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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自《买媳妇的光棍》，作者：echo榕，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1 老鲁被打了，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他的小脚母亲拄着拐杖、颠着小脚就赶了过来。 一看儿子吐在一旁带血的门牙，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你们就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老太太挤不出一滴眼泪，只是一个劲“呜呜”地干号，气得张木料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痰：“姓鲁的你给我听好了，这次是断一颗牙，下次就是断你一条狗腿。” 说罢，张木料就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木料是外来户，去年秋天搬到镇上做木料生意，不到一年工夫，还在上初中的女儿就被老鲁看上了。 一连 10 多天，上下学的路上，总能看见老鲁天天远远地跟着她，她跑老鲁就跑，她停老鲁就停，吓得小姑娘都不敢出门去上学。 张木料是个暴脾气，一听自己的宝贝闺女被老光棍尾随了，气得他连生意都不做了就跑到街上去找老鲁，一看到他二话不说就朝脸上挥了一拳…… 挨了张木料一拳头，老鲁都给吓哭了，说啥都不敢再往张木料女儿跟前凑，连正眼都不敢瞧上一眼。 看老鲁就像躲猫的耗子，拾破烂的罗老汉就忍不住编了口歌唱了起来：“鲁家出了个瓜蛋子，一天就想婆姨子，口袋揣不下钱票子，还要人家的丫头子，被人打得满地找牙子……” 老鲁是镇上出了名的憨憨。 不管什么时候，口袋里的钱都在外面露个半截，胆子大的孩子就悄悄跟在他屁股后面，趁他不注意偷他的钱，有时候出去走一圈口袋里的钱就被人掏光了。 回家后，他的小脚老妈就骂他呆，以后要是再看见小娃娃偷你钱，你就凶一点，把他们瞪上几眼他们就不敢偷了。 老鲁学会了，一开始瞪眼还能唬住那些孩子，次数一多，他们就发现老鲁就只会瞪眼，所以就愈加胆大了，夏天朝他扔石子，冬天朝他扔擦炮。 老鲁的爸爸是个赌徒，把房、地都赌没了后，就撇下了自己的小脚婆娘跟刚断奶的娃，从此再也没见过人影。 小脚婆娘就只能在市场门口支小桌子卖酸奶，从早熬到晚勉强赚点生活费，这才好不容易把老鲁拉扯大。 老鲁是个手脚勤快的庄稼人，可又没有地，就只能跟着别人四处打零工，农忙的时候还能多赚点钱，农闲了就一分收入都没有，一年到头根本攒不下什么钱。  这样一个人笨家穷、说话还有点大舌头的人，实在是没有女人愿意跟他。 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一个身高不到 80 厘米的袖珍寡妇愿意跟他，说两人好歹能做个伴。 媒人高高兴兴跑来，老鲁却不愿意，嫌人家的个头太矮了，还是个二婚。 气得媒人在背后骂了一个月：“这种人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2 半年后，就连外村的小孩都会唱罗老汉的口歌时，老鲁竟然娶了个媳妇。 一听娶了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回来，连续一个星期，每天都有人趴在老鲁家那低矮破旧的土墙上伸长脖子朝里看。 一看那小媳妇不傻不癫、个头不高不矮、白净的小脸还挺耐看的，那些没娶媳妇的光棍们嘴上都骂骂咧咧好半天：“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 其实，这女人是鲁家花钱买回来的。 