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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来一场大雪，多好。廖芳子迎着寒风到达工厂门口。门卫老头叫住她，递给她一封信。封面戳着军队方块章子，是小李子寄给她的。 快到上班时间了，她把信一折为二，匆匆向办公室赶。办公室门还没开，其他办公室也静悄悄的，天气太冷了，大家都喜欢懒床。 她拎着开水壶上满开水，抹净桌椅，搞好卫生。楼道十分暗淡，又对着风口，同事们一个个象兜着厚厚的套子，恨不得把脑袋龟缩到肚皮里，陆续到来。 “今天陆姐请假了？”快到十点半了，廖芳子问办公室那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王姑娘。在她家印象里，陆主任上下班都是很守时的，也很少见她请假。 “不知道呀，”小王也有些惊讶，“我以为她和你打了招呼。” “没有呀，你是知道的，她平时都不屑于和我说话呢。”廖芳子朝她苦笑。 “那就不晓得了，也许怕是有什么私事吧，”小王又伏案做她的事情，“你也莫介意，陆姐这人性格就这样，犟脾气，倔了点，但没有什么坏心。” “哦，哦。”廖芳子随口答应着，算是认同她的观点。到底是什么使陆主任成了这个状态？听师傅说过，几年前刚进厂里上班，也象自己一样单纯，活泼，开朗，自从谈恋爱再到结了婚的这二年，整个人都完全变了样。 今天上午，司机老邓不在办公室，只有她和小王两个年轻妹子。廖芳子忍不住问她，陆主任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生重病？或者夫妻感情问题？ “小姐姐，你应该晓得一些的。”她有点央求的口气。 “哎，说来话长。”小王姑娘幽幽地叹息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嘛？一个科班出身的大学生，又嫁了一个县政府的领导，应该是幸福得不得了呢。”她脑袋里装满了疑问。 “还不是因为她那当领导的老公，不仅在外面偷吃，还在家动不动就打她。去年七个月大的肚子就被几脚踹没了。打那时候起，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小王姑娘越说越气愤，眼睛瞪着，嘴巴都咧变形了。 “现在的男人越来越坏了，尤其是那些个当官的，”廖芳子愕然之余，情绪也被鼓动上来，“看起来人模狗样，一肚子男盗女娼。” 叮叮叮叮，办公室电话急促响起。小王随手一接，廖芳子瞧着她的脸一阵发白。电话一挂，廖芳子急忙问是谁打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小王说是陆主任她老公打来的，问陆主任在不？听那语气肯定是昨晚又发生了争吵。廖芳子说那要不要向厂领导报告，说不定真会出什么事情呢。 分管办公室的副厂长一听连忙向杨厂长汇报。杨厂长开始还不以为然，经副厂长仔细分析利害性质，这个胖子厂长急得满脸大汗，赶紧向她老公单位打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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