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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窗外飘起雪花。昨日一天，人们在网上一起等雪来，尤其是身在南方城市。你看上海，哪怕就是看见一点雪星子，也值得奔走相告，火急火燎上热搜。 要是落在杭州西湖，几张山水照片，配一段音乐，故事就在雪花里流传。雪，飘在西湖里，不见，但见这苍茫茫一片白色。远处古寺里的钟声响起，守候在西湖的一切，在每一个角落聆听。 湖南的雪就很平常，不特别。说是不特别，到还是稀罕物，一年只来那么一下，就是三两天，最多一个星期就全部融化。有些个年份就根本不下雪。 印象中小时候，雪落下来，也是到快过年的时候，人也飘起来。雪落下来，下一个整晚，也只有10公分左右，去雪里踩，留下一行行脚印。远处的山峰都不见了，四周一片寂静，家家户户四门紧闭，屋檐下挂着尺把长的琉璃，火箱开起，电热毯铺在床单下。封存一年的棉皮鞋，厚棉衣再次披挂上阵。在雪地里堆一上午雪人，双手冻得通红，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2008年，湖南出现冰灾。记得那年，白菜奇缺，平日里吃白菜不计数，想吃就吃。有一天，一家人在小店里去刷白菜火锅又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蔬菜。走到店里就说点白菜，老板说是按片计价。我先是心里一惊，然后，就坦然接受。既然来了就要讲面子。再问多少钱一片，说是2元。听完，硬着头皮点上30片，吃完不过瘾，又点上20片。翻滚的开水，沾在手背上，那个是疼。这么多年过去，那家小店还在那里开着，每次路过，一股白菜味就涌上心间。 看着窗外白色覆盖下的山峰，房屋，脚板痒痒的。应小朋友的要求，去雪地里拍照，拍完照我说收工。小朋友死活不答应，要堆雪人。看着他们在雪地里，冲来冲去，堆起雪人来。和我小时候相比，现在，我手里多了一部手机，左拍拍，右拍拍，抓拍下这每一个瞬间。 拍完后，觉着肚子有点饿，时候不早，我踩着雪去土鸡店里买一份鸡肉做中午菜。店铺在2里外小山林里，长满树，一条小路经过店门口。店老板是三个女人，婆婆和两个儿媳。70岁的老婆婆，拿着菜勺给我炒鸡肉，我说，还亲自炒啊？老人家说，我炒二十多年，她们没有空，我就来。确实，这家店，我吃的次数和年头很久。我提着鸡肉，赶回来的路上，生怕自己摔倒。看到前面摔倒一个女人，我笑出声音来。 此刻，雪还在下。窗外，雪有时随着风在空中转圈；有时在天空中织成网，有时一个雪花都没有。在这雪色里，所有的人和事都成为过往。我站在窗前，看着这雪色里的一切都消失在眼前，突然觉着两年疫情，在今天怕是要有个了断。这淹没在风雪中的人和事，在雪夜里竟然清晰起来。 图片来自微信公共图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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