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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局长笑盈盈地亲自把王总送到楼梯口，然后就收敛起笑容，摆出一张苦瓜脸，严肃地折回去。 “要不是你说不要送不要送，王局长怕是要送到大楼门口的吧？”回到车上，廖凯拿这个美女局长开玩笑。 “这你就不懂了，如果她送你到楼下门口，表面看是我们得了面子长了脸，你以为得了一包的油水，实际是损了我们自己的形象。”王总一本正经地说。 “不懂，怎么就损了形象了？”廖凯不开窍。 “你呀，太嫩了，”王总继续，“只能表明我们不识好歹，她为人很精的，很在乎这些小节。” “哈哈，你也精哟，我就一司机，不需要弄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廖凯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挠挠后脑勺浓密乌黑的头发。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就开一辈子的车啊，甘心当不求上进的小混混了？”王总笑着激他。 “我是没什么出息的，开这车还是祖坟冒了烟的。”廖凯嘴上说的，可与他近来所想的大不一样。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跳起来去抓那树上的苹果，虽然看起来那树枝很高，可苹果是那么硕大，浑圆，那么红艳艳。就像杨局长那双眼睛，那纯粹是一双杏子眼，一汪秋水，轱辘轱辘转动几下就勾人魂魄。 “那王局长没什么年纪吧？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怎么老说自己老了老了的？”车子很快就过了南门口，快要到正午十二点，熙熙攘攘的车辆和人群，廖凯踩着刹车，放慢速度。 “应该不超过三十五，王局长是县里最年轻的局长，没有下乡当过正职，直接从副科长到副局长到局长，三年三个台阶，能力很强的女强人。”廖凯听着王总的话里有话，他也不好深究。 “得到大领导的赏识怕是最关键的吧？”他浮现出那飘荡的丹凤眼，那举着酒杯的小葱一样的手指，只要是男人，都愿意成为那喷细喷细柔长柔长手指下的琴键，弹出来的乐曲肯定是高山流水。他想起了看过的电影《知音》的那首主题曲，那细而尖的颤音。妈的，他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但同时喉咙发痒，轻轻咳了一下，把口水咽下去。 “你小子看起来老实，名堂不少啊，怪不得邓总会看上你。”自从那晚和杨局长大干三杯，成功打破僵局后，给公司几位副老总留下惊艳的印象，然后，这次邓总就要王总带着他跑跑政府部门。 “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一个开车的而已，不要扯得那么玄乎。”廖凯有点小得意，嘴上却谦虚得很。 “哈哈哈，你小子日后必有大出息，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 廖凯听到王总把“日后”两个字读得很重，晕死了，必须要日吗？不日不可以吗？或许，日是一个好东西，是一件好事情。 刚才他在下二楼楼梯的时候，瞅见一个娇小的女人的背影，很熟悉啊，那是谁呢？哦，刘小越。对，是她，只能是她。扳着手指头算一下，她恰好今年中专毕业，肯定是她老爹的关系，一毕业就分配到县政府机关。这年代，关系就是生产力，不错的。他感慨不已。 那一夜在舞水河北门口那月亮岛上，那娇媚的呼吸，激情的扭动，暧昧的月光，让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喉咙又有些发痒。车子到了公司门口，来不及咳嗽和咽口水，他和王总就下了车，顺利完成了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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