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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老妈生日，谁知我却要出差。提前一天做好蛋糕，抢先把生日过了，第二天一大早出门折腾几日才回。到今天翻翻旧记，又发现了许多年前关于老妈生日的记忆。嗯，怎能舍了这一切只身远走？ 如今自己也已顶着华发，愈加深味这一份守候的珍贵。父母在，不远游，实在要游时，那份牵挂，犹如涓涓流水，虽越千山而依旧同行，在任何时候，都能提供百倍的滋养。 这几天一直感觉心中有事，今天上班来翻翻日历，终于恍然大悟——我忘了老妈的生日！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9月17号是农历七月二十七，那天晚上是小刘请吃饭，四个人一直坐到该就寝时。真是该死该死！ 冲到对面办公室，抓起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又听到妈妈懒洋洋的声音。我忙着道歉，妈妈不但没说什么，反倒谢谢我的生日礼物。 想想第一次送妈妈生日礼物，应该是她的三十九岁生日，当时是买了一个笔记本，写了一首歪诗，和妹妹签名联赠。而后送过玩具，送过首饰，送过化妆品，送过书，从来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欢，只是一味地送啊送啊，和妹妹两人每年都要绞尽脑汁。而这一年一度的日子过去，妈妈的年华老去，我们从她那儿偷到了青春，她却还谢谢我们。 记得在家午睡，缩在奶奶的大床上，妈妈轻轻进来，给我轻轻搭上被子；记得政治考了个刚及格，接电话忍不住哭，妈妈十分钟就赶到了家给我安慰；记得赌气不吃饭，妈妈左劝右劝，自己倚门流泪；记得第二天要走，妈妈买回来一大堆我爱吃的熟食，一份份精心地调；记得记得都记得。那一次次的聚首又离别，每一次我都是泪眼朦胧中看见母亲的白发飘啊飘。 离家赴穗前，从别人家回来，拐到正街上去吃冷饮，两个鸡腿，一碗炒冰，我、爸爸、妈妈三人，孩子一样的快乐。怎能呵？舍了这一切只身远走？ 附 1998年9月21日 旧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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