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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的宿命,在四时变迁之间悸动

 旧辰遇到 2021-12-21

工作室门外的路旁,正好有一棵树。挺拔的躯干,整齐的枝叶,正值青年。每天人来人往,促成简单的风景。

我在百无聊赖的时候,透过窗,看到它和晴天的云层,构成一副绝妙的画,短暂又漫长。

有时候四季的变换并不需要亲自投身,通过身边事物的细微变化也能嗅到所谓不同。而那棵树,便成了某一种标识。

它曾陪我迎接飞雪,无暇的晶莹光顾零星的枝头,成为一年结局的最后固执。我在梦里,看见他们摇曳的身影,不忍逃离。

初春的时候又添新绿,泥土和风尘孕育了新的生命。和其他的行道树一起,带来希望的气息。那时候,温暖不再稀有,只是没有梦中人来过。

然后仲夏,许多人觊觎树下的阴凉。六月的夜,灯下偶尔有人驻足,或者等着什么,或者只是片刻的歇脚。枝繁叶茂,它的生命,到达鼎盛。

抗住了变态的高温,紧接着就是多愁善感的秋。黄叶容易被找到,只是鲜有人知,那些孤独的个体,从一棵完整的树上被抛弃,被割离,那是怎样的倔强,才让金黄变得圆满。偶然看到一次坠落,迎着风旋转,飘荡,最后回归大地的怀抱。

很快,那些依旧执拗的绿叶终将逃不掉风雨的摧残,悄然远走。而新的交替也会如约而至。

一年往复,树的生命随着风雪的降临,来去自由,又难逃羁绊。而年年往复,它们每年都是重生,我们却慢慢老去。

作为最普遍的意象,树很容易活跃在艺术家的思维之下。曾有一部《香樟树》活在那一代人的岁月里,而后我们都读到了舒婷的《致橡树》,张晓风的《行道树》。很钦佩那个年代的名家,从余光的生命里找到各自的顿悟。

稍年轻一些的时候,看过了张小娴创作的面包树三部曲,成为一种特定的寄托,让故事愈发生动。

除了鲜活的文字,旋律里也曾流传着一个又一个不羁的灵魂:齐豫用极具辨识度的音色演绎了三毛写的《橄榄树》,朴树老师把故事藏进了《白桦林》,伍佰受村上春树佳作的启发,写下了同样已成经典的《挪威的森林》。

这么看来,作为一个本来单一的存在,深受无数才华横溢的人的喜爱。也正是这些有心人的悉心创作,才有了我们丰富的精神世界。

门前的那棵树,雨雪过后依旧青翠,风霜过后依旧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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