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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 读 《山河映画·山西散记》书评 作者：韩红涛（益德居士），1988字 — 表里山河，万言一默，无语凝噎，泪已潸然。 游历南方北国的那些“烟火人间”和“山河壮阔”，除了“四方五味”，还有“江山如画”的豪迈，胜似闲庭信步的裕如，小禅走遍了万水千山，无非是为了赏八方烟火，传达《妙人》的《理想生活》。但我以为，书中有令小禅情有独钟难以割舍的念念不忘，正如她自己所说：“来山西吧，总有一个地方让你热泪盈眶。”是的，每到一个地方，必定看到小禅的流泪，默默的。黄昏之下，面对着那棵古松，坐在那里，她早已泣不成声，泪水“轰然而下”，“几近抽噎”，小禅说：“我与故人终于相认，彼此辨出，一眼千年”。 在丁酉年最热的七月，小禅流一生中最多的泪，给了山西……小禅已经自认“山西大概是我前世的情人”，《山西散记》不正是她写给山西的情书吗？这一趟文化之旅下来，“这是恰好的时光恰好的人，这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的天注定”，“一切是没有办法的美好和力量，我臣服于上天的安排”。 山西的古寺，动辄上千年。唐庙宋塔，还有开元时期的造像碑和经幡，正午的古寺只有小禅一行几个人，蝉疯狂地叫，温度有三十七摄氏度，“几个人闲散地吹着山风，仿佛是在宋代，这正午的阳光让我迷恋”。“大云禅院的初见，我瞬间被袭击，这是我们真正的古寺，唐五代的建筑，石敬瑭所建。简洁、干净、大气、舒朗，殿前只有一棵松，只一棵，却高耸入云，刹那间进入了我看过的中国古画之境，如此禅意又如此空灵。”多么有意思，一个叫小禅的女子来到了古老的禅院，她说：“推开庙门的刹那，我被惊到了”。 已近黄昏，她们来到了龙门寺，拾级而上，走了很长的路才看见山门，“我笃定地认为前世我在这里修行过，可能是一个小沙弥，那山门熟悉得像前世电影中的镜头。”“我至死不会忘记这个山门，这一定是我前世住过的，我一眼便认出所有的细节，简直惊天动地了。黄昏的光照在寺庙的门上、顶上，有了金光，周围一片松涛之声，蝉鸣四起，我坐于寺庙松下，久久不能平息”。 写到这里，小禅用了一个最容易灼伤的词：灼伤。心就这样被古寺整得没了魂儿，“我只想放声嚎啕”，因为失落了很久的亲人和故人终于相认。读到这里，不能不为小禅此时此刻的内心滚烫而感同身受。“落日余晖中，远山苍茫，我们站在大山面前，像茫然的孩子，不知所措。回望山门，古寺掩映在苍松翠柏间，远山、古寺、白皮松，瞬间，我有了一种此生足矣的感觉，古寺，我爱你，爱死了。” 就这样，在最难忘的七月，小禅像爱上了一个人，每一秒都想厮守在一起，地老天荒。也就是在这一刻，古寺已经完全征服了她，千年前的事物席卷了她。在开化寺，小禅为宋时的壁画凋败而动容，以致于整个下午的时光像镀了银似的，一层层闪着光，寺里只有她们几人，仿佛是宋朝穿越来的几个人，有人安静地廊下泡宋茶，有人檐下听雨，有人画素描，有人看壁画…… 在青莲寺，小禅暗许誓愿，如有机会，一定择秋夜重来，看珏山之月，品古寺孤独。古寺，正午，热，禅意。都像烙在心尖尖上，刻着骨，连着筋。 在南禅寺——中国现存最古老的建筑，小禅“有一种相见恨晚和愧疚”，整整发了一个下午的呆，黄昏时分才离开，仍然依依不舍，也许是为了刻意选择与佛光寺的黄昏相遇吧。 佛光寺保持着公元八百五十七年的味道，1937年6月26日，也是黄昏时抵达这座唐代寺庙而热泪盈眶的梁思成、林徽因说它是中国第一国宝，并不过分。 “这千年古寺袭击了我们，我们愿意在时光之河逆流而上，然后沉溺于唐代，不醒来。……我们沉默，我们相拥，我们在暮色四合中看着佛光寺眼含热泪。” “我们不肯睡，听风声、雨声、松涛声，舍不得睡去。远远的，还有钟声，是有缘人的钟声。” “那夜一直舍不得睡，山里又清冷，我数着雨声，涛声到天明。” 在大同华严寺，“有一刻我分不清我来自何方又要到何处去。那光影、那壁画，那影影绰绰的光阴罩住了我。我不想动弹，也动弹不得。那一刻，没天没地。那一刻，我们站成了千秋万代，心心念念”。 此行山西，半个月而已，也不过是山西的故人，回来寻了旧知己，那寺，那庙、那佛像、那壁画、那塔，原是上辈子见过的，见了只想好好亲近，泪水都是烫的、热烈的、带相思的。这一程，千里万里路，我必至死不忘。此生，念念。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古寺看得多了，小禅觉得自己越活越像一棵松树。从山西回来以后，小禅觉得自己应该“不与花花草草为伍”，觉得她“一个人活成千年万年的绝代芳华”，我觉得，小禅这话其实也是在说深山古寺。读过《山西散记》，再来品读一下《松，古松》，好像就可以参透为什么小禅这么迷恋古寺了。来到古寺，遇到老松，小禅找回了自己，这不是一见如故，这是久别重逢。每一个呆坐在古寺松下的下午，布衣素袍、素茶、素食、素人，与一切烈艳绝交，与一切复杂绝缘。所有的盛大、悲哀，卿卿我我，所有的不堪、荣辱，皆在松间沉默。 万事皆可忘，事了拂衣去，且听松涛声。不妨约一下，下次再去山西看古寺，我愿跟小禅一块去。 书 评 征 集 用美好的中国字滋养灵魂 雪小禅老师至今已出版50本书，京东、当当、亚马逊各大网站上都可购买，现向所有禅迷征集书评，当您读完雪老师的《山河映画》，一霎时的无语凝噎，长久的温热共振究竟是什么呢？ 说不清楚。那就请写下它们吧，我们将择选发布在“雪小禅”公众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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