/min的体积流量可增加色谱峰响应值，提高ANP中多指标成分的测定准确性；不同酸度考察发现0.25%～0.30%磷酸水可满足色谱峰分离条件；不同进样量考察发现大于1 μL的进样量溶剂效应明显，影响色谱峰峰形。 3.2 ANP质量分析 综合以上质量分析：《中国药典》2015年版中，对ANP处方原料药材栀子、黄芩、黄连进行了指标性成分含量控制，相应的指标性成分含量均较为稳定。①黄连-“味连”项下同时控制了小檗碱、黄连碱、巴马汀、表小檗碱4个生物碱类成分，因此ANP中源于黄连药材的指标性成分含量及特征峰相对含量均较为稳定；②栀子药材的西红花苷类成分含量比栀子苷成分含量更为稳定，由前期研究基础可知，栀子药材中栀子苷质量分数以2%～6%为常见，但栀子药材的加工采收等关键因素及质量等级评价与西红花苷类成分含量更为密切相关[10]，因此10批次ANP中栀子药材西红花苷I含量较为稳定，栀子药材质量等级较为稳定；③郁金药材中姜黄素、32号峰未知成分，经研究发现为黄丝郁金特有成分峰，可区别于其他基原郁金[11]，黄丝郁金特征成分含量波动较大可与其质量控制标准尚未对特征成分进行含量控制相关，由测定结果可知10批次ANP中所含郁金原料均为黄丝郁金，基原稳定；④黄芩药材中的黄芩素成分，20、29号峰黄酮类成分的含量和相对含量均波动较大，由前期研究发现多批次黄芩药材汉黄芩苷、黄芩素、汉黄芩素含量差异较大，由于黄芩素和汉黄芩素为黄芩苷、汉黄芩苷的苷元，黄芩饮片炮制需经过蒸制/煮制杀霉保苷的过程，对黄芩素和汉黄芩素含量可能有一定的影响。 本研究中天然麝香药材特征峰为首次在中成药制剂中发现，由于人工麝香研究资料无法查询，该天然麝香成分的药理及化学文献未检索到，在ANP中天然麝香特征峰的含量差异有待研究。另外，实验对ANP中胆红素成分进行了研究测定，由于ANP中胆红素成分含量与其他成分含量差异较大，无法同时测定，因此本分析方法对牛黄药味的分析测定主要为天然牛黄特征峰的鉴别，初步研究发现该色谱峰与文献报道不一致，有待进一步确定[12]。 综上所述，由于ANP中包含11个处方药味，化学成分复杂，成分类型差异较大，在普通液相条件下难以分析测定，本实验采用UPLC-PDA多波长色谱法，对ANP中主要药味天然麝香、天然牛黄、栀子、黄芩、黄连、郁金进行了较为全面整体的分析，各特征峰通过排除阴性干扰，实现了对ANP成品进行原料药材的质量分析，并首次实现了以天然麝香为原料的成药制剂质量鉴别[13-14]。 参考文献（略） 来 源：彭 平，张 蓓，杜 菁，解素花，范国强，迟玉明，田瑞华. 基于天然麝香-牛黄和4个植物药味的安宫牛黄丸特征图谱质量表征研究 [J]. 中草药, 2019, 50(14):3313-3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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