自从老鲁被打后，小脚老太太就开始着急儿子的婚事了，每个在她那里买酸奶的人，也不管跟对方熟不熟悉，就让人家帮儿子找对象，“不管是瘸的、瞎的还是哑巴，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女人是地，男人是犁，没地，那犁就得生锈、坏掉了”…… 聋子 隔壁县开大车的司机一听，说他能帮忙找媳妇。 他说，只要花上 1 万块钱就能找到一个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小媳妇。 多年来，每次开车路过小镇，这司机都会到老太太跟前买碗酸奶喝，也算是老主顾了。 老太太是一心想给儿子找个媳妇，要是再不找个女人，谁知道儿子会干出什么犯法的事情。 可一连找了 3 个多月，一点进展都没有，“买媳妇是唯一的法子了！” 老人家一狠心，把圈里的奶牛拉出去卖了，又拉下老脸四处借钱，这才算是给儿子完成了一件大事。 一听是买来的媳妇，大家一下就对新娘子没啥好奇心了，常能听到有老光棍汉买媳妇的事情，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可这却把罗老汉给羡慕坏了。 罗老汉都快 60 岁的人，还都没有娶过媳妇，到底女人是什么味道，也就只能靠看盗版黄片想象了。 这天，罗老汉终于在街上等到了老鲁，上去客套了几句，就忍不住凑到他跟前：“晚上和你媳妇咋弄的啊，给我也说说。” “什么咋弄的啊？” “晚上你们不干那事？” “晚上还干什么事，不都是睡觉吗？” 一听老鲁这么说，罗老汉的肚子都快笑痛了，“搞了半天你老鲁娶了个媳妇，连上都没上过啊！” 说罢，就领着老鲁去了他的铁皮房子，说要好好给老鲁教一教，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弄的女人。 看着电视上的男男女女赤裸着身体，老鲁都惊呆了，“原来男人女人在炕上是干这事的啊！” 看了没几分钟，老鲁只感觉浑身发热，裤裆都被支起了小帐篷。 还没等看完，老鲁就火急火燎要回家，“我知道怎么弄了，我要弄我媳妇……” “弄完了给我说一声啊！” 看着老鲁一路往回跑，罗老汉抬手揉了揉眼睛，把电视“啪”的一声关了，“这龟孙子，傻是傻但比我有福。” 3 只是这老鲁还没享到福，他的媳妇就跑了，走时还偷了家里仅有的 800 块钱。 气得老鲁的小脚老妈瘫在了炕上——嘴眼歪斜，连话都说不出口。每次老鲁过来给她喂饭就挥着拳头打她，脸上全是湿漉漉的眼泪…… 小脚老太太没能坚持几天，就撇下她的傻儿子和 8000 块钱的债走了，走的时候也没能给儿子说出一句遗言。 这小脚老太太是命苦啊，小时候别人家的姑娘都已经不裹脚了，奶奶坚决不同意，说不裹脚嫁不出去。 讽刺的是，因为小脚，没有几个男人愿意要她，都等到 23 岁了，这才嫁给了鲁老四那个赌棍。  鲁老四赌瘾厉害，一打起牌就成宿成宿不着家，一回来就只是吃饭睡觉。 老太太先后怀过 4 个娃，一个没站稳摔倒落了红掉了；两个是双胞胎女孩，1 岁多的时候拉了几天几夜的稀死了；最后就只剩下老鲁这一个儿子了。 老鲁 4 岁的时候，在夜里发了一场高烧，当时男人早就不知去向，她只能背着儿子一点点挪着小脚去卫生所。 挪了大半夜，等公鸡都第三遍打鸣的时候，她才挪完了到卫生所 20 多公里的路。 因为高烧时间太长，老鲁的脑瓜子就有点烧坏了，反应总是慢半拍。 上学的时候，别人门门都考 100 分，他门门都考 0 分，一个小学，上了 8 年才毕业。 好不容易到了初中，老鲁的脑子还是不好使，被人在学校里欺负了，还呵呵傻笑。 唯一能让小脚女人欣慰的事情，是她的傻儿子代表学校到县城参加了歌咏比赛，还得了二等奖。 “唱歌好，以后当音乐老师！” 傻儿子还有唱歌的天赋，这小脚女人高兴坏了，还把奖状专门贴在了墙上最显眼的地方，只要一进门就能一眼看到。 