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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坊·创作谈」王锡义|我的文学梦想

 谭文峰sdqtneyj 2021-12-22

作家

干线

我的文学梦想

——《侍母记》后记

2018年,母亲在河津待了一冬天,我陪伴了她五个月。期间颇多亲情感受,情不自已,写了一篇《侍母记》。从此,便开启了我的文学梦想。 

我上中学时爱好语文,订过《中学生》《广西文艺》《解放军文艺》等杂志。即便1974年高中毕业后,在万荣河务局工作的四年里,我也从未中断过《人民文学》《大众电影》《电影文学》的订阅,直到1978年年初我考入大学。 

我在大学读的是中文系,毕业分配时,最理想的去处是县文化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文学是一个热门话题。而成为一名作家,更是我们青年人艳羡的职业。可我却阴差阳错,被分配到乡镇工作,后来又去了地委部门,因此与作家失之交臂。尽管如此,我仍然做着文学梦,订阅杂志,剪贴报纸,积累素材,希望有一天能写出小说来。直到1993年,我来河津工作后,肩上的担子重了,对文学也望而生畏,感觉自己的理论水平、生活积淀、语言表达能力与作家的要求都相去甚远,才不得不面对现实,放弃了梦想。 

想写小说的愿望落空了,但文学情结一直都在。我从小喜爱读书,涉猎的范围也在不断拓展,先前多读小说,年龄渐长后,又喜欢上了人物传记,同时还有文史方面的书籍。我对历史剧也情有独钟,曾经一集不落地观看过《雍正王朝》《大秦帝国》《闯关东》等优秀剧目,还认真摘录了一本又一本的笔记。我总是从文学中汲取营养,陶冶情操,提升为人处事的能力,力求做一个有人文积蕴、有文学情趣的人。

文学来源于生活,是对现实的诠释和总结。我一直认为,这种非功利性的阅读,可以取精用宏,由博返约,对自己的人生定会有指导意义;同时,文学还能开阔眼界,丰富认知,对我将来想要写作时肯定会有很大帮助。而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正因为有了长期以来的文学熏陶,近两年来,我才会对身边的人、眼前的事感触颇多,常常浮想联翩,不能自已,在写出《侍母记》之后,又连续写了多篇散文。这本集子里所收集的文章,就是我在2019年4月到2020年4月一年间写成的。 

《侍母记》中收录的文字,是我一年来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更是我“谨言慎行”的真实记录。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父亲临终时,曾经当着母亲的面叮嘱我:我殁了,你妈一个人不行。你们要把你妈照护好!“父母命、行勿懒。”正是父亲的嘱托,让我在侍奉母亲时诚惶诚恐,好像父亲就在旁边看着,教我不敢有丝毫的轻忽。他去世一年半时,我专门去了一趟墓地,给他说说母亲的近况,于是便有了《在父亲坟前》。父亲去世三年了,我每天记录母亲的生活起居,并以《侍母日记》的形式汇集成篇,这也正是我以“侍母记”作为书名的初衷。2020年疫情肆虐,幸有白衣执甲,全民抗疫,见证了中国制度的优越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便写了《我关注的武汉疫情》《疫情下的思考》《泪奔的时刻》三篇长文,借以吐露我的心声。一年来,我除了陪伴母亲,也访亲问友,探寻名胜,兴之所至,还谈点读书心得,因此写出了《孤山摘杏散记》《拜谒柳青墓》《我的戏曲爱好》《满怀情愫读华章》《醉卧沙场君莫笑》等多篇随感文章。退休了,“今日得宽余”,从心所欲不逾矩。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是一种很好的生活状态。

我工作的时候就有过念想:等休息了,静下心来读书,忧乐与共,故人相亲,想象起来都觉得美好。如今是清闲了,眼睛却不好使,稍微多看一会儿书便模糊不清,心有余而力不足,更遑论躬耕写作。但人生走过了大半,多少会有一些感悟,如此触景生情,不吐而不快,我便有了写作的动因。我以前写的大多是讲稿和工作总结,如今第一次写散文,难免有些生疏。但好在是写自己的切身感受,还算比较顺手,总是沉浸在温馨中,尝到了写作的乐趣。我最初的想法是,文章写出来,和三五知己分享,疑义相与析,自娱而娱人;如果还能对后辈有些教益,那更是心满意足。孰知一个偶然的机会,好友把拙作推荐给平台,竟然被刊登出来,还赢得不少赞誉。意外的惊喜提振了我的信心,我便一路写了下去,越写越觉得有意义。看着自己的文字变作印刷体,并配上插图、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网刊上、杂志上时,我感觉自己仿佛已是文苑中人,有种误打误撞、得偿夙愿的欣然快慰。 

写作给我的心灵开启了一扇窗户,展示出一个全新的世界,让我在退休后心有所向,素履以往,乐此不疲。因为写作,我也结识了一批新文友。大家有相同的爱好,有共同的话题,相处起来十分欢畅和快乐。在交往中,我又遇到几位可心的朋友。他们热心、真诚,文学功底深厚,经常帮我修正语句词章。最感激他们的坦诚,在文章立意、构架、语境的指点上直来直去,不吝赐教,让我受益匪浅。难得是诤友。能结识这样的真挚朋友,是缘分,也是福气,一生中弥足珍贵。 

我一直推崇梁实秋、张中行、杨绛、汪曾祺、韩石山等文学名家,喜欢他们的文字,欣赏他们的写作风格。这是一种潜意识,是在阅读中不知不觉形成的,并非刻意而为。但是,许多朋友给我鼓励时,总会提及这些作家们,如同给我树立了一个标杆。他们的提及让我忽然明白,自己在写作道路上喜欢什么、学习什么、向往什么了。这种点拨代表着一种方向,如同《史记》中所说的那样:“'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十多年前,我在政协工作时,有幸结识了河津籍在太原工作的周敬飞先生。他担任过省厅领导,又是文史专家,我便邀请他回乡撰写《人文河津》和《河津地域文化通览》两书。在交往中,我敬仰他的人品和学识,经常往来,无话不谈,后来成为忘年交。2016年我退休时,他当面叮嘱我“重拾爱好,华丽转身”,对我寄予深切的厚望。遵照他的教诲,我积极转换角色,重新定位,慢慢找到了感觉,每天学习着,忙碌着,也快乐着,一篇篇文章就这样写成了。结集成书时,他又为我写了热情洋溢的推介序文,让我感动不已。我更为荣幸的是,在《侍母记》交付出版社之日,著名书法家赵望进先生又欣然为本书题签。长者厚爱,感激莫名,在此一并谨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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