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的今天,二十六年前,天津。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这其实根本不是洒脱,而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无奈。雪满长安道,冰封几千里,故乡的梅花怎能不被人思念? 想起母校行政楼下的几树梅花,此时定是满树幽香,只是我不能同朋友们一起大呼小叫地去采来一枝春色了。 同去采梅人何在?风景人物都变尽! 故乡,我梦中相思而又相思的故乡,你的梅花正在笑傲风雪吗? 1996年的今天,二十四年前,依然是天津。 早晨起来,一地的银霜。去上自习时,车座上的一层薄霜都已结成了冰,冻在上面,拂下去时悉窣作响。 寝室到教室的路上,银白一片,像是刚下过一场小雪。天阴阴的,没有太阳,越发显得这满世界都是那层轻霜。一路少有行人,周末的早晨,也许大家正睡着,恰好成全了这个美丽的世界。人行道上的偶尔一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又给它带来一点别样的生机。 今年的津城少雪,前后不过两次下雪,加起来大约不过五分钟,倒是霜一日比一日重,打在树梢、草梗、小径上,不比雪的意兴,却格外雅致。 中午收音机里放一首名为《踏雪寻梅》的歌,此地无雪,更无梅花,苦了我们听一首诗意四溢的歌,却无处去领略那般美景。 于是想起母校的梅花了。行政楼下,几树高低深浅的腊梅,虬枝傲立,暗香浮动,不须走近,人便已浸在那淡而典雅的芳香之中,不忍离去。怪不得人家要以梅为妻。 岁月已晚,母校的那几树梅花该已绽放出万千朵了罢?叫人是如此的挂怀。 2020年的今天,便是此时,广州。据说要降温了,南国依然倔强地保持着温暖。雪肯定是没有的。 故乡倒是要下雪了,只是母校早已拆迁,那几株梅花也早已不知何处去。只记得当年一帮小伙伴大呼小叫,采来一枝春色,静待它开,投下心间的一缕幽香,不绝至今。 君赠故乡一枝春 春意却向别处寻 寻问旧时香何去 去时总角数缤纷 纷纷花落到如今 今寒犹忆踏雪痕 痕泥风物都变尽 尽日思君不见君 附 1994年12月29日 旧记 附 1996年12月29日 旧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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