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灵魂的守望

德国诗人布莱希特的《玛丽A》通常会被解读为一首情诗。也许这位美女真的存在，但是诗人早已记不清她的脸庞。也许她根本就不存在，诗人所表达的只是对逝水流年的追忆。我更倾向于后者。

历史以来，我们多少诗歌里美女其实都是代指。可以是君王，可以是前程，可以是自己灵魂深处追逐珍藏守望的任何事物。只可惜，韶华易逝，美人易老，最是人间留不住。

今日与老友会面，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恰好游荡到22年前自己生活过的地方，过去与现在重叠在一起，我的记忆都无处安放了。最终没能去山顶怀旧，离去的途中突然想起这句：那朵云只露面几分钟，我抬头看时，它已在风中消逝。

抄录经典，缅怀一下自己的青春。

九月那天，蓝色月影里

静悄悄在年轻李树下面

我把它，惨白、无声的爱情

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一个美妙梦幻

我们上方，美丽夏空中

有一朵云，我长久地看着它

它非常高，非常白

我抬头看时，它总是不在

自那天起已有许多许多个月亮

朦胧地悄悄地落下又离去

许多李树已被砍掉

你却问我，那段爱情如何了？

我告诉你，我已不复记忆

不过，我肯定已经懂得了你言下之意

但她的脸，我确实从未看清过

我只知道，我从前吻过

如果不曾有过那朵云

那个吻，我也早已忘怀

我现在知道，将永远知道

它从天而降，它非常白

那些李树如今也许还在开花

那个女人现在也许有了第七个孩子

那朵云只露面几分钟

我抬头看时，它已在风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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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1993年10月19日 旧记

缺少知识，至少还有灵魂；一旦失去了灵魂，便失去了整个生命。“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完全为欲望、为世俗而活，真不如早早归入自然。

呜呼哀哉！呜呼痛哉！呜呼戒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