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是谁? 世界从何而来? 人生如梦否? 这三个问题,到现在还没找到答案。苍天大地无言,留我自己苦苦思考也不得其所以然。干脆,抄下当时的困惑,继续漂流在生命的河流中,慢慢解惑吧。 说是补日记,笔还是放下就难提起来,一拖便又是好几天,不但前些日子的东西没能补记,连这几天的事情都干脆没写,人是越来越懒了。不知我的笔和日记本可会抱怨? 坐在窗户紧闭的教室里,窗外是一阵阵大风,不时有一两股较强势力穿透窗户,挟一点尘沙、一缕飞絮,在教室里穿行。 津城春晚,一旦来了却来势迅猛。昨天还只见新芽、只见花苞的,第二天早晨去上课,便会发现一夜之间,树全绿了,花也开了。而在今天的大风中,原本应迟些日子才有的落英也出现了。西府海棠密密匝匝开了个花团锦簇,挤得不可开交,一阵风来,纷纷扬扬如落雪一般,飘得满天满地都是春的恋歌。 前些日子,丁香、梨花、李花都已开放,怕是今天也都落英乱飞。惜春常怕花开早,总是经不过天公惜花,雨洗风吹的,早早收回。多么傻的诗人,幻想抛尽榆钱去买得春光长驻。岁月无情,一转眼榆钱落尽,春依旧还是过去了。 有时我真能感觉到时间离我而去的脚步声。读《追忆逝水年华》,仿佛站在宽宽的银幕前,作者的一生快速地掠过,了无痕迹。那一次次宴会,那一个个沙龙,如古代的神话,如中世纪的城堡,虽离现在不到百年,却如一切经过时间过滤的事物一样,不留一点时间容你叹息,便成了凝固的化石。 今天读完了《苏菲的世界》,从古希腊罗马一直到超现实、马克思,脑子里挤满了各种观点,却有一句话异常清晰:我们架着满载基因的船划过生命的河流。很现实却又很诗意,冷静中透出典雅。说到底,我们到底是谁?世界从何而来?人生如梦否? 老爸要我看马哲,但我仍认为马克思也未能解决好这个问题。读历史时,面对几千几万年的积淀,我的心绪永远不会轻松。我总是很困惑。真的,那些飞扬的灵魂真的曾经存在过么?还是只是整个人类的一场大梦?希腊神话的神人共处的世界,圣经中耶和华的所作所为,人为什么总需要一个造物主? 附 1997年4月13日 旧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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