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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清明节:余生不长,请好好告别

 人间有得 2021-12-20

文/纯净的雪兰

        办公室的妹子们说早饭没吃,我于是想起小东门巷子里的那家手工肉包,就和往常一样,开车过去,打算提十几个回来,大家一起围着吃早点。

到了店门口,却见大门紧闭,门口一片散乱,想起年二十九那天早上也是如此,忍不住问了边上的一位阿婆,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淡淡地说,老板年前就去世了,你怎么还来?
        我愣了一下,一时只懂得本能地发出一声:啊?!那么年轻!
        阿婆说,脑出血(溢血)走的。

       我想起去年的秋天,遇到一个问题一时想不明白,就想起久未联系的一位朋友知道,便挂了个电话,还没开口,那头就声音擅抖抖、听得出来的恐惧,说在省城医院,刚确疹,就她一人,很严重,很害怕……到这份上了,我只能撇下事情,先安慰她,然后说别怕,我过来陪你……
        后来,她走了。

       2018年2月的某一天,年前的忙碌中,遇到久未联系的朋友,仍然那么阳光,于是放下手上的活儿,互道安好后开始了开心热聊,分开。

       因为她在省城,平时的联系也就靠着网络工具,但因生活节奏过快,没什么事情,便都联系得少。年前的那次见面后,便又是几个月了,前几天遇到她的同事来县里下乡,便想夸她几句,想帮她在同事面前讨个好印象,谁料她同事说,她去上海了你不知道吗?
      我愣住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了上来。
       ……果然

      一个电话过去,一顿好骂: 不是说好好的吗?生病了也不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身边的朋友、熟人、亲人在一个一个离去。有的在生病初始就知道了,好好地告个别,有的到了走了以后才发现,象一起走路的人,走着走着,忽然,另一个悄无声息就消失了,这种感觉特别不好。

       遇到了次数多了,就特别害怕没有告别的离开,这在别人看起来貌似有些神经质,但于我来说,却是一种心灵上的安全感。

       也许是人活到了中年以后的这个年纪,都得面对生与死。也许这就是生命的一种本意,让我们不得不去考虑一下死的问题,然后渐渐地看淡,从而从容迎接人生的最后时刻。

       曾记得, 君子之交平淡即好,不必朝朝暮暮,不必什么苦水都倒。但在生命如此脆弱、意外如此之多的今天,有时候,报喜不报忧的习惯让我们在生死的告别上显得过分匆忙,往往,今夕一别,便是永别。

     于是,无论我走到哪儿,都会对身边几位关心自己的朋友、亲人道声别。

     因为,余生不长了,好好道个别,即便真的走了,也是来生再见。

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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