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原本应该是湖北长假结束的时候,可是昨天一纸通知,复工时间又推迟了。而且从今天开始,家乡的隔离要求再一次升级。看看新闻里不断刷新的数字,实在是“闷欲呼天说!” 一直很喜欢吴藻的这首《金缕曲》,尤其开篇一句:闷欲呼天说。单刀直入,愤懑中透着无奈,无奈中又夹着倔强,倔强中又有着洒脱。19世纪的清朝女性,能有这样的大气,真是罕见。 很多时候,当我遇到一些困境,或是面对一些丑陋,或是明知事不可为而洞见其后果时,总会想到这句词。大抵人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最终都只能慨叹“天意从来高难问”吧。 金缕曲这个词牌其实有一个更为知名的名字:贺新郎。据说因苏轼词中“晚凉新浴”得名贺新凉,后来误为贺新郎。声情沉郁苍凉,用入声,读来往往激越慷慨,总让人产生不能披挂上阵大战一场的恨意。 可惜现代普通话已经没有入声部了,感觉很难把这曲词牌写出当年的顿挫铿锵之感。好在古往今来的许多先贤都喜欢这一阙,留下大量宝贵的金句,请容我移花接木一番,拼一曲《贺新郎》。 两三雁,也萧瑟。 金缕曲 清 吴藻 都并入、笔端结。 附 1993年2月14日 旧记 天气很糟糕,阴沉了一上午,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撑起我的伞,蹒跚在雨中,身体拒绝了雨的拥抱,脚步却如何也逃不了。就这样踩着一路湿漉漉的脚印到了学校。 所有阻碍田径场扩建的树已全被伐倒,横七竖八地躺在操场上,沉默无言,只把曾经直指苍穹地虬枝尽力刺向前方。天空,因为缺少树的阴翳,因为色调的冷淡,因为迷朦的烟雨,似乎格外空旷。然而低空中又有铅灰的断云充斥,天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穹庐扣在大地,中间罩着我,和这些已夭的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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