可到学校一打听，才知道儿子唱歌好听没用，还得专门去学音乐才行，“这钱不少啊，我这得卖多少碗酸奶啊！” 儿子给的希望转瞬即逝，还没等上完初二，小脚女人就再没让儿子去过学校，“农民的娃娃就好好干农活！” 每次看到老鲁坐在拖拉机上，跟着一群人去地里打零工，小脚女人就撇撇嘴，继续开始张罗着卖酸奶…… 小脚女人的一生，就跟她的脚一般受尽了折磨，一辈子唯一能让她自豪的事情，就是给儿子买了一个媳妇回来。 自从儿子娶了媳妇后，这老太太自觉腰杆子更硬了一些，就连卖酸奶都比往日吆喝得更大声了：“奶子、酸奶子、冰冰的酸奶子……” 她曾算过，只要自己能多活几年，每天多卖几碗酸奶，借娘家的 8000 块钱就能还清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欠的债还没还完，买来的媳妇却跑了。 这对老太太来说，不单单是人跑了那么简单，更是自己人生唯一一座丰碑的倒塌，压得她再也没法翻身了。 4 自从小脚老妈去世后，老鲁就天天跑到街上去找他媳妇。 一连几个月，老鲁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他媳妇。 别人就反问他：“你媳妇叫啥？”“你媳妇哪里人？”“有你媳妇照片吗？”老鲁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本来就大舌头吐字不清，一着急别人更是听不懂他在说啥了。 前一个月还眼热老鲁的光棍们，一看老鲁那狼狈样，一个个都憋不住开始坏笑：“1 万块钱打了水漂了，还不如花上几十块钱去县城找个三陪呢！” 这小镇上人来人往的，没有一个人可怜这跑了媳妇、死了老娘的光棍汉，只有罗老汉时不时叫他去自己的烂铁皮房子看碟子，不用问，看的全都是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 一开始，老鲁只要一看碟必定要哭上一鼻子，“这些女人咋就愿意让男人弄啊，我的媳妇咋就不愿意了啊！” 那天老鲁一路小跑回了家，一见到小媳妇就说要弄，小媳妇不愿意，就拿起了炕上的剪子直戳戳对着自己的脖子，说老鲁要是敢动她一下，就死给他看…… 一连几天，小媳妇都这般架势，吓得老鲁都不敢跟她睡在一个炕上，就想改天问问罗老汉怎么办。 结果，还没等见到罗老汉，那小媳妇就跑了，到处都找不到。 看这老鲁回回看、回回哭，这罗老汉忍不住就朝他脖子扇了一巴掌。 “这么窝囊，难怪媳妇会跑，男人就要有个男人样！” 说着，就指着电视上那个正在玩弄女人的男人，“你看看人家多男人啊，那玩意真是又粗又硬啊！” 老鲁眼泪汪汪地看看电视，低头看看，再看看电视，再低头看看……反复几次后，喜得尖叫道：“老罗你看，我是不是跟他一样男人啊？”  罗老汉看了后惊叹道：“没看出来啊，你这瓜娃子还这么厉害，要是你媳妇看到这玩意，打死都不会跑的，女人爱的就是你这样式的！” 罗老汉的这番话，一下把老鲁说得心花怒放，高兴得都忘掉了媳妇跑了、老妈死了，家里还欠着 8000 块钱呢。 天渐渐冷了，地里再没有什么零活可以干了，老鲁也不愿在冷风中找媳妇了，每天就钻到罗老汉的铁皮房子里，把那为数不多的碟子从早看到晚，直到碟子都被看花了再也放不出任何画面才肯罢休。 罗老汉也心血来潮，还给老鲁编了一个新的口歌：“鲁家的瓜媳妇，只把人的心儿负，守着宝贝不知足，丢了先人忘了祖……” 5 跟着罗老汉厮混了一个冬天，春天刚一来，老鲁就开始扛着铁锨去打零工。 “我要赚钱买媳妇，再买一个新媳妇。” 老鲁早就不再找那个跑了的媳妇，每天干劲十足地要挣钱，说要再买一个新媳妇。 “你要买谁当媳妇啊？” 老鲁只是嘿嘿嘿一笑，露出一颗豁豁牙，“我不告诉你！” 前几天，老鲁去商店买东西，他远远就瞧见了张木料的女儿，在鹅黄色的紧身毛衣和浅蓝色牛仔裤的包裹下，愈加显得她前凸后翘。 