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廖，廖凯。”上班不跑车，廖凯正在办公室坐着看报纸。王副老总的声音从走廓上传来。 “哎。”廖凯应着，快步走出办公室，看见王副老总拿着一个纸盒子，朝他招手。廖凯折回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然后跟着王副老总下楼。 “王总，去哪？”廖凯启动车子。 “去县政府。” 公司在小城南效，到北街县政府就一条笔直的大道，不到十分钟就到开进了政府大院。院子三面都是楼房，除了县政府，还有县人大，政协。廖凯也是从大门挂着的牌子知道的，这些部门具体是干什么的，他也闹不清楚，只知道院长里边都是县里大官们办公的地点。 大楼中间是一个相对宽敞的操坪，有几棵上了年纪的大槐树，杨树，又栽植了几个绿化带。大门左边是一个自行车棚，整齐地停放着自行车和摩托车，在绿化带前面停放着很多小车。廖凯找了一个空位，把车停好。王总捏着文件盒下了车。 “小廖。”看到廖凯依旧坐在小车上，王总敲着车窗玻璃。 “什么事？王总。”他扭下车窗玻璃。 “你下来啊。” “我在车上等你啊。”廖凯说。 “跟我一起去啊，”王总说，“邓总是这样吩咐我的。” 这是什么意思？廖凯下了车，心里嘀咕着，以前都是他在车上等啊，公司老总们自己上楼去办事。这次怎么不一样了？有点不对劲。 县政府大楼里光线比较阴暗，又特别安静，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都比较严肃，有种衙门的森森的冷清。办公室挂满了牌牌，那上面许多名字都没听到过，尾在王总后面上楼梯的时候，他眼睛上下左右地瞄。 上到三楼，廖凯看见牌子，知道到了县经委。这是个什么单位？他还不清楚，反正和经济相关吧应该。 “杨局长。”王总朝一个办公室敲门，一边轻声又恭敬地探问。 “请进来吧。半掩着的门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官腔的。 “王总啊，坐，坐，坐。”她眼光和语气顿时柔和了很多。 “这位是？”看到廖凯，她好像不认识一样。 “小廖啊，上次就是他敬了你三大杯，办公室副主任。”王总连忙给杨局长介绍。 “哦哦哦，是的是的，”她好好看了廖凯几眼，笑了，“你看你看，年纪大了，记性差得不得了。 “三大杯，一杯一口闷，”她笑得开了一些，“年轻人就是酒量好。” 廖凯脸上尽量自然而谦逊地微笑，心里面有些尴尬，因为他感觉这个局长有点装，明明进门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的眼睛可骗不了廖凯。可怜她还一本正经地说了这么多废话，铺了这么多垫。 王总意味深长地把文件盒递给杨局长，说项目的报告和资料都在里面，请局长多多关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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