老鲁心想，赚够 1 万块钱，让张木料把女儿卖给他。 赚钱买媳妇成了老鲁起早贪黑干活的动力。 即使他不会算账，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才能赚够 1 万块钱，即使装在口袋里的钱还是照样会被一些小孩子偷走，老鲁却信心十足，干起活来都特别起劲。 可没高兴多久，罗老汉的讥讽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张木料财大气粗，他咋可能卖女儿啊！” 一听闻张木料卖女儿没戏，老鲁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那咋办呢？” “你就要主动一点，等你把那层纸捅破了，这大姑娘变成你的人后，就立马风骚得不行了，天天保证就吊到你身上不下来。” 罗老汉几句没边没际的话，说得老鲁又开始蠢蠢欲动，想着想着裤裆就被高高地撑了起来，这一下让他想起了罗老汉说的那句话：“女人爱的就是你这样式的！” 有了罗老汉的话，老鲁胆子变大了许多，天天想着怎么让张木料的女儿看到自己的大家伙，“女人都爱，她也肯定爱。” 周末，趁着张木料去县城进货，老鲁就偷偷跑到了张木料家门口。 见小姑娘正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写作业，老鲁就解开了皮带拉下裤腰，像展示奇珍异宝似的，他一脸的自豪。 可这老鲁等来的不是夸赞，而是尖叫、辱骂、混乱和挨打。 一夜间，老鲁骚扰张木料女儿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女人们看到他都远远地躲开，生怕他会掏出那玩意来；男的看到了就瞎起哄，说要看看那玩意到底有多好，见了女人就想掏。 曾经一起跟他搭伙在地里干活的人，都不愿意再跟他干活了，说指不定干着干着就又把自己的东西给掏出来了呢。 镇上也没有人敢再雇他，他就只能四处晃荡。 就连罗老汉的铁皮房子都不再欢迎他了，一看是他来了，罗老汉连门都不让进，说他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也就是从那时起，老鲁有了一个臭毛病，动不动就在人前掏出那玩意，别人骂得越凶，他掏得越厉害。  可能是他始终忘不了罗老汉的那句话：“女人爱的就是你这样式的！” 6 很快，老鲁被人从房子里撵了出来，说要抵那 8000 块钱的债。 房子是爷爷留给他们母子俩的，破归破，但也不止 8000 块钱，可这老鲁哪能算得清这债，就只能背着铺盖卷四海为家。 有时睡在桥洞下，有时睡在废猪圈里，身上的臭味老远就能闻见，每个看见他的人老远就捏上了鼻子。 被人到处嫌弃的老鲁，在镇上待了没多久就不见了。 镇上的人猜，应该是去找那跑掉的媳妇了吧。 一年后，罗老汉在隔壁镇瞧见了老鲁，他的头发就跟毡片似的连成了一片，一个人正坐在墙角用手玩弄那裤裆里的东西呢，玩弄了一会儿就用两个手肘一点点爬向旁边的臭水沟，捧起那水就喝了起来，看得罗老汉当场就呕出了一些汤汤水水。 那晚回去后，罗老汉一路都在想着老鲁的事情，忍不住就又编了一首口歌：“鲁家的二杆子，婆姨跑得没影子，老娘气得翘辫子，吓得这娃就掏那裤裆子……” 唱罢后，就又钻进了铁皮房子，看起了黄碟，这是他最近新捡的，里面的都是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这外国婆姨就是骚情啊！” 很快，罗老汉就忘掉了老鲁，又一次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品尝弄外国女人是啥滋味